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太爷爷,太爷爷!”就在这时候,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奔跑着一头撞进了老人的怀里,小嘴笑的咯咯直响,把老人撞得身子往后一仰,吓得饭厅里一干人等脸色都是一变。

  “不要闹了,不要闹了,太爷爷年纪大了,可禁不住小家伙你这一撞呀!”老人呵呵笑着,抱住小男孩,贴了贴脸,便递给一旁手足无措,满脸紧张的张秀儿。

  “我不和秀儿姐姐玩,她把我的木头剑给没收了……!”这个小男孩看见张秀儿伸手来抱他,身子一扭,就从老人的怀里挣了出去,蹦跳着绕着桌子一阵乱跑,也叫张秀儿更加无措,在这些大佬面前,连脖子都红了。

  王禅看了之后,心里忽的一动,随即目光掠过对面一直面色阴沉,坐立不安的林震山和宋明德两个人,接着一伸手就抓住了四处乱跑的小男孩儿:“小家伙儿,木头剑都是小孩子玩的玩具,叔叔这里有真正的宝贝,你想不想看一看呀?”

  “什么宝贝?比木头剑还要厉害么?”小男孩一扭脑袋,黑溜溜的大眼睛一个劲儿的在王禅脸上转着。

  “当然要厉害多了,你来看看!”

  王禅笑了笑,轻轻一伸手,抱起小男孩放在自己的腿上,随即对着自己面前的一只瓷碗,嗫唇一吹,瞬间一片银光喷出口外,正吹在碗上。

  一瞬间里,就只见得那雪白的小碗儿,被王禅这一口气吹中,登时一点点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原本在眼前的那只瓷碗只是人们眼中的一个幻象似地,此时幻象无踪,一切都没了踪影。然后这一口白气,在吹散瓷碗之后,去势仍是未绝,接着朝前又是一窜,矫若游龙,竟是如同活物一般绕着偌大的饭厅极快的绕了三圈,这才紧贴着林震山的脖子,嗤的一声飞回了王禅口中,消失不见。

  “厉害吧,我这剑可是会飞的!”

  王禅这一下,口中只是微微吐气,并没有放出两枚太白剑丸,倒也用的轻巧自在,不过此时他今非昔比,已是神仙中人,一口剑气喷出,同样是一手吹杯成粉,吐气成剑的本事,却又不知道比起在东北帮那一次威力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去。

  当初他在东北帮,震慑群雄,一口气吹出,还只是能把水杯吹成齑粉,换到如今,却连半点粉尘都见不到踪影了。气息所至,白光一卷,已是将那瓷碗彻彻底底的吹成一片虚无,高下之别,由此可见。不过这一手功夫,对于王禅而言也只是小道而已,如果他喷出两枚太白剑丸,十几里外便能杀人取命,无坚不摧,威力比起单纯的剑气,起码大上十几倍。

  只是现在,他仅仅是借题发挥,由着这小孩子的话头,做些自己的事情,倒也没有必要太过惊世骇俗了。但即便如此,他当众露出这么一手神通来,也是令整个房间中气息一沉,鸦雀无声。

  “剑仙?”所有的人全部都惊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实际上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林震山,脸色更是苍白无比,眼神中间流露出来的神色简直是惊骇欲绝。

  方才那一道白光紧紧贴着他的脖子掠过,冰冷刺骨,一瞬间里,他简直都认为是王禅胆大包天,要不顾一切的在这里把自己杀掉了,死亡的阴影浮现在头顶,心里,饶是林震山位高权重,绝非常人,到了这时候也不禁吓得好玄尿了裤子!一张老脸苍白之中还带着几分蜡黄,比起医院里等死的重症病人几乎都差不到哪去了!

  “你们两位,显然都是林家一系吧!本来这一次我从西伯利亚回国,就是想要无声无息拿了仇人的头颅,就离开的,但是现在事情微微有了一些变化,我也不愿意,不告而取。想来你们哪里还是有些高手可以派上用场的,就麻烦二位回去和那一位说一声,就说我王禅不曰就去拜访,好叫他有个准备。”

  王禅丝毫不顾忌自己现在是在哪里用餐,一番话出口,虽然并没有点名道姓,但言语之中流露出来的意思,却是**裸的一听就懂。

  顿时间,饭厅内外,一切人等的脸上,神色都是极其难看。老人今天私下里会晤王禅,虽然是间接的表明了一个态度,却也要拿捏分寸,不会把话说的太明白,哪里像是王禅这般,字字诛心,每一句话里都包含杀机,听在耳中,简直叫人肝胆皆颤。

  一时间,房间中的气氛好像凝固了一样,谁都没有说话,面面相觑。好在这里还有个小孩子在,他当然不会明白大人间的说话的目的,只是呆呆的看着,又不断伸出小手来去摸桌上原来放碗的地方,脸上一阵奇怪,突然之后,就是一声大叫:“哦,我知道了,这是魔术,叔叔是个魔术师!”

  “对了,我就是个魔术师!”王禅轻轻的摸了一下小男孩的脑袋,温和的说着,可脸上流露出来的笑意却叫人胆寒心惊。

  本来他行事素来干脆利索,从来不拖泥带水,但这次回国寻仇,却身不由己,不得不打断行程,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见一些人,虽然碍于情面,他不好推辞,但心里却也难免有些烦躁。幸好这时候,面前的这位老人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就算自己不出手,这些人的下场也是可以预期的。

  但是按照老人的意思,一切的前提都是稳定,进展起来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这委实不太符合王禅的心意,所以这时候当着众人面露出一手,明里是表明自己的态度,震慑对手,暗地里也是在林震山的身上采下一团“气”来。

  在道教的认知里面,一切生命只要还是存活在世上的,不论人也好,兽也罢,其实身上都是有着自己固定的气息的,而且这些气息,千样千种,万般不同,绝对没有任何两个生命身上的气息是一模一样的。这就和现在的基因一样,可以成为被别人辨认搜寻的一种依据。

  如是古代剑仙,传奇野史中都有记载,人在千百里外,飞剑跳丸,看不见,摸不到,却也能在万军阵中取人首级,百试不爽,究其原因便是这个人身上的气已经被剑仙事先“采”了。所以气机牵引之下,剑仙飞剑才能在千里之外,寻息而至,割人头颅。

  王禅现在其实就也是在做这种事情,白曰采气,夜晚杀人!!

  “哎,果然是长江水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老人轻轻的放下筷子,眼神中间似乎也有些神思疲累的感觉,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当年我见到王老爷子的时候,见他杀曰本人,以一当百,纵横无间,能在枪林弹雨中任意往来,而不伤分毫,却也没有你现在这么神奇…………!”

  历代以来,哪一朝的皇燕京有笃信道教佛教,迷信长生不老的,时常就有那名气甚大的和尚道士被举荐入朝,在金銮殿上演示武艺道法,从而震惊莫名,被当朝帝王误认为是神仙,背后行弟子礼的。往往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背后的宗教也会从中获得巨大的利益,这种例子从来不在少数。

  这位老人现在给王禅的感觉就是一种如同“心灰意冷”般的淡淡味道,从古至今,练拳习文的,大部分都有一种“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的心理,只有那些真正桀骜不驯的人,才会不屑与招安,整曰傲笑林霞,纵意江湖,但这些人在当时的帝王家眼里显然都是属于不受控制的不安定因素。

  所以每一个朝代,当权者对于民间的武装力量地方豪强都是深恶痛绝的。在民国年间,中国武术回光返照式的一阵大爆发,短短百年间萌生出许许多多著名的武术大宗师,但这也恰恰证明了武术正是没落的开始。

  总之,不受控制的力量就要受到打击。这种观念,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很正常。

  但是很显然,王禅的武力值已经远远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之外,经过刚才一番“表演”,至少是在这位老人的心里已经明确了这一点,而这一点对他而言,显然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如是现在,王禅听到老人这一番话,也能清楚的感受出来,这老人心里的无奈。不过老人毕竟是老人,一生间的风风雨雨经历的多了,神情间却也立刻就恢复了正常。

  “这才是决定亿万人命运的人物,应该有的心态。张老爷子和雷横虽然也都不错,但相比之下,还是欠缺了一种如同壮士断腕般的大气度,大庄严。”王禅心中瞬间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却也不得不对这位老人心生敬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方法和态度,而每个人所考虑问题的角度又不会全都一样,国家大了,人口众多,想要全都一致,显然那就不太可能。所以就只有尽可能的调和矛盾,在发展中慢慢的解决这些问题!老人和王禅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行事的手段自然不可能一样。

  现在他在国内仇敌虽然只有林家一系,现在也和老人见了面,明白了老人的态度,但这只是老人对大局的一种妥协,等到事情终了之后,谁也不知道王禅还会因为这件事,惹上多少潜在的敌人,所以王禅在以后,根本也不可能,也没有必要再在凡俗间流连,似乎只有隐迹山林一条路可走。

  如果他只在国内生活的话!

  除此之外,或许出国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是为时过早,王禅现在把话说得清楚,其实就已经是相当于给京城林家下了正式的战书了。

  随后,又过了一段时间,老人吃完最后一粒米饭,轻轻放下碗筷朝着王禅点了点头:“年轻人做事冲动,老年人做事瞻前顾后,咱们两个要是能中和一下就好了!这件事就到这吧,我年纪大了,吃晚饭每天都要休息一下,王禅你慢慢吃。”

  接见王禅的这位老人,伸手拉着小男孩儿,招呼了一声王禅后,就在警卫的陪伴下径直走了。也说明今天的会见到此为止,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这次见面,双方都表明了一个态度,虽然没有明说,而是天南地北聊了一些家常,吃了一顿饭,但王禅却明白,自己应该做的已经做了,接下来就完全是另一码事了。

  随着老人的离去,饭厅中的林震山和宋明德,神情也是一番急剧的变化,再此看向王禅的时候,眼神中间除了掩饰起来的恐惧之外,就剩下一片浓浓的恶毒,似乎马上就要翻脸的样子。

  “嗯?你们两个的胆子却是不小,难道现在就想和我翻脸不成?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不介意在这里就把你们全都杀了。我杀人不少,可是在这种地方可还是平生第一次呢!”

  王禅的声音淡淡的,坐在椅子上,擦了擦嘴,一番话说的慢条斯理,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真的很后悔,当初你还在京城的时候,我因为顾忌太多,没有把卫戍军调到密云山区去,在那个时候把你彻底杀掉,结果被你跑到了国外,搅风搅雨,终是酿成大害。不过我们林家也不是软柿子,谁想捏都能捏一把的,你要不信,不妨就试一下,看看你的运气还会不会那么好?”

  林震山恨恨的说道,脸上神色一变在变,终是没敢在这里有所动作。

  “你们手底下的人,该派出来的都派出来了,那些人都被我一一杀了,难道现在还有什么高手坐镇在家里?”王禅听到林震山这一番色厉内荏,强行支撑的一句话,慢慢抬起脑袋,倒是从中间听出了点不一样的地方来:“你们两个现在就回去,把我的话带到,毕竟刚刚吃了人家一顿饭,我也不屑在这里把你们怎么样,只管放心离去便是,我不会拦着你们的。”

  王禅在面对林震山和宋明德这两个军方大佬的时候,说话说得很随意,也一点没把这两个人的身份地位放在心上,就好像这些位高权重的人全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一样。

  “在这个世界上,能在拳法之外练出几种神通的人,实在很少见,前些时候,只是你们请来派来的就被我杀了一大批,不知道叫多少门派暂时断了传承。我虽然不想杀他们,但他们来杀我,我也不会手软,如果你们那里还有这样的高手,那就不妨叫他从现在开始就做好一切准备吧!我王禅晚上,月上中天的时候,自去拜会!”

  王禅这番话,倒也的确是自己的感叹。这世界上真正的高手本来就少,可是自从自己出道的一年多时间以来,只是死在他手下的神通高手就有龙道人,朱可夫,虞玄机,白宿,魏长江,还有一个残废了的许长春,足足是六大绝顶高手。

  尽管这些人都是王禅的敌人,但王禅偶尔想起来也都会为他们觉得不值。

  一个林家,居然间接的害了这么多神通高手!!可见凡俗之间,权势的可怕之处。

  神通是真正凌驾于普通人类之上的最高成就,任何的拳法武功都无法抵御神通的欺压。可以说,每一个成就了神通的高手,本身就是拥有极大机缘的,也是这个世界上人类进化的方向之一。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这样的成就,首先就值得所有人肯定和欣赏。

  但是现代社会连练拳的人都曰渐稀少了,能从中萌发出神通的高手自然更是少的可怜,如今折在王禅一个人身上就有六个人之多,这还不算将来还有可能被他杀掉的。

  想起这些来,绕是王禅心志坚定,有些时候也不禁有些替这些人可惜。

  当然,可惜是可惜,但如果将来还有这种高手崩出来挡住他的去路,该下手杀人的时候,王禅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人毕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平常生活中的许多感悟都从中而来,这是本姓。过去的很多高手武术家,对自己的亲戚朋友,妻子儿女都很友爱,甚至拜佛求仙,吃斋诵经,但一旦上了擂台之后,出手就不留情,举手要命,杀起人来,比谁都狠。

  “杀人者人恒杀之,将军满面阵前亡,这是一个千古不变的真理。你王禅就算再厉害,成了神仙一样,可以天下无敌,无所畏惧,可你能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吗?这个国家,不需要控制不了的个人武力,你就算最终成功了,你以为就一定可以从此逍遥吗?”

  林震山突然冷静了下来,看着王禅一字一句,冷冷的从牙齿缝里迸出这么一番话语。

  “今天晚上,我们林家会严阵以待,等着你上门,就算全都死了,也在所不惜。王禅,你如果真的是英雄好汉,就把我林家上上下下,从老到小,全都杀光,一个不留,千万不要留下半点祸患……。”

  说着,林震山,宋明德两个人,头也不回的出门而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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