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城内一改喧嚣繁华,城门却是被围的水泄不通,皆因美色祸人。

  城门前,江移花慵懒地倚在太师椅上,身后是一干乔装的影卫,红袍滴血,玉扇妖娆,发丝披散,妖孽淡笑,惑尽苍生。

  围观的百姓不禁心神颠倒,更生好奇,到底是何人如此艳福,能让绝世美人早早便于城门苦等。

  终于在众人伸长脖子的期盼中,哒哒的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越来越近。

  江移花从椅子上优雅地起身,蓦然遭遇一个粗暴的熊抱。原是夕错见到江移花的一瞬间便从兴奋地马背上跃起,朝江移花扑去。江移花也大方地任由夕错抱着不放。

  “啊哈哈,江移花,这几月不见,你真是越发艳丽逼人了!”

  “是吗?”

  江移花勾起夕错的下巴,桃花眼眸,春色倾国,刹那便让夕错失掉了魂魄。

  围观人群中刹那响起一阵怄气的叹息声。

  “靠!还以为美人等的是什么货色呢,就这歪瓜裂枣?美人,你跟着本公子吧,本公子有钱又有权,最重要的是比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长得俊!晚上,更是可以包你满意呦!”

  “王八蛋找死!”

  夕错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风吹日晒,马不停蹄,他如今的皮肤的确差的要命。最气人的是他出神入化的医术对此并没有什么鸟用,而且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黑。虽然变黑了点,但号称天下第一美男的夕错绝对不允许别人说自己是歪瓜裂枣。因为从来只有他说别人的份儿!

  就在夕错快要爆发的时候,却听江移花妖冶低笑道:“怎么办呢,我就喜欢歪瓜裂枣。”

  夕错的怒气莫名被一扫而空,满脑子都是江移花说喜欢他的话。是他累的出了幻觉,还是江移花出门吃错了药。他居然被江移花当街表白了,他……他可是男人啊!怎么会这样?!

  江移花轻飘飘地一怼,那挑衅的富贵公子不禁打了个寒颤,只得打掉牙齿往肚里咽,只酸酸地低骂了句,“瞎了眼!”

  江移花不甚在意,漂亮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上夕错通红的脸颊,魅声道:“瞧瞧你,是被卖到塞外牧马去了吗,又黑又糙的。”

  “你个娘娘腔懂什么,男人就该这样。”说话间,夕错的脸色更红了。

  江渊在一旁不禁轻笑,没想到夕错这比堪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到江移花这儿就被轻易地烤熟了,当真一物降一物。风月老手也会有脸红的时候。

  “那是……”

  “摄政王!是摄政王!”

  围观的百姓迅速退开,卑微地伏跪在地,仿若蝼蚁。

  铁甲王军开道,暗黑的大辇缓缓而来。

  长冠束发,金线绣着龙纹的如墨黑衣,睥睨苍生,冷绝凉薄,和那日闹市相遇时一样,却又似乎不同。

  “师……师父……”

  “嗯”

  江渊含着泪,身体蓦然一轻,被舒心的温暖包裹在怀。

  大庭广众之下被慕遮天抱起入怀,江渊不禁羞赧,“师父,我们去哪儿?”

  “回家”

  淡雅醇厚的异性气息,均匀的喷洒在脸上,江渊的脸色酡红,仿如醉酒,平添几分动人心弦的媚色。

  慕遮天抱着江渊没有上步辇,而一步一步沉稳地朝城内走去。

  此时有百姓偷偷地抬起头颅,恰巧见到这千古传诵的一幕,力撼天下、冷酷嗜杀的铁血摄政王竟也会有如此温情的一面,而他展现的柔情,竟只为了一个女子。

  是拯救苍生的神,还是冷血残忍的魔,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千年后,关于摄政王的记载已然模糊,然而后世却清晰地知道,千年前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孤傲冷情的摄政王像个普通男子一样,怜惜地抱着心爱的女子,脚染尘埃,穿过长长的街道,一路走回了摄政王府,便是恶魔不经意间的温柔,已然足够后世之人惊叹艳羡。

  江渊似是可怜兮兮的乞求又似羞涩撒娇,“师父,他们都在看着我们呢,可不可以走快些。”

  令人生怜的语气让人不能拒绝,慕遮天幽深的眼底一抹宠溺,板着脸淡淡道:“不可以。”

  因为城儿,这一生一世,我要抱着你慢慢走啊,走得越慢才没有尽头。

  “好吧”似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江渊把脸深深地埋入慕遮天的胸膛,唯有如此旁人才不能看到她的害羞,还有她露出八颗牙齿的灿烂笑容。

  看着慕遮天抱着江渊远去的背影,江移花似是遗憾:“看来我这一切都是白做了呢,风头都被别人给抢了。”

  “谁说白做了?”

  见江移花淡笑着望着自己,夕错不自然别过脸去。

  “打道回府吧,我给你准备了美酒佳肴。借着良辰美景,你把你在路上的事都与细细说说。”

  “路上发生那么多事,一时半会儿哪里说得清楚。”

  “挑有趣的讲,不着急,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听。你便讲上三天三夜都可以。”

  夕错顿时变得八卦,坏笑道:“你还真别说这路上发生的好玩儿事还真不少,比如阁主那两朵桃花,就够讲个一天一夜的。”

  江移花眼眸微眯,笑意盈盈:“桃花?”

  “可不是吗?一朵夹竹桃,还有一朵傻不愣登的蠢桃花。再加上那个慕……黑不溜秋的大冰山,明枪暗箭,和唱戏一样,整个一锅大杂烩。怎么感兴趣吧。看在美酒佳肴的份上,我回去和你慢慢讲。别说我不够义气。”

  江移花眼底丝丝邪气:“可是你说的秉烛夜谈。”

  夕错觉得秉烛夜谈这个四个字有点奇怪,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当然。”

  **

  夜晚,摄政王府。

  “师父,你睡了吗?”

  “没有”

  “我也没睡呢。”黑暗中江渊羞红着脸,这是她第一次和师父睡在一张床上,盖一条被子,师父的呼吸就在耳畔,她只要轻轻地伸一伸手指就能轻易触碰到他。

  “师父,我在烟陵遇到神隐了,还有一个和师父相似的人,他叫莲城。”

  “是吗?”慕遮天的声音平淡的听不出情绪。

  “他死了,为了救我被神隐杀掉的。”

  江渊的语气带着一丝忧伤,“我至今都记得他被神隐穿透胸膛的样子,我从未见过那般刺目的鲜血。”

  江渊看向慕遮天的眼睛,“师父,你说这世上有不死之人吗?那种……怎么杀都杀不死的人?”

  慕遮天的眼神波澜不惊,“人之所以为人,有始有终。有始无终的便不是人。”

  是……怪物,被天地摒弃的异类,注定孤独……

  所以你便赶在我之前回到西秦么?莲城,恋城。江渊眼底迷蒙着泪水,嘴唇微张,却是怎么都问不出口,只得吻上慕遮天的唇,痴迷又深情,低声道:“师父,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做你的妻子。”

  薄唇被热切地吻上,慕遮天分明看到小徒儿眼底晶莹的泪光。

  “你这是欺师灭祖。”

  江渊压在慕遮天身上,似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浪荡公子,流里流气的嗓音带着一丝哽咽,“是啊,徒儿今日便欺师灭祖了。师父,你又能奈我何?”

  慕遮天只是凝视着江渊,“大胆!”

  “对,徒儿今日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美人师父,你就从了徒儿吧。哈哈哈……”

  江渊说着笨手笨脚去解慕遮天的衣衫。

  慕遮天只是僵硬着身体,像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小徒儿摆布。

  “嗯……”因为江渊的慌张乱摸,一直沉默的慕遮天猛然一声低沉的嘶吼,更似暧昧销魂的呻吟。江渊的双手一滞,怎么办,她好像不小心把师父给弄疼了。可到底是什么样的疼痛才能让师父忍不住叫出声。难道身体的伤痛又发作了吗?!

  江渊刹那焦急不已:“师父你的病痛又发作了对不对?!师父?!”

  慕遮天红着脸,“我没事。”

  “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

  江渊担忧道:“可你刚才明明很难受地叫了出来。”

  “我真的没事!”

  慕遮天加重了语气,脸红的好似煮熟了的螃蟹,气氛一度尴尬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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