我不懂,不过,想也知道,殷亦桀现在一定忙的焦头烂额。

  哦,看来这件事情闹了许久,大概是真的。

  不过我还是蛮奇怪的,殷氏如此庞大,除了这二个龙头外,还有许多小龙头,也许没这么庞大,也许没这么有名,但未必没这么挣钱。

  还有啊,他不是要弄什么有机食品吗?老县城那么多一块地方……

  抱着电话,看着陌生的号码,我忽然嗅出,一点儿阴谋的味道。

  呵,阴谋,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上帝的阴谋,看着人类生死挣扎,乐在云端中,这就是个阴谋。

  不管,拿着电话,我思来想去,不如,给舒服打一个吧。

  刚才玉立说要过来,我怎能忘记我家的舒服呢?不论因为什么样的因果,舒服还是非常照顾我的,过年了,他出院了吗?彻底好了吗?哦,长大了,就要懂得关心别人,我想。

  很简单很果断很单纯的,我翻出舒服的电话,按下去……

  “喂,您好。”

  舒服的声音,古今无波,一如既往的安静,让人有瞌睡的冲动。

  不过我困意全无。

  “您好……”

  您好,舒服失忆了?

  换电话了?戴面具了?

  我的电话号码他不知道?我不这样以为。

  我的电话是他给我的,平时他管家的时候,对账目电话什么都记得很清楚,我不觉的,在正常可预见的情况下,他会忘了我的电话号码,然后丢给我一句

  “您好。”

  电话里,一片嘈杂声,没有进到我耳朵,我周围,被“您好”设立了一道屏障,隔离。

  “还是我来吧。我找人帮忙,这一次一定将他找出来。”

  殷亦桀声音平平,没那么冷,但也没温度,是平,一种近乎没感情的平。

  “找几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还你来。监护期一过,你准备怎么办?你到底有没有将你爸爸放在心上?啊?”

  一个极为陌生的女人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微微含着些怒,似有些恨铁不成钢味道。

  光从这电话里传来了一声半响的,也判断不出什么,我只能竖着耳朵,听!

  “不是已经给玉少了嘛。两相撇开,也不算亏。”

  殷亦桀竟然,竟然,有那么的一点儿讨好的意思?还是低头奉承?未见其境,不敢妄自断言。

  “哦,好了,多谢记挂。”

  舒服淡淡的声音响在耳畔。

  安静的,又感觉是莫名其妙的。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似乎又保持着无形的距离,我们,似乎比电话两端还要遥远。

  我,哦……好了,我点点头,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大家都好着,那就好。

  “那丫头你怎么玩我都不管。我只管你爸爸的事情,十年了……”

  那个女人,似乎和我有仇。

  “知道了。今儿过年……”

  殷亦桀声音低了下去。

  或许也不是,是舒服走远了吧,他大概不便在殷亦桀说事儿的时候接私人电话。

  “恩,暂时在家忙点事儿,改天再登门致谢……给你拜个早年……”

  舒服说完,挂了电话。

  我,自始自终,未发一言。

  看着电话,默。

  舒服,知道是我,他一定知道,否则不会装得这么熟悉。

  舒服,知道我的意思,否则不会如此隐晦的告诉我,今儿,是别指望等他们了。

  舒服,知道我听见了殷亦桀的话,顺水推舟,让我多听了几句,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要不然,我根本停不了这么久。

  殷亦桀,什么意思?

  他爸爸,他的爸爸……出什么事了?

  我一无所知。

  我对自己的爸爸知道也不多,管人家爸爸做什么。

  那个女人是谁?殷亦桀为什么要哪个态度对她?殷亦桀,从来都是冷冷的,就算面对四少那个级数的妖孽的时候也不假辞色,对一向骄纵的范彡彡也没有好言语;除了百般哄我以外,有的,就是对电话里这个女人如此的……

  这是个猜猜猜的世界,我,不是一个热心的猜客。

  我只知道,今日,我将一个人过。

  我独自过了一天,等于一人过了一年。

  我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

  殷亦桀的世界,将我“给了”玉壶冰,我,不过他一件旧衣服,一件高价卖出的旧衣服。

  恩,很划得来。

  我听着不怎么像。

  不知道他要找谁,怎么和我扯到一块了。

  不过,我不管。

  我是个卑微的人,尚不能肯定,是否能很好的自立,比的,都统统靠边站。

  自立,是一件很重大的问题。

  活着,闲了,才能去关心那些不打粮食的事儿。

  放下电话,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达到,我没有罗嗦,没有讨人嫌,我长大了。

  长大的我,明天就是十八岁了,我要自己坚强,照顾好自己,我可以的。

  如果,将一年当做一天看,过起来,也不会太难。

  我们,都是卑微的存在,守着已有的就好。

  放下电话,走进厨房,我们家,应有尽有。

  我的监护人,给了我一个殷实富足的生活,物质的,和精神的。

  将精神那部分先收起来,我开始摆弄物质这部分。

  过年嘛,也给自己好好准备一下,图个新年新气象。

  一大桌的饭菜是不用了,但四凉四热,不算多吧,吃不了的,放明年,正所谓“年年有余。”

  我一个人,二天就能吃完。

  这样的天,只要不开空调,二天放不坏,大年初一用微波炉热一热,吃掉,是不是,感觉不错呢?

  有人说了,生活是一面镜子,你对着她笑,她就对你笑。

  我没事一个人不用对着镜子傻笑,不过,也没必要对着镜子哭吧。

  就这样自自然然的,不是很好吗?顾影自怜,我很可怜吗?

  “都来米……当地当……”

  电话又响了。

  今儿竟然有人想起我来?稀罕事,我看看去!

  电话拿起来,又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和刚才那个不认识还不是一对,接不接?或者,接吧。

  电话骚扰听过,电话杀人,没听过,我没这么弱吧。

  接……手指按下去……

  “可人,是我,爸爸。”

  北风那个吹,北雪那个飘,北雪那个飘飘呀,年来到。

  爹出门去躲帐,整七那个天,三十那个晚上还没回还。

  大婶给了玉交子面,我盼我的爹爹回家过年……

  哦,今儿是二十九,三十还得明天。

  我,盼的也不是爹爹,而是我的监护人。

  我的监护人,不是我爹爹,是一个与我毫无干系的人,毫无干系,毫无……

  “可人,和爸爸一块过年吧。刚好将那件事情告诉你,还有些别的事儿。过完年十八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告诉你,也能懂了。”

  北风呼呼吹,爸爸的声音漏风,听得有点儿困难。

  我很奇怪,爸爸到底有什么大事非要现在告诉我?就算他被弄进去了,临刑前告诉我也来得及呀。

  或许,我该见见他。

  毕竟,他是我爸爸。

  我爸爸,我怎么可以怕呢?

  “可儿,是爸爸不好,拖累你了。”

  我久未回答,爸爸用北风一样苍凉的声音叹息。

  那份薄薄的无奈,犹如阳光,让人无所遁迹。

  我,还是无言。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吗?我,还是有些顾虑。

  我知道爸爸在逃,我也知道,犹如在找他……

  轰!脑子被雷劈中,我呆了!虽然,这个世界总不停的有人在追着其他的人;但刚才电话里殷亦桀在找人,爸爸在躲,这个……

  靠在殷亦桀的门口,两眼发呆,我,有些晕。

  不过,殷亦桀是爸爸的朋友,是爸爸的朋友,还找什么?这事儿,不合逻辑。

  恩,我觉得是这样。

  虽然,我很怀疑凭殷亦桀高高在上的身份,何以会和家父成为朋友,不过,兴许家父是fbi线人之类的角色,整的邋遢也点,那也说不准啊。

  不知道,只是一瞬间,我身子有些微的颤抖,牙齿打架。

  “出来吧,爸爸知道你住着哪。爸爸过来接你,好不好?”

  我的爸爸,不停的重复着“爸爸”这个称呼,话说的非常诚恳。

  因为,他是我的爸爸呀。

  不过,这一声声的爸爸,似乎该由我来叫比较合适,也更有感染力。

  我说:

  “爸爸,好容易逃走,就别回来碰钉子了。什么话,你电话里说吧。”

  我,其实也说不清究竟为什么,可是,越是别人如此认定非不可的事儿,我就越难受,好像我是人家棋子似的。

  虽然每天都要做许多人的棋子,可我也想挣扎一下。

  而我的爸爸,在这一点上没有任何特权,他,很多时候,不过称呼和别人不同而已。

  挂了电话,我继续做饭。

  在爸爸和吃饭之间,我选择先吃饱饱。

  这就是人生!

  将近三点的时候,玉立来了。

  玉立,是介于舒服和宋大学中间的角色,比舒服更像客人,比宋大学更主人,这感觉,让人抓不祝

  不过,我也不用抓住什么,因为,我们都不过过路,来来往往,pepole-come,pepole-go……

  最终,什么,都不留下。

  “小可人,做什么呢?”

  玉立站在餐厅里,好奇的问。

  “没什么,小叔要不要尝尝?”

  鸡鸭鱼肉,青菜萝卜扁豆老人头,八个菜,没什么可介绍的。

  玉立摇摇头,看了我一会儿,似乎没什么可看的,才道:

  “过年了,一会儿换个新衣服,这身旧的就别穿了。”

  玉立的话还蛮怪的。

  我低头看一眼身上,去年过年穿过的呀,绿色,殷亦桀喜欢我穿绿色,一身绿衣,不挺好吗?再说了,我才看的挂历,今儿立春,春节逢春,可以不多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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