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天子骄子,断然不能与寻常人一般,本宫也只是仕中之女,能够与皇上相见也是三生有幸,不敢奢求独自拥有皇上一个人!”皇后听着皇上的话语,倒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看着皇上的眼睛,情深意切却只能是属于平常的女儿家,皇后只能闭口不答皇上的提问。

  “若你不是皇后,朕不是皇上呢?我们可否会是寻常夫妇,此一生不相离?”皇上听着皇后的话语,显然脸色是一阵经冷的,皇上有些失望地看着皇后,眼中炽热的光线好似在焦急地等待着那个想要的回答。

  “臣妾愚钝,不敢妄言!”皇后始终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心声,只能是低着头面对着皇上,皇上的眼中是泛红,是失望、是伤心,虽是帝王,可也有爱憎情仇。

  “从前皇额娘总是希望能够得到皇考的宠爱,可是皇考一生都只爱年妃,皇额娘一直都在等待着皇考,穷尽一生到最后也没能等到皇考的爱,如今皇额娘蛰居长心殿却再也不愿问及宫中是非了。朕年少的时候便属意于你,本想着一生一世必不负你心,奈何皇后拘礼?”

  皇上看着皇后,心中阵阵感伤,只叹岁月无情还是容易把人伤,如今的皇后再也不像从前那个淑慎那般纯真了,有的只是皇后的高贵尊荣。

  “皇上,臣妾也想能够一生一世都在皇上的身边,可臣妾不能自私,臣妾必须面对偌大的大清都城,臣妾必须保全皇上子嗣绵延,若是臣妾自私,必将成为大清的罪人,故而臣妾再也不敢奢望皇上的宠爱!”皇后的眼中隐隐含着泪光,皇后看着皇上空明的眼睛,却怎么都不甘心,却只能说得那么决绝。

  “原来你想都不愿去想了,既然你不愿得到,朕便将心留给别人!”皇上很是生气地看着皇上,手指捡起皇后的下巴,皇上很是深沉地看着皇后,却又狠狠地甩开,皇后伏在案上,嘴中颤抖着。

  “前往钟粹宫!”皇上对着那个领事的太监大喊一声,又转过头看了一眼皇后,眼中好像燃起了一团熄灭的火焰,只是燃起了怨怒与愤憎。

  “皇上!”皇后看着皇上缓缓荡下的手腕,心中很是疼痛,有自责也有后悔。

  “喏!”那个领事的太监连忙应和着,知道皇上心情不爽,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皇上走了,皇上被我亲手送走了!”皇后伏在案上,忍不住流下了泪水,眼睛轻轻闭上了,泪水被随着眼缝缓缓渗下,滑过皇后的脸颊,敲打在案上,皇后再次睁开眼睛,却只见到皇上仓促离去的背影。

  “娘娘,回宫吧!”妙语看见皇后在啜泣,知道皇后心中的苦楚,只能让皇后赶紧回宫,也觉得宫中是越来越寂冷了。

  “可是本宫错了?可是本宫错了?皇上说过会一生一世属意本宫,非死生不相离,缘何本宫要是皇后,缘何?”皇后睁开眼睛,只看见了翊坤宫中的闪烁灯火,却依旧的美丽至极,却好像也只是一件华丽的衣裳,若是没有人瞩目,终究会有一天会老却、会被人遗忘。

  钟粹宫中,长夜寂寥,极其的幽静,并没有多少喧嚣。偶尔有几只小鸟的叫声打破了彻夜的安宁。高宁馨在钟粹宫中轻轻起舞,在临水边上,只是轻轻扬起身子,眉目轻闭,倒也不见到别物的时候,心思也是安宁的。高宁馨的心思很是安静,高雅得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只是在临水边上扬衫起舞,跳着自己的步伐,舞动自己的颜色。

  “碾成凡间物,不见他时颜。千山飞花尽,何处断清尘?”高宁馨边起舞边唱歌,倒是才艺出众的很,姿色也是举世无双的清纯,让人看上一眼倒是能够过目不忘,难怪皇上想到了钟粹宫。钟粹宫中曾经住过一位绝世佳人,可惜那个绝世佳人却终身未能见过君王,待其容颜枯槁的时候,伤心而终。

  “声色如清泠过耳,舞步宛如窕云入目,当真是绝世无双!”皇上轻轻走在高宁馨的身后,只是静静地看着高宁馨起舞歌唱,心中按捺不住惊艳,只得是连连赞许不绝于口。

  “皇上!见过皇上!”高宁馨转身之余,看见了皇上正在看着自己,着实是一惊,但心中还是如清泉般清静,还是不曾显露出慌乱神色的。

  “起身吧,不须拘礼,此处也没有旁人,有你一人当真是好!”皇上看着高宁馨,白日里面只是远远地看着一面,如今再次相见却是惊讶得很,白日里面远远地看着只觉得是清纯脱俗,靠近一瞧却觉得是如初春时节的残花,不曾浓艳,但清丽却不减分毫,直教人看后念念不忘,眉目中脉脉含情也惹人十分恋爱。

  “你叫何名?”皇上明明知道高宁馨的名姓,却还是想要再问一次高宁馨的名姓,好像是那年与皇后初见时的场景。“你叫何名?”“家中父母唤淑慎!”

  “名唤,高宁馨!”高宁馨看着皇上,晶莹的眼睛好像是能够闪烁着光芒的么高宁馨缓缓地说着自己的名姓,声音很轻柔,好像是歌曲一般悦耳动听,声色也是极其的温婉可人的。

  “高宁馨,当真是好名姓!朕有一问想必也是只有你等能够解答的,若是朕不是皇上,你不是妃妾,可还愿意许配与朕?”皇上看着高宁馨,眼睛不曾离开过高宁馨的身子,只觉得高宁馨的清纯像极了当年的淑慎,相仿的年纪,相似的气质,好像能够让人窒息。

  钟粹宫中,在夜色朦胧的照拂之中愈显得安谧宁静,好像一切都是安宁地无声无息。高宁馨的脸色却是极其的平淡,纵然是面对着皇上,也没有丝毫的矜持与急切,倒是平和得很。

  “无论皇上是何种身份之人,只要是真心真意善待旁人,我都是愿意穷尽一生追随的!”高宁馨的话语很是轻柔,更是显得整个人都是极其的真切,让人觉得很是美好。

  “当真如此,可不许蒙骗朕!”皇上轻轻伸出手捡起高宁馨的下巴,仔细地看着高宁馨,但不见高宁馨丝毫的不镇定,皇上看着高宁馨的脸庞,倒是心中一喜,只觉得高宁馨的回答正是自己心中所想所要的。

  “缘何皇上这般说?”高宁馨看着皇上的眼睛,心中也是一阵的不安宁,且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到底还是有些许的不安的。

  “只是像极了一个人!”皇上看着高宁馨良久不曾动过,只是安静地观望着,安静的风轻轻地吹拂而过,掠过高宁馨的头发,高宁馨听着皇上的话语倒没有了话语,只剩了无边的寂寥。

  “想必是皇上心中极为重要之人!”高宁馨温柔地看着皇上,那时候好像一切都是安静的,仿佛就只有那两个人那般和谐而又宁静地相望着,风儿在他们之间轻轻地吹拂过,卷起淡淡的爱恋。

  “从前倒是极重要的人,如今都已物是人非了!”皇上看着高宁馨轻轻一笑,笑颜倒是有些许的无奈,皇上的眼中潜藏着淡淡的伤感。

  “花开花落,总有不得已之处,世间许多事情莫过于无奈!”高宁馨很是无奈地看着皇上,好像是能够懂得皇上心中的难过与感伤的,眉目间轻轻蹙动好像是秋波晃动一般,到时极致的美丽。

  “这宫中仿佛也只有你一个人还是这般的痛彻明净,一如你的名姓安宁不曾改变过你心中的那一种颜色!”皇上不知不觉拉住了高宁馨的手,只是紧紧地握着好似从前与淑慎在一起的场面,没有不相似的不同,只有相同心境的似曾相识之感。

  “谢过皇上盛赞,臣妾却是不敢当的,只是为着自己的心中所想罢了!”高宁馨很是轻描淡写地说着,面对着皇上俨然还是有着些许的局促与不安的,头也是轻轻地低下了。

  那一夜,本来便是风声习习的,柔和的月光轻轻地宣泄着,好像再也找不到半处是喧嚣的了,但是每个人的心中又好像从来都不曾得到过安宁一般,无论是渴望还是怨怒都在黑暗处蛰伏着,又似乎是在压抑着,将内心的汹涌停滞在黑暗之中,等待黎明来临的时候继续着从前的模样,竟然也说不清是真相还是伪装。

  储秀宫中,弗笙依旧很安静地坐在床榻上面对着篝火仔细地绣着绢帛,竟然也没有丝毫的不安与焦躁,好像是早早的已经知道了一般,如此的坐立安静却让人觉得有些反常。

  “娘娘,可是知皇上今夜去了哪一位娘娘那里?”珍珠匆匆忙忙地抱着一个袖卷走了进来,面对着弗笙,有些急切却又很是温和地问着弗笙。

  弗笙倒是不急不缓,依旧继续很安静地绣着绢帛,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珍珠,徐徐说道:“知与不知,不过都是一样,倒是让你这般焦急?”话音之间倒是有点不满与责备,眼神也不似从前那般纯净。

  “娘娘,不过奴婢拘于礼节,只是这宫中断不能入娘娘这般安宁处事,有些人你不去算计她,她便会一味地算计着你,若是不加以还击,只怕日后前程尽断她手!”珍珠的言辞却是极其得恳切,只是心中希望这弗笙能够听进去话语,但凡是只言片语也是好的,若是不懂得宫中的求生之道,日后的生活必将会是诸多不幸。

  弗笙听着珍珠的话语,心中也是一阵冷静不已,只是沉静片刻便又继续埋着头绣着绢帛了,只是轻轻地道说着:“我来到宫中,自然有我的用意,断然不是为了争宠,图得一时虚名!”弗笙的眼中很是深邃,好像是有着一段别样的故事,好像又在隐藏着什么,有些事情让人又不解。

  “无论娘娘心中有何盘算,可是在这宫中,只有一个皇上,处处都要以皇上为重!”珍珠听着弗笙的话语,也是一阵惊怔,但是又想念着弗笙的以后盘算,但还是多言不少。

  “若你有心,我自会记惦着!”弗笙的心中好像有两个人都在一起地蛊惑着自己,弗笙开始有了从未有过的矛盾与动摇,或许真的是纠结,不知道对与错,只知道一味地走下去,不论结果是怎样的,都要自己一味的走到尽头,却别无选择。

  天色渐渐明了,一切都好像又归于了平静了,天空之中还似从前那般空明,没有丝毫被时间划过的痕迹,只有无数的闲云在空中轻轻漂浮着。几只早起的鸟儿在宫廷中轻轻地叫着,好像是故意要打破了皇宫的寂静,而皇宫中的清晨也从来难得寂静的,喧腾好像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一般,只是眨眼间公公便开始了忙忙碌碌地打点着琐事了。

  翊坤宫中却是极为的寂寥,只有皇后一个人坐在大殿之中,安静地看着四周若有所思着什么。只听见缓缓传来了踱步声,皇后只是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只见是贴身侍婢妙语,面色倒也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安静地看着妙语走近,才缓缓地问道:“皇上,可是去大殿了?”

  妙语看着皇后的神色惨淡,想必昨夜并不曾睡好过,心中也是一阵同情,朕儿却是思索了片刻才呢喃道:“是!”话语间倒是有些许的颤抖,妙语站在皇后的面前倒是没有什么动静了,只是安静地站着。

  “如此勉强,可知是对本宫不敬?”皇后看着妙语,只觉得整个人都好像轻飘飘的了,心中也是万般的难过,却不知该如何解。

  “娘娘,莫要再等皇上了,皇上今朝许是不能过来了!”妙语面对着皇后,听着皇后发颤的声音,心中也是一惊,连忙跪下,只得是告知了实情。

  “在我成为大清皇后的时候,就知道有一天会这样的,我拥有了全天下女人都艳羡的权利,却要忍受全天下女人都不能面对的孤独,这或许就是成为皇后的代价!”皇后一个人坐在案上,看着偌大的宫殿之中只有自己和侍婢,仅剩下无尽的繁华,却都是没有丝毫温度的摆设挂件,倒也不觉得有多珍贵了。重生:令妃的逆袭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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