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血色战旗 第六百十八章　一触即溃

　　第百十八章一触即溃

　　前线。

　　日军开始把攻击重点放到了第五战区身上。

　　在日军统帅部看来，只要先击溃了第五战区，那么可以接着扫荡第战区，然后再一举击溃“皇军”的死仇家：

　　高飞

　　1940年8月1日拂晓，日军分三路西进，战斗的序幕终于揭开。

　　拂晓时分，日军对守襄花公路正面的第84军先用炮火试射，接着就打干起来了，炮弹猛烈砸向第84军前卫第174、189师阵地，随即，在骑兵和坦克的掩护下，步兵急不成耐地倡议了进攻。

　　天年夜亮后，日军飞机成群而来，轮番进行轰炸，战况开始紧张起来了。第84军的根柢是桂系老牌军队，军队经过了武汉会战、随枣会战的锤炼，官兵远非在广西的本土军队可比，是一支颇有实力的劲旅。

　　新任军长莫树杰是桂系老将，在老桂系陆荣廷时就是骁将，北伐时是桂系团长，战功赫赫。现在，官兵们在他的指挥下冷静应战，虽伤亡很年夜，但全线毫不摆荡。

　　莫树杰越打越来火气。战前，他判断如果开战，日军一定又是像随枣会战时一样选定正面阵地的第84军开刀，从间突破去直取襄樊。但战区和集团军都不赞同他的判断。第84军在接防后提出要派遣工兵军队、要发石料筑半永久性防御工事、要加配炮兵军队，都没获得批准。现在开战了，上峰则严令第一线官兵必须与阵地共生死。不让马儿吃草，又要马儿猛跑，这让莫树杰很是恼火，不怕努目金刚，就怕蒙眼菩萨，无奈他是新官才上任，只好忍住没向上发火。既然上峰严令要与阵地共生死，莫树杰也严令各师：

　　“非有命令，即使到最后一人，也不克不及擅自撤离阵地。违者军法从事”

　　由于工事不过硬，当日下午，第189师的阵地就因为日军炮火猛轰，坦克、骑兵一冲，就被打开了两个缺口，副军长兼189师师长凌压西立即组织侧防火力进行交叉扫射，后面的鬼子才不敢深入，三更又悄悄自行退了出去，第189师官兵才没有丢失阵地，并且连夜修复了缺口。

　　第174师阵地也同第189师正面一样，遭到日军联合军种的攻击，战况十分激烈，但伤亡不年夜，阵地也尚平安。因为日军的攻击重点放在左守备地区的第189师，因此，第189师的伤亡比第174师年夜。

　　第二日，日军改变了进攻路线，专由山地窜进，袭击第84军的重要据点。右守备地区第174师的滚山、第189师的年夜竹山都是他们猛攻的处所，战况比昨日更加惨烈。日军以年夜炮为主要攻击武器，炮声竟如机枪声一样浓密。这些炮弹对第84军来是最致命的。因为他们打得相当准。日军在半空的气球就是最好的炮兵观测所。队的重机枪只要一射击，就会遭敌炮轰击；阵地后的迫击炮也被气球里的鬼子发现而受到炮火的压制。

　　狂轰滥炸之后第189师年夜竹山阵地上毫无消息。日军以为守兵已被炮火消灭了，对第一线停止了轰击，稀疏的炮声射向阵地后方。为什么砸向后方呢？即为了阻止第189师后方的预备队增援。

　　在年夜炮延伸的瞬间，地面上的日兵以坦克为先导，步、骑兵蜂拥着前进。谁知阵地战壕里的守兵突然跃了出来，以步枪、机枪、得鬼子们人翻马仰，死伤惨痛。坦克不怕步、机枪射击，仍然“突突”地往前继续冲，有的士兵见到鬼子坦克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气愤不过，便跳出战壕，爬上坦克，直往车里扔手榴弹。鬼子步兵在坦克掩护下，冲到了战壕边。但阵地前，第189师上级不拨石料，官兵早就人工削成了一个年夜陡坡，鬼子一开始攀登，坡面打滑，上面手榴弹冒着烟成堆滚下来，吓得鬼子尖叫着，立即敏捷得像猴子似的急转弯，撒腿向后退去了。

　　但鬼子指挥官很不甘心。下午2时，第189师官兵正在修复被炮火轰毁的阵地，日军的年夜炮又开始轰击了。炮声比上午更为浓密，炮弹密如雨点落下来，不到两时，第84军年夜部分战壕被轰平，或被炸成了漏斗状，连阵前人工切削的陡坡也被炸平，守兵伤亡惨痛。凌压西师长眼看无法阻止仇敌的突袭，下令撤至第二线阵地。

　　日军占领年夜竹山据点后，没有进行追击。

　　第174师滚山至凉水沟之线的守兵，也因为遭到日军攻击，损失惨痛，先后转移到厉山前面的第二线阵地，与第189师连成一线。

　　两个师转入第二线阵地后，为了执行上级“正面要坚持七天”的战斗任务，莫树杰军长下令第174、189师组织突击队夜袭，企图收复年夜竹山、滚山等重要据点。

　　日军有比桂军好很多的武器，防御相当强；并且他们占领阵地后，又将阵地工事改造，反过来为他们利用。因此，当第84军夜袭队接近据点时，鬼子的封锁火力十分浓密，加上探照灯和照明弹照得阵地前如同白天，夜袭队终于无法突进，只好乘夜黑退了回来。

　　第三日天亮后，日军一如前一天的老打法，向第二线倡议进攻，但第84军的战斗情况却与昨日年夜不相同了。第二线阵地只有一些散兵坑，既无战壕进行掩蔽，更无交通沟可以运动。官兵一看到鬼子的年夜气球升上半空，就好似仇敌已站在自己头顶上一样，抵当信心已经摆荡。结果，鬼子一进攻，军队被迫步步后退。

　　刚近午，第189师的一线军队退到了师部所在地杜家垮附近。杜家垮也已受敌炮轰击，接着，鬼子机关枪也扫射到年夜门口了，并且左翼敌军已飞奔向高城，几乎要截断第189师的后路。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凌压西以德律风向莫树杰军长请示转进路线和而后集结地址，但德律风还没接通，前线军队已退过师部两侧，凌压西只好命令接近师部的第565团为后卫，率领师部向军部所在地夏家垮退却，然后随军部后沿桐柏山南侧经刘家河、吴山店、鹿头镇、太平镇向枣阳转进。余部第566、567和弥补团则与第174师，沿襄花路经净明铺、唐县镇、唐王店、随阳店至枣阳集。

　　第173师原为全军第二线军队，在净明铺附近构筑野战工事，在第一线阵地失守时，负责在第二线展开战斗以阻击仇敌的任务。但师长钟毅平时只派了一些哨兵在工事地区警戒，完全没料到前方会突然溃败下来。当第一线军队退到净明铺时，日军的坦克和骑兵衔尾追击，该师的军队竟来不及展开，刚进入阵地，就被迫跟着一线退下的溃兵撤向唐县镇，改为掩护队掩护军主力转进，包管军部平安退却。

　　第173师自唐县镇掩护军主力向枣阳退却任务完成后，脱离火线，钟毅不见敌军尾追，料敌主力一定直指枣阳，并有剽窃队可能，于是决定两路纵队由鹿头镇经清凉寺、河街、太平镇等地区向吕堰驿以北附近集结待命。午后开始行动。他本人直接指挥的左翼纵队之第518团、519团及师直属军队行进。年夜军队通过清凉寺约走了20里，后尾第518团因左侧被日军威胁，立即转向桐柏山南麓，从道行进，与师主力脱离了。钟师长走着走着，失落了一个团，也浑然不知觉。第518团长李俊雄也不和师部联络，仓促前逃。

　　结果，钟毅师长率领左纵队通过太平镇达到苍台北的唐河东岸时，被鬼子拦头迎击，第519团立即与敌展开战斗。因为失落了一个团，军队一打才知道。没了后卫，官兵马上相当混乱，年夜军队“呼啦”一下，猛地冲过重围，拼命向前跑，又丢下一部分没能突围的外，其余年夜部向西行进。在这一派混乱的突围，钟毅师长也被丢下了。他率警卫连手枪兵三四十人，由唐河西岸南行，企图向西寻找突围路径，在苍台镇以北五里的河曲，撞上鬼子骑兵年夜队，立即向他们围攻。这警卫连不带重武器，全是清一色的火力就不可，又因士兵均系手枪，鬼子根据手枪声音判断这里面一定有高官，于是围攻更猛烈。

　　手枪兵尽力抵当，弹尽援绝，伤亡殆尽，钟师长也壮烈殉国，仅二三士兵生还，其余全部牺牲。

　　这第518团虽然没有经历刚才师部被围的惨痛一幕，但该团一部在太平镇唐河东岸也被鬼子围住了。

　　李团长亲自率部与敌奋斗，终于弹尽援绝，李俊雄团长以下官兵数十人被俘。

　　该师第519团在苍台北十余里唐河东岸被敌拦头迎击，经过激烈战斗，当晚主力向北突围。

　　该师右翼纵队第517团以及左翼第518团主力，均因未能突出敌包抄线，于第二天午前退入了河南的祈义镇以南山地休整待命。

　　第84军由随北战线退下的军队，除第173师外，军部及第174师、189师，在脱离战场的第2日先后达到枣阳集。

　　第84军受命“坚持七天”，3天就垮了，还牺牲了一位师长。

　　莫树杰的判断并不是完全正确。这第二天军三路西进，对第84军的正面防御阵地只是佯攻，以吸引主力；而另以重兵配以坦克百余辆和飞机七八十架，自襄河东岸北进，猛攻川军第29集团军许绍宗部。结果，他的建议还扰乱了战区指挥部的决策。激战，许部不支，退入年夜洪山。日军遂势不可当，直捣双满，拟与北部进攻的日军会师，对第五战区主力进行年夜包抄，打一场歼灭战。

　　形势变得更加危险。

　　5月5日左右，第84军正在枣阳集结时，第五战区司令主座李宗仁命令第84军：着即就枣阳城郊占领阵地，拒止西进之敌，确保襄樊平安。

　　莫树杰军长奉命后立即召集已到枣阳军队营长以上军官会议，转达命令，分派任务，最后：“如果敌情紧迫，来不及构筑工事，就利用城墙和东、西郊的自然地物阻击。”

　　第二日午，在枣阳城南门外和公路上，已发现仇敌的坦克和骑兵，但他们只是来回地侦察，并没有倡议攻击。他们不打，城上的守兵向他们射击，日军也不还击。

　　守军也没有出城追击。他们已成惊弓之鸟，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就疑是仇敌来袭，打几枪其实也只是壮壮胆罢了。

　　第二天拂晓，仇敌还是没从正面攻击枣阳城，只以飞机轰炸和炮火射击。突然，主力猛攻西部山坡上的守军阵地企图绕过城北，截断城内守兵退路，来个包抄歼灭。

　　第84军在山坡下与敌激战，因地势缓斜，很快就被日军骑兵和坦克冲进了阵地。守军节节后退，退到了半山以上，山势陡峻，日军的攻击军队受了地势的限制，才站住了脚。而守军到了顶界，居高临下，机枪也管用了，手榴弹不要扔，直接往下丢就是了，这下威风上来了，日军被压制在半山下，干瞪着眼儿。一个上不去，一个不敢下来，双方一上一下坚持起来了。

　　下午1时左右，敌骑兵约七千，坦克三四十辆，由枣阳东北的吉家河向第84军左后方急进。当发现时，日军先头军队已接近第84军军部了，几乎对全军形成包抄。莫树杰急令守城和城外军队迅速退却。

　　谁知军队还没完全退出阵地，第189师师部就被日军骑兵袭击，一派混乱。军部急忙率领第174师、189师仓促沿唐河左岸飞跑后退，跑到杨档，度过了唐河，才逃出了日军的包抄圈。当晚，主力在唐河以西的一带村庄宿营。

　　这时军部与第173师还联系不上，第174师周敬初团和第189师白勉初团以及门国扎营均在枣阳退却时被鬼子冲散也与军部失去了联系。莫军长达到老河后，才知第173师第517团和518团残部逃往了祁仪山；周敬初团和白勉初团一营在该山内与第173师的这两团会合，才与第五战区主座部联系上了，因此归于主座部直接指挥，向敌后游击。第519团在唐县镇退却得早，没被鬼子包抄、截击，但步队仍十分离乱，分批退回了光化。

　　莫军长率领军主力在唐河西岸宿营一夜后，拂晓接着向邓县转进，准备在邓县收容集结步队后，再开回老河口。谁知下午6时，年夜部分步队进入了邓县城，正在分派宿营时，城外又枪声四起，刚进城门的军队仓促登上城楼，进行还击。城内军队也处处喊声四起：“鬼子追来啦鬼子追来啦”官兵们来不及抵当，纷繁向西、北两门逃命。人多街窄，一派混乱，那些驮载着步兵炮、重机枪及其辎重的车辆，年夜大都被遗弃在城里了。

　　当步队退出城后，已是晚上点钟了，天黑又下雨，从西门逃出城的军队取道林扒、孟家楼回老河口，从北门逃出城的军队则绕道张村回老河口，准备去光化城集。离开邓县城的的第二早晨，凌压西接到后卫被袭的述说，这才获知昨日下午突然向城门袭击的“仇敌”，不是日军，而是河南内乡处所武装别廷芳的民团。

　　为什么国人打国人呢？

　　祸还是他们自己惹的。第五战区下辖几个集团军，个个纪律很坏。汤恩伯第31集团军排第一，桂系第84军排第二，他们打鬼子没本领，欺压苍生，祸害老乡却一个比一个狠。莫树杰上任后枪决了一个欺压苍生的士兵，禁闭了几个聚赌的官兵，杀鸡儆猴，仍没能刹住歪风。国民党军成了祸军，一兵戈，他们经过村落，老乡就纷繁外逃，军队又强拉民伕，掳抢财物，闹得年夜敌当前，国民党军却自己成了老苍生的仇敌，见着就眼红。

　　第84军军部和各师臂章的代号，军部是“发”字，第173师是“扬”字，第174师是“光”字，第189师是“年夜”字，在桐柏、泌阳、唐河、新野一带流传一个民谣：“发，扬，光，年夜；奸，掳，烧军烧、杀、奸、掳、嫖、赌，完全露出了狼性，不单官兵如此，连政工人员也如此，第174师政治部上自主任，下至秘书、科长、科员，在防地两水沟一带都霸有姘妇，每人身带一副麻将、一副扑克。河南民风一贯强悍，杆子很多。他们祸害苍生，老苍生见着他们，自然也是一个“杀”字。

　　凌压西等人没料到自己从鬼子手里死里逃生，竟然还遭到民团追杀，气得直骂娘。军队集后，官兵听在邓县城内追杀他们的是本地民团，更是群情激昂，纷繁要求重新杀过去。莫树杰得知后，呵斥凌压西：“一个民团就把们几千人马赶了出来，羞不羞死人？”

　　但手下官兵硬是咽不下这口气，要打回去。莫树杰：“年夜敌当前，避免影响抗战，由主座部与邓县县长交涉吧”

　　结果，第五战区主座部出面，勒令邓县县长交还被收缴去的武器和辎重，惩办民团。

　　邓县政府虽然对“对内张牙舞爪，对外一盘散沙”的兵油子们憎恨不已，但也没有体例，又不敢为民请命，送来几个“首犯”，以“群众不明真相被首犯骗袭，人数太多，无法捕获”为由草草了了这桩麻烦事

　　第百十八章一触即溃，@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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