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若的红楼生活 274 贾瑗之痛

小说:艾若的红楼生活 作者:leidewen 更新时间:2017-03-11 07:08:39 源网站:圣墟小说网
  274贾瑗之痛

  第三章

  “是啊,相公接了贾家聘书,这十多年,就一直是你们照顾我们,我日子从来就没这么安宁过,相公也没这么开心过。孩子……们过得也很好,没有你们,就没有路家。”路夫人轻笑了一下。

  “嫂子!”艾若都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了,没有路家,又何尝有贾政今天?这些日子,其实艾若自己都觉得讨厌自己了,她陷自己情绪之中,然后每每看到贾瑗,她又陷入一种自我厌恶之中,她自私希望没人提及贾瑗和路家关系,恨不得所有人都闭嘴。可是现路夫人这么说了,她心里纠结也就深了。

  “今天我想去把远儿房间收拾一下,好些东西也没法让他带走,过几天复山时,让宽儿给他捎去,好歹也用得顺手些。”路夫人笑了笑,换了个话题。

  艾若看看女儿,点点头,她这刻倒是不好拦了。

  “瑗儿,你去厨房看看,虽说学堂放了假,不过,晚上总不能让帮忙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路夫人却想支开贾瑗。

  “我帮您!”贾瑗终于抬头,看向了路夫人。

  “傻话,去厨房。”路夫人轻拍了她一下,示意人带贾瑗走。

  “让她去看看吧,哪怕一眼。”艾若看看这些天已经瘦了几圈女儿,终开口。

  “不,带她去厨房。”路夫人坚持。

  “伯母!”

  “你什么都不要看,知道吗?忘记一切,这一切都跟你没一点关系,你什么都不记得。”路夫人双手扶着贾瑗肩,泪再次涌出。

  贾瑗泪终于下来了,只是无声滴落,艾若别过头去。

  好一会儿,艾若拉着路夫人和贾瑗手,想想说道,“嫂子,让她去吧,至少帮远儿做点事,让她至少知道,她送过远儿一程,她有替远儿做过事。”

  路夫人哽咽了,呜呜抱着贾瑗哭了起来,但次没有反对了,她这些日子把贾瑗锁身边,就是不想让贾瑗时刻提醒着她自己,路远死了,她朴素希望贾瑗忘记这一切,重开始,反正没有正式文定之礼,趁她还小,把这一切统统忘记。现听艾若说了,也明白,他们定亲这么多年了,就算没外人知道,但是两家默契已成,不让贾瑗送,她心里永远有一颗钉子,不如让她真大哭一场,也许对她好。

  三人一块去了小吃货房间里,收拾着小吃货东西。

  这里跟贾珠房间没什么两样,东边是书房,西边是寝室,当然贾珠房间要精致得多,几代积累,家具、摆设什么都是好,不过呢,这里是艾若早给自己安家,里面家具也都不错,古董之类,路家自然不可能摆上,只能说,这里就是一个普通人家小孩房间罢了。

  “你去书房看看好了。”路夫人还是希望贾瑗接触得越少越好,进房就对贾瑗说道。

  艾若也明白,毕竟贾瑗还是女孩子,真进卧室也不好,点点头,让人带贾瑗去了东边书斋,自己陪着路夫人收拾路远衣物,及帖身东西。就他们俩了,艾若看路夫人边收拾,边抹眼泪,不禁叹息了一声。

  “为什么要收拾?就留下吧!”

  艾若也有过丧女之痛,她当年也没有改变屋里任何陈设。因为她怕如果这些东西都没有了,她能忆起就少了。而这会,看路夫人这架式,也表明,路夫人要抹去路远这个家里一切存印迹一般,便想拦了。

  “收了吧,留着,平白让人伤心。再说好些东西都是他喜欢,我想收拾出来,烧给他。”路夫人对贾瑗笑了笑,拿了一个包袱皮,打开柜子,里面摆着很多帽子。

  艾若看到那些帽子,不禁笑了笑,这些帽子都是贾瑗亲手做。他们定了亲,虽然不是公开,虽然不好见面,但是定亲了,很多事都不是不同。

  贾瑗过年过节就得跟未过门媳妇一样,要给路家夫妇,路宽、路远准备礼物。而按常规来说,当然都是亲手做针线活了。

  好贾瑗可不是艾若,她针线活非常之好,除了给路氏夫妇,路宽准备各式针线之外,她送给小吃货,无一例外,就是帽子。

  因为小吃货喜欢帽子,于是她就做各种帽子,可以配各色衣服,有软、有硬,而这些帽子都是小吃货宝贝,以后他就没再戴过别人做帽子,每次有限见面时,他都拼命对贾瑗晃着脑袋,好让贾瑗看到他有戴她做帽子。然后贾瑗就会狠瞪他一眼,远远躲开。每每被人打趣,贾瑗就恨恨说,再不给他做帽子了,但终还是会做。

  帽子表面虽然没什么特别,可是衬里却都是用得好料子,戴上透气,舒适。不容易出汗。所以路远不戴别人做除了是因为这是贾瑗心意之外,其实也是因为,这帽子真戴得很舒服。

  连穆哥有时开玩笑,抢过去戴戴,也舍不得还给小吃货了。后来艾若看穆哥真羡慕,让人按贾瑗法子做了一顶给穆哥儿,穆哥儿也舍不得取了。

  所以贾瑗其实对路远真很用心了,送其它真不太好,荷包,扇套什么,一是爱丢,二容易被人取笑,帽子就不同了,路远本人喜欢,又是必须品,别人也不会没事抢这个,所以不要小看这个,贾瑗智慧,其实礼物上都用了。

  而艾若看到小吃货,首先就看他帽子,好找夸词,因为小吃货说不到三句,一定会问,“伯母,我帽子好看吗?这是哦!”

  然后穆哥儿和贾珠就捧脑袋,显然,小吃货已经折磨过他们了,现看到这些帽子,过去种种袭上心头,轻轻拿起那帽子,放手中摩挲着。

  “瑗儿很用心,这几年,真很好,你劝劝她。”路夫人也拿了一个,放手里,轻轻叹息了一声。

  艾若轻叹了一声。

  贾瑗收拾小吃货书,还有些笔记,小吃货书其实是读得很好,下场考试时候,小吃货成绩是三人好,穆哥儿也去了,他是改名换姓,下场玩玩,刘睿也想知道,穆哥儿到底学得怎么样,结果穆哥儿是他们三人中考得差,刘睿把三人卷拿到手中,细细看过,于是穆哥儿被刘睿狠批了一顿。然后穆哥儿回头联合贾珠一块,揍了小吃货一顿。但是他们都知道,小吃货念书跟他品尝美食一样,他都用心做。并且很开心。

  贾瑗也读过很多书,贾敏和林海都是才华横溢人,读书,品味都是一流,再说了,贾政家里还有图书馆呢,她品味其实跟艾若还真不同,艾若是专业,而她是正经受系统传统教育。

  此时她静静坐小吃货书桌上,看着他笔记,她是守礼人,自然不会有什么私相受授事,所以她真从来就没见过小吃货笔迹,没读过他文章。就算小吃货想送什么给她,也是找些没标记,由着贾珠以贾珠名义来送,从贾珠挤眉弄眼之中,她才能确定,哪些是贾珠,哪些是小吃货。

  有时,她拿着礼物,也会想想小吃货。想想自己真就跟那个小傻子绑一块了吗?然后傻乎乎过一辈子?可是再想想,又觉得,也许傻乎乎过一辈子也挺好!

  此时,看着小吃货笔记,她倒是有一种重认识小吃货感觉了。因为春喜、夏华启发,艾若是让家里这些孩子们都学会写自己感兴趣笔记,不管能不能出书,写出自己喜欢文章,将来哪怕留个念相也好不是。

  所以小吃货很喜欢写自己饮食笔记,原样怎么样,然后会想着怎么改,然后成品如何,然后再改,后成品如何,就像是个故事一样,真非常有意思。

  贾瑗慢慢看着手中书稿,想像着小吃货一点一滴记录着自己开心事,那扬眉得意样子,那时他一定很乐。里面有些菜,她是吃过,有喜欢,有不喜欢,但是她从来就没告诉过小吃货,哪些她不喜欢。就怕跟芽菜一样,只因为一句不喜欢,于是小吃货弄到天怒人怨。此时看着,贾瑗不禁想到,这些菜谱,其实他是想与自己分享吗?

  “好了,别看了。”路太太把那些书稿一股脑收起,准备扔进那个包袱里。

  “伯母,这些我要。”贾瑗扑过去抢回去,努力吞下自己喉中硬块,“我回去……我回去整理一下,会很了不起。”

  她没哭,可是眼圈真红了,十一年了,她对这个小吃货了解还没有这几天来得多,曾经以为还有很多时间,她不想让之间感情变得太理所当然,她刻意淡化着,没想到,她原来什么也没给他做过。

  此时她原本想很淡定说,她整理好了,会让人印出来,让世人知道,他们小吃货是个多么了不起吃货,并不是每个人都配叫“吃货”。可是面对着路夫人,她竟然说不出来了,原本一直坚持着不要哭了,可这一下她眼圈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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