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向你提起过的白文武,人送外号‘武姑娘’,帅吧!”李木对前来接站的王扶德说道。
小武听李木在陌生人面前说自己帅,又说自己的绰号,感觉很难为情,脸红若苹果,被王扶德正好看见,王扶德顿时觉得白文武更加帅气了!觉得有这样一个小弟弟无比幸运:小武俊朗里掺杂着一点羞涩,很是讨人喜欢,不无夸张地说即便是“直男”看一眼,也会怦然心动的!
三个人简单在家里吃了点面,晚上小武和李木睡床上,王扶德睡地板上。
“我和小武先睡了,明天还得‘站街’!”李木对王扶德说道。
“我再上会网,你俩先睡吧。”王扶德对李木和小武说道。
李木和小武先睡了,王扶德在跟李峰视频聊天。
“我的内弟和他同学来上海打工了,我的内弟叫李木,他的同学叫白文武,都是你的学生,都很帅!”王扶德骄傲地对电脑那头的李峰说道。
李峰听到王扶德这么评价他的内弟,心里像醋坛子破了一样嫉妒,因为嫉妒和爱情是孪生兄弟,总是牵着手同时出现形影不离。
“那你岂不睡不着觉了!”李峰酸酸地对王扶德说道。
“睡不着觉倒没有,但他和他同学跟我聊天解闷倒是真的,他俩挤在床上,我睡地板!”王扶德就是怕李峰误解自己,所以特意强调自己睡地板的。
李峰晃过神来,想想自己太狭隘了,人家家人去看他,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再说人家也不一定是“同志”,即使是“同志”,也不一定就喜欢小德,自己想得太多了。
“他们找到工作了么?”李峰关切地问王扶德道。
“是的!我托朋友给他俩找了份发售楼广告的兼职。”王扶德对李峰说道。
“有活干就行,应该不累,在街上发广告吃点苦接触形形色色的人,提前了解一下社会,对以后步入社会有帮助。”李峰对王扶德说道。
王扶德本就对自己的这个安排很满意,如今又听到自己的心上人也在夸奖自己的这个做法,心里自是高兴,有种膨胀感!
“小德,我妈明天过八十大寿!我得去给她祝寿!”李峰对王扶德道。
“那我要一个人呆一晚上了!我的小心脏啊。”王扶德有些失落。
“我哥哥姐姐们都去,我必须得去!要不这样,我明天晚上饭店回来再跟你聊好了!”李峰关切地对王扶德说。
“我没事的,你忙你的吧,别担心我!”王扶德很体谅人地说,但对李峰的关切,王扶德打心眼里感激。
“跟我说说你的经历吧。”王扶德接着说。
“我的经历也没什么特别的,很简单,但我还真没跟别人提起过,因为从来就没人愿意听我讲!”李峰回复王扶德道。
“今天就讲给我听吧!”王扶德道。
“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四个孩子,我最小。”李峰对王扶德道。
“你家严重超生,我家就我一个,我家才是模范家庭!”王扶德对李峰说道。
“记得小时候很调皮,我妈妈一生气就骂我是‘计划外’的!我家在乡下,计划生育抓得不紧才会超生的,农村的计划生育政策有漏洞,于是就‘漏出’了鄙人!”李峰开玩笑地对王扶德说道。
“我妈妈怀我的时候,曾经去医院做流产,差点没把我小命扼杀在萌芽状态,可是当时农村医疗条件实在差,妇产科手术室和候诊室在一个屋里,需要做手术时,医生就把屋子中间的一个布帘子拉上,自然就把手术室和候诊室分开了。医生准备给我妈妈做流产手术,可是在我妈妈做手术之前还有个孕妇做流产手术,医生使用的各种器具都被我妈妈看到了,还有那个做流产手术的女人鬼叫鬼叫的,就把我妈妈吓回来了,于是就有了我。。。。。。”李峰通过话筒对王扶德说道。
“当我长大了后,我发现了我的与别人不同,人家都喜欢异性,我却喜欢男生,在我初二的时候甚至主动追求班上的一个男同学,当时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就是喜欢他,他长得也不帅,但我就是看着顺眼,对他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后来被他妈妈发现了,告诉了我妈妈,我妈妈异常镇静,也没怎么批评我,后来我家就搬到城里了。妈妈靠给缝衣店做零活养活我,后来又供我上学。这么多年,我妈妈没再提过我上初二时发生的事情,也没催我找对象成家什么的,我觉得我还是很幸运的,至少家人不给我压力!当我大二的时候,我交了第一个男朋友,幸运的是他人很体贴,也比较帅,很关心我,他什么都好,我很满意;不幸的是他总是沾花惹草,总是去勾引各种‘同志’,甚至‘直男’,简直到了疯狂的程度,不能自拔。我每天被他气得半死,后来就彻底分手了,也不再联系了,从此形同陌路,因为他跟我的人生轨迹完全不一样,在一起越久伤害就越大!根本不会有好结果,也正是从和他分手以后,我发誓要把我飘忽的感情稳定下来。大学毕业后,有幸留校当了一名讲师,一当就是十年,也由一名讲师变成了一名教授,眼角的皱纹也由一根变成了两根!”李峰一边整理着思绪,一边对电脑那端的王扶德说着。
“就在三年前,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大学生,经过短暂了解后开始交往,他长得的确阳光帅气,可谓‘同志’中的极品!但交往了两个月后,我发现他并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我想找的是能安静过日子的朋友,我也过了玩玩的年纪,玩不起也伤不起了,找个情投意合能说说话的人就好,可这小小的要求在我和他之间也变成了奢望,他无休止的追求享乐,无厘头的发飙,花钱如流水!无遏制的纵欲!后来实在受不了他,我提出了分手,记得分手的时候他满脸的惊讶,因为他死也没想到我会主动提出分手,只有他甩别人的份,别人怎么可能甩他!但他没考虑到我不只想找个帅哥,更想找个稳定的伴侣,这个伴侣可以不帅,但必须靠谱。现在想想,与其跟他在一起,还不如叫个‘鸭’了,完事付费,提裤子走人,不谈感情,了无挂牵,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欠谁。跟他分手后,我就没再碰过男人了,我开始怀疑,虽然感情有些摇摆,但我还是固执地相信,男人之间有‘真爱’,只是我还没遇到,我还是对长相思守抱有幻想,但我基本上不再触碰‘同志’了,因为我怕再受伤害,基本过着站在‘圈外’看‘圈里’的生活,偶尔也会进聊天室看看,但从不说话,从没再有通过聊天室这样一个完全虚拟的平台去寻找幸福的愚蠢想法。我发现越是现实,越是寂寞,同时也会发现自己离‘圈子’越远,远到不想再碰的程度!甚至开始讨厌这个‘圈子’,直到我的学生把你介绍给我认识,我才重新审视这个‘圈子’,才主动跟你联系,才有这一个多月的网上交往,跟你聊天我感觉很踏实,能把一直高高悬着的心放下,虽然没有感觉到你的体温,但是仍旧有一股炙热,灼烧了我的胸膛,让我兴奋,让我窒息,这种感觉年轻的时候有过,但如今重新捡起,似乎跟以前一模一样,又好像不太一样,因为它变得更加醇厚,更加让人上瘾,但不管怎样,我都告诉自己要珍惜!看我太啰嗦了。”李峰有些腼腆地对王扶德说道。
“谢谢你把我当朋友,跟我说出了心底的话,我跟你的想法基本一样,我不祈求彼此占有,只求能相互理解。”王扶德很诚恳地对李峰说道。
“‘同志’原本就比较累,若想活得轻松一点就得自己给自己腾出空间。我的家人知道我的过去,我也不再隐瞒,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所做的一切,家人都看在眼里,我并没有丢人,我只想让更多人明白男人可以爱女人,男人同样也可以爱男人,而且也可以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并不会造成什么混乱,更不是什么违背伦理道德的丑事。在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人,是老天事先就订好的,我们只是走走过场罢了,每个故事或感动或悲伤,也是老天事先就筹划好的,我们没有能力更改它,老天让我现在遇到了你,希望是个彼此感动的故事,而不是泪眼相对的结局。。。。。。”李峰无限憧憬地对王扶德说道。
“我会努力做好一切的,尽量让你我之间的故事出现更多的感人场面,感人场面多了,自然就汇聚成了感动的故事啦!”王扶德意味深长地李峰说道。
“让我们共同努力吧!”李峰对王扶德说道。
“我能够理解,人们也可以理解吧,但一定需要时间,我们可能有幸看到那一天,也可能下辈子,或遥遥无期,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珍惜眼前人。。。。。。”王扶德充满了怜爱的语气说。
“我去上海玩你陪我啊!”李峰问王扶德道,他去上海的主要目的是想了解一下王扶德对自己的感觉!
“好啊,不过最好过几天,我小舅子和他同学走了之后你再来,我住的地方不大,突然来这么多人,我怕地方太挤。。。。。。”王扶德很抱歉地对李峰说道。
“等他俩走了之后我再去好了,反正暑假呆着也没事做,去见见你增进一下彼此的友情!”李峰给自己的私欲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到时候我告诉你你再来好了,也快走了,这份工快结束了,暑期也就还有半个月就结束了,你再耐心地等几天吧。。。。。。”王扶德对李峰说道。
“到时候你要带我到处转转,做我的免费向导,我还没好好玩过上海呢。”李峰对王扶德说道。
“到时候你准备好体力就行了。”王扶德言外之意就是上海很大,玩起来挺累人的。
“那是一定,得多准备一份体力啊!”李峰一语双关地对王扶德说道。
“为什么要多准备一分体力啊?”王扶德不解地问李峰道。
“得留一份体力给你啊!”李峰得意于王扶德跳进了自己设计的圈套里。
“真讨厌不正经!”王扶德突然明白了李峰话的意思,难为情地骂李峰道。
两人又聊到了深夜。
这是李木和小武“站街”的第四天,小武正在聚精会神地发着广告。
“你好啊小帅哥,我都注意你好几天了,我叫小军,认识下交个朋友啊。”一个陌生的很书生气的男子在大街上对正在发广告的小武说道,小武先是一怔,看着这个比上海这座城市还要陌生的人,小武低着头轻声对小军说道:
“我叫白文武。。。。。。”好像大点声,全上海都能听见似的,好像小武的土气的名字能引起尘土风扬,会导致沙尘暴一样,小武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但还是毫不隐瞒地告诉小军了。
“白文武!”小军低头笑了下,把小武的名字重复了一遍。
“你的电话号码能告诉我么?”那人问小武要联系方式。
“真对不起,没人给我钱,我买不起手机!”小武坦诚对那个叫小军说道。
“现在还有买不起手机的人?几百块钱都没有?那我送你一个吧,明天上午十点我拿给你,到时候在这等我好了。”说完就走了,没等小武同意,或是拒绝。
晚上回到住处,小武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对李木和王扶德说了,李木听后满心嫉妒,恨不得揍那个小军一顿,但李木还是不忘调侃一下小武:
“相中咱们‘武姑娘’啦,别急!等木哥帮你筹嫁妆哈!但是手机是绝对不能收的,咱特困生不能用手机,用了之后什么补助都没了。。。。。。”
“就你最讨厌了!还把我嫁出去,把我嫁出去,我也一定拉着你陪嫁,哼!‘本姑娘’赖上你了!”小武不知所措地对李木说道。
“你是不是遇到坏人了!”李木收起玩笑言归正传地问小武道。
“应该不会,那人看上去白白净净帅帅的,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一点不带坏人样。。。。。。”小武极其肯定地说道。
“坏人还会写到脸上啊?你见过抢劫犯,有在脸上写自己是抢劫犯的么?可是每天还是有那么多抢劫案发生!”李木正色道。
“看把孩子吓得。。。。。。”王扶德一只手搭在小武肩膀上,安静地听他俩说话,王扶德感觉小武的肩膀在发抖,于是制止李木不要再说下去了。
王扶德问了下小武发广告的街道,没说什么,就睡觉去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那个自称是小军的人还真给小武送手机来了,谁成想就在小武和小军在大街上推搡的时候,王扶德出现了。
王扶德看见小武正在和一个陌生人因为一个手机推来让去的,王扶德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王扶德毫不客气地对小军说道:
“你这么有钱,也送我一个手机呗!”那个人本来就心虚,看小武土里土气的好欺负,本想占点便宜,谁承想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只好作罢,知趣地拿着手机离开了。
“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谁也不知道那个送你手机的人到底想干什么,但他肯送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一个陌生人,拉你去卖肾也说不定,每个人都是从天真少不经事过来的,天真不是错,但要在天真上交太多学费就得不偿失了!”王扶德语重心长言简意赅地对小武说道。
王扶德故意避开了“同性恋”这个敏感的词汇,避免大家听到后尴尬,而王扶德又想把这其中潜在的危险传达给小武,所以就用卖肾的事情做比喻,让小武意识到身边的危险有多么可怕,有多么意想不到,王扶德暗地里佩服自己聪明,而小武心里也充满了对王扶德的感激。对于小武来说打小就没有得到过家庭的温暖和家人的关爱,王扶德的关心让小武突然感受到哥哥一样的温暖,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小武眨着单纯的大眼睛,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很容易就与电视上报道的卖肾新闻联系到了一起,害怕地哭了起来,换做谁都会害怕的,更何况一个刚满十七岁岁的孩子!
到了晚上,小武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怎么也睡不着,听着床身边李木均匀的呼吸声,小武确定李木已经入睡!小武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对王扶德的感激,从床上下来,爬到王扶德身边,一下子抱住了睡在地上的王扶德。王扶德被小武的举动震惊了,他感到意外,不知如何是好,帅哥的拥抱虽然是他一直都想拥有的,可是他又不能逾越他和小武之间的情感底线,他自己如果主动把挡在他和小武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戳破,那他和小武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王扶德不断地告诫自己,小武的拥抱只是今天暂时的,没有任何持久性可言,一觉醒来,王扶德还是孤独一人,原本的孤单生活根本不会有任何改变,那不是他想要的,王扶德喜欢李木,而且李木也理解自己,现在还有李峰,他觉得老天已经格外照顾他了,他不想再因为自己的鲁莽而毁掉原本属于自己的来之不易的幸福,好不容易有了走出寂寞的机会,王扶德不想把自己再次推到孤独角落的更深处,继续过着暗无天日见不得光的日子,但王扶德心里又是幸福的,因为这正是他渴望已久的激情。多少个孤独的夜,这种激情都在向他召唤,将他燃烧,让他深深向往,不能自拔。在这纷扰的尘世间,老天让他遇到了李木和小武,这两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他只是有全力去保护他们俩不受伤害的义务,而没有占有他俩的权利。王扶德心里明白,他喜欢身边的这两个小弟弟,但可惜这两个男人一个也不属于他,而且喜欢有很多种,不一定喜欢了就爱了;这个小武只是想要一种安全感罢了,必须把它看作是弟弟对哥哥的感激的拥抱,绝对不能把它当成爱,如果把一个孩子的所作所为也当成爱来处理的话,那么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出了问题?如果他也跟着一起疯狂,那样就会造成两败俱伤的严重后果,于是王扶德很理智地对小武说道:
“小朋友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别害怕,有姐夫在哈!”王扶德故意岔开话题对小武说道。
“真讨厌!跟李木一样讨厌!不跟你好了!”小武毕竟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把王扶德所说的完全当成了实话,孩子怄气一样爬回了床上的被窝里接着睡觉了,不再理王扶德。
床上的李木并没有睡着,他无法入睡,或许是对上午发生的事情感到愧疚吧,毕竟是自己把小武带到上海来的,万一小武真的出了什么事,李木会愧疚一辈子的。王扶德对小武说的话他全听到了,李木打心眼里感激王扶德的做法。当小武重新回到床上时,李木转过身来,面朝小武,把他搂在了怀里,他的这个举动,虽然是小武梦寐以求的,但来得太突然,一点预兆都没有,他原以为李木已经睡着了,没想到李木居然还醒着,那刚才发生的一切,李木不是都知道了么?小武的心情很复杂,他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小武感到极其害羞;对李木来说他拥抱小武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安慰一下小武的惊魂,通过这么一个拥抱传递给小武一个信息:小武的身边还有他的保护,有他在他就会陪着小武一起度过难关,因为他们是兄弟。此时此刻小武的心里真的是百感交集,他告诫自己这只是一个安慰,是一个朋友对另一个朋友在表达善意而已,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自己不要多想,不要把它想成是爱的表达,那样的话,对李木太不公平,也会把自己拖入困境中,当小武也把这个拥抱当作是朋友送给他的一个安慰也就释怀了,小武对这个拥抱看得很透彻,因为他知道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卧床几年的病人,心里幻想着,假如上帝能让他坐起来该多好,结果他能坐起来了;他又想,假如上帝能让他站起来该多好,结果他站起来了;他又想,假如上帝能让他走几步该多好,结果他能走路了;他又想,假如上帝能让他跑起来该多好,结果他跑到街上,出车祸死了!
小武想起了这个故事,提醒自己不要贪得无厌,要适可而止,不然到最后,他将一无所获,甚至连自己也搭进去,他不想到最后跟李木之间的关系发展到连一个握手都成奢望的地步。小武把所有的负担都放下了,心跳也慢慢恢复正常了,能在自己喜欢的人的臂弯里入睡是何等地安全,又是何等地幸福,能保持这样的状态已经很好了没必要再奢求什么,因为他不确定李木心里的真实想法,所以小武此刻只想要自己深爱的人的一个拥抱就够了,而不敢奢望彼此拥有,他想永远被李木这么抱着,永远从李木那获取温暖,让他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李木温柔的小手抚摸,天边永远不要出现鱼肚白,永远不要离开李木的怀抱,永远这么睡着。那张隔在他和李木之间的纸,如果戳破,失去的不只是一张纸那么简单。想到这里,小武不再去想,闭起眼睛慢慢进入了梦乡,李木抱着小武,脑袋里充斥着的只有一个想法:
“今天好危险,自己要全力保护他,因为是他把小武带到这的,他必须保证小武的安全,如果小武受到伤害,李木必将抱憾终生。小武本来就是个苦命的孩子,除了自己,可能也没有其他的朋友了,在这个世界上小武除了能从自己这里获得一点温暖外,别处获得的都是冷漠和抛弃,他要让小武感受到人间的友爱,让自己的关爱能在小武幼小心灵里搭建起爱的支撑,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李木都会一如既往地陪在小武身边,为小武加油鼓劲给小武心里注入能量。”
王扶德看着天花板,其实他也不想拒绝小武的拥抱,但理智战胜了欲望,王扶德还是拒绝了,把小武给自己准备好的那份爱,挡在了心门之外,没有该或不该,他必须这么做,只有这样才会有以后,他不想故事的一开始就吵闹着要结束。
王扶德心里的想法是不能让这两个孩子受到任何伤害,尽管有些伤害自己无法制止,但是他必须保证任何伤害不是来源于自己!这两个孩子虽然跟他只是萍水相逢,但有些事情不是言语表达所能及的,好比有些事情不是用对和错就能评判一样!的确王扶德有爱他们俩的权利,但也有保护他们俩的义务。而义务在权利之前,有爱就有希望,要把爱的种子藏好,有朝一日它才会长出茂盛的枝叶来,在索取之前一定要有足够的付出!
李木和小武每天去街上发售楼广告,看着广告上刊登的房价,几百万一幢的房子,在开发商那里成了全市最低价!李木和小武对商家经常用的“跳楼价”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想想自己以后也要融入这样的城市,想到像“小军”那样的人还会存在,很多无奈涌上心头,没有办法,必须融入。虽然凶险无限,但也要勇敢面对,别人能适应这城市的节奏,自己就能适应,自己就是那个强者,勇敢面对一切的强者!任何的退缩都于事无补!当你勇敢地直视了危险,危险才有可能绕道而行!到那时自己也就成长了,也就强大了,也就能抵御各种风险了。
任凭前路充满各种凶险,我们也只能前行,因为在我们出发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退路!李木和小武都是优秀的,越是优秀的人越是没有退路,漫漫人生路奋斗终相伴,活到老学到老,学知识学技能,从孩子到老人,从不能到能,从懦夫到勇士,始终在路上,始终要前行。凶险不是人生,没有凶险的人生也是不完整的人生,在处理各种问题的不经意间把自己使变得成熟,变得强大。
上海八月的酷热李木和小武在这次“暑期工”中算是领略了,李木和小武整天在街上发广告,没有遮阳的地方,就靠一个凉帽,妄想挡住这炎炎烈日,真的只是个妄想,几天下来,俩人晒得都跟“包黑子”似的,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李木!”卫生间里的小武大声喊李木。
“怎么了‘武姑娘’,一惊一乍地!”李木很不情愿地搭理着小武,心明镜这孩子一定有事情要来烦自己了,但一定不会是大事。
果不其然,小武惶恐地对李木说道:
“我的脸变得好黑,牙变得好白!我照镜子,镜子里的‘黑脸大汉’吓了我一跳。”
“你看看我!”李木说着,呲起了牙。
“你跟我一样!瞧你黑的!真难看。”小武看着李木嘲笑李木道。
“你比我白多少怎么地!还有心说别人,我看你没救了,脑袋都晒坏了!”李木一脸绝望地对小武说道。
“你说什么!”小武故作威风地对李木吼道。
“我说镜子里的只不过是头‘叫驴’,只会叫不咬人,别怕!”李木火上浇油地笑骂道。
“你当真我没听见你说什么啊,说本帅哥难看我也就不计较了!还骂我是驴!我看你是活够了。。。。。。”说着小武把手伸向李木,俩人打闹在一起。而这一切,全看在王扶德眼中,虽然李木和小武的关系对王扶德来说有着王扶德的“同志”内心与生俱来的敏感,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李木和小武之间的“基情”?但他并没对李木和小武的关系太在意,放在一边不去关心,他目前最关心的是李木和小武的安全,他必须确保李木和小武安全来安全走,这或许是“受”的天性吧,对一切事情都要“母仪天下”一样。
日历被一张张撕去,没留下任何印记,李木和小武只是越来越黑,从一个白面书生,成长为黑壮农民工!越发贴近生活,请您不要怀疑生活会由白变黑,因为生活本就是多彩的!
李木和小武在街上发了半个月的售楼广告,发完之后面临着失业!由于还有段时间才开学,所以王扶德又托人给他俩找了一份工作,给一个即将开业的美发店发广告,时间上算刚好这份兼职结束,离开学不差几天。还是发广告,还是要到大街上去,还是要抵抗上海八月的酷热,还是要再磨练自己的意志!
“神啊救救我吧,我不想再黑下去了,也不想再热下去了,请你睁开眼,看我多可怜!”小武对李木和王扶德做了个鬼脸说道,这天吃完晚饭,王扶德、李木和小武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小武冒出这么一句。
“不想干啦么丑八怪,前几天你的表现多好,今天这是怎么了?我不一样每天都热得大汗淋漓的,浑身是汗,都能养蛤蟆了,可我不是一句抱怨都没有,坚持吧小屁孩!”李木故鼓励小武道。
“你那是夸我还是埋汰我啊?”小武听出赞歌里的鸡粪味,悻悻地对李木说。
“不让人家说你丑,就许你说别人丑是不!什么人呢?我说什么都不行!姐夫,你也不管管他。。。。。。”小武对王扶德抱怨道。
“你要我怎么管啊,给他俩巴掌么?”说着王扶德做出要打李木的架势。
“姐夫你干嘛,你还真打啊,我是说着玩的。。。。。。”小武难为情低着头对王扶德说道。
“我也没想真打啊!”王扶德笑着对小武说道。
“我要是打了李木,你不得跟我拼命啊!”王扶德接着调侃小武道。
“我怎么会那么做呢!”小武红着脸喃喃道。
“你弟弟你要打就打呗,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他那么坏。。。。。。”小武爱怜地说着狠话。
“那我可真打了!”说着王扶德抬起手来,重新做出要打李木的姿势来。
“姐夫!”小武一把抓住扬在半空中的王扶德的手。
“我只是打蚊子,这也不行么?”王扶德故意逗小武道,小武的这一反应,更加印证了王扶德对李木和小武间“基情”的猜测。
自从上次“手机”事件之后,小武便成了“大熊猫”级人物,被重点保护了起来,由于以前根本就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小武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应对,更别说圆满处理了,虽然自己拥有超高的智商,但那解决“电磁感应”在行,指望它能解决像“手机”这样的突发事件,对小武而言已经很难,若再要小武独自妥善地去处理,那么对小武的要求确实太高了。
“如果没有李木陪在自己身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抗过去?”小武心想,小武的心里感谢之余,更多的是庆幸,庆幸自己茫茫人海会遇到李木,李木会带给自己安全感,或其他别人所不能带给自己的感觉,他真不想回学校,他只想和李木一起呆在上海。
李木就站在小武不远的地方,能看到彼此的地方,小武年纪太小又单纯得像张白纸,不放在眼皮底下李木实在不放心。
虽然只是发广告的活,不用费太多脑子就能做好,但一站就是一天,还要抵挡酷热,没有点耐心和毅力是无法做到的。李木和小武就一门心思----多赚点生活费,这种想法支撑着这两个孩子!也正是这样的想法,支撑了他们把兼职做好,即便是发广告!
时光飞逝,所有的一切都在匆匆中变成了漫漫的回忆,想当初李木和小武背着包,像逃亡一样来到上海,王扶德去火车站接站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现在想想,已经是二十多天前的事情了,如今已经成了回忆。回程的背包已经收拾好了,明天李木和小武就将踏上归途,开始新学期的生活,面对这最后一晚的相聚,王扶德感慨万千,不用把内心的感触说出来,一个眼神,就能把依依不舍诠释得淋漓尽致,在这二十多天的相处中,王扶德做了他该做的一切,虽然王扶德对李木好,但也没有超出姐夫和小舅子的关心,同时王扶德也没有留下任何遗憾,虽然在生活中不免格外关心李木,但在常人眼里,还是可以接受的,至少王扶德对李木的关心经常引起小武的嫉妒,但小武除了嫉妒以外,小武心里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单就从小武的反应来看王扶德对他和李木之间的关系的处理恰到好处,任何人挑不出毛病,小武之所以会产生嫉妒的感觉,是因为在小武心里只有自己可以关心李木,只有过之而无不足!小武觉得只有自己可以对李木嘘寒问暖,别人都不可以,李木俨然是他的专有品一样。
“晚上咱们三个出去吃吧!”王扶德对李木和小武道。
三个人来到“南翔包子铺”,人很多!仨人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有空位子,王扶德他们仨坐好之后,王扶德问李木想吃什么,小武接过话茬说:
“到了包子铺当然吃包子了,不吃包子吃烤鸭啊!”小武没有顶撞王扶德的意思,但小武就想这种口气冲王扶德说话。
“那就来三屉腊肉馅包子吧!”王扶德自作主张地对李木和小武说道。
“听姐夫的。”李木很懂事地对王扶德说道。
仨人吃完,王扶德带小武和李木去了黄浦江畔,“南京步行街”是必经之路,“步行街”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人超多,多到超乎小武想象的程度!由于王扶德带着李木来过这里,所以对李木而言这里的一切已经没有什么新奇感了,只是李木比较感兴趣人们的着装,上次王扶德带李木来的时候是初春,人们穿着也没什么特别的,以棉衣为主,这次是仲夏,情况完全不同,如果说人们的着装漂亮,倒不如说人们打扮的大胆更准确,如果有人说“皇帝的新装”好看,那么在“南京路”上,一定可以看到现实版的“皇帝的新装”,一定会有人赤裸上阵的。小武真是个孩子!从来没见过这么繁华的街道,脑袋跟拨浪鼓似的,看什么都新鲜,对什么都好奇,小武看到了百年老店历经岁月沧桑,依然雄风不减地屹立在那里,小武算是开了眼界了,终于明白什么叫消费了:几千元的腰带,几万块的衣服,十几万块的手表尽收眼底。
在上海不乏帅哥,尤其是在“南京路”上,但王扶德他们三个人走在“南京路”上,仍然是一道靓丽的风景!三个人帅气逼人,走在“步行街”上,回头率特高!但三个人根本无暇关心这个,他们三个只想快点看到“东方明珠”,赶紧告别“南京步行街”上熙熙攘攘的喧嚣。
小武听李木在陌生人面前说自己帅,又说自己的绰号,感觉很难为情,脸红若苹果,被王扶德正好看见,王扶德顿时觉得白文武更加帅气了!觉得有这样一个小弟弟无比幸运:小武俊朗里掺杂着一点羞涩,很是讨人喜欢,不无夸张地说即便是“直男”看一眼,也会怦然心动的!
三个人简单在家里吃了点面,晚上小武和李木睡床上,王扶德睡地板上。
“我和小武先睡了,明天还得‘站街’!”李木对王扶德说道。
“我再上会网,你俩先睡吧。”王扶德对李木和小武说道。
李木和小武先睡了,王扶德在跟李峰视频聊天。
“我的内弟和他同学来上海打工了,我的内弟叫李木,他的同学叫白文武,都是你的学生,都很帅!”王扶德骄傲地对电脑那头的李峰说道。
李峰听到王扶德这么评价他的内弟,心里像醋坛子破了一样嫉妒,因为嫉妒和爱情是孪生兄弟,总是牵着手同时出现形影不离。
“那你岂不睡不着觉了!”李峰酸酸地对王扶德说道。
“睡不着觉倒没有,但他和他同学跟我聊天解闷倒是真的,他俩挤在床上,我睡地板!”王扶德就是怕李峰误解自己,所以特意强调自己睡地板的。
李峰晃过神来,想想自己太狭隘了,人家家人去看他,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再说人家也不一定是“同志”,即使是“同志”,也不一定就喜欢小德,自己想得太多了。
“他们找到工作了么?”李峰关切地问王扶德道。
“是的!我托朋友给他俩找了份发售楼广告的兼职。”王扶德对李峰说道。
“有活干就行,应该不累,在街上发广告吃点苦接触形形色色的人,提前了解一下社会,对以后步入社会有帮助。”李峰对王扶德说道。
王扶德本就对自己的这个安排很满意,如今又听到自己的心上人也在夸奖自己的这个做法,心里自是高兴,有种膨胀感!
“小德,我妈明天过八十大寿!我得去给她祝寿!”李峰对王扶德道。
“那我要一个人呆一晚上了!我的小心脏啊。”王扶德有些失落。
“我哥哥姐姐们都去,我必须得去!要不这样,我明天晚上饭店回来再跟你聊好了!”李峰关切地对王扶德说。
“我没事的,你忙你的吧,别担心我!”王扶德很体谅人地说,但对李峰的关切,王扶德打心眼里感激。
“跟我说说你的经历吧。”王扶德接着说。
“我的经历也没什么特别的,很简单,但我还真没跟别人提起过,因为从来就没人愿意听我讲!”李峰回复王扶德道。
“今天就讲给我听吧!”王扶德道。
“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四个孩子,我最小。”李峰对王扶德道。
“你家严重超生,我家就我一个,我家才是模范家庭!”王扶德对李峰说道。
“记得小时候很调皮,我妈妈一生气就骂我是‘计划外’的!我家在乡下,计划生育抓得不紧才会超生的,农村的计划生育政策有漏洞,于是就‘漏出’了鄙人!”李峰开玩笑地对王扶德说道。
“我妈妈怀我的时候,曾经去医院做流产,差点没把我小命扼杀在萌芽状态,可是当时农村医疗条件实在差,妇产科手术室和候诊室在一个屋里,需要做手术时,医生就把屋子中间的一个布帘子拉上,自然就把手术室和候诊室分开了。医生准备给我妈妈做流产手术,可是在我妈妈做手术之前还有个孕妇做流产手术,医生使用的各种器具都被我妈妈看到了,还有那个做流产手术的女人鬼叫鬼叫的,就把我妈妈吓回来了,于是就有了我。。。。。。”李峰通过话筒对王扶德说道。
“当我长大了后,我发现了我的与别人不同,人家都喜欢异性,我却喜欢男生,在我初二的时候甚至主动追求班上的一个男同学,当时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就是喜欢他,他长得也不帅,但我就是看着顺眼,对他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后来被他妈妈发现了,告诉了我妈妈,我妈妈异常镇静,也没怎么批评我,后来我家就搬到城里了。妈妈靠给缝衣店做零活养活我,后来又供我上学。这么多年,我妈妈没再提过我上初二时发生的事情,也没催我找对象成家什么的,我觉得我还是很幸运的,至少家人不给我压力!当我大二的时候,我交了第一个男朋友,幸运的是他人很体贴,也比较帅,很关心我,他什么都好,我很满意;不幸的是他总是沾花惹草,总是去勾引各种‘同志’,甚至‘直男’,简直到了疯狂的程度,不能自拔。我每天被他气得半死,后来就彻底分手了,也不再联系了,从此形同陌路,因为他跟我的人生轨迹完全不一样,在一起越久伤害就越大!根本不会有好结果,也正是从和他分手以后,我发誓要把我飘忽的感情稳定下来。大学毕业后,有幸留校当了一名讲师,一当就是十年,也由一名讲师变成了一名教授,眼角的皱纹也由一根变成了两根!”李峰一边整理着思绪,一边对电脑那端的王扶德说着。
“就在三年前,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大学生,经过短暂了解后开始交往,他长得的确阳光帅气,可谓‘同志’中的极品!但交往了两个月后,我发现他并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我想找的是能安静过日子的朋友,我也过了玩玩的年纪,玩不起也伤不起了,找个情投意合能说说话的人就好,可这小小的要求在我和他之间也变成了奢望,他无休止的追求享乐,无厘头的发飙,花钱如流水!无遏制的纵欲!后来实在受不了他,我提出了分手,记得分手的时候他满脸的惊讶,因为他死也没想到我会主动提出分手,只有他甩别人的份,别人怎么可能甩他!但他没考虑到我不只想找个帅哥,更想找个稳定的伴侣,这个伴侣可以不帅,但必须靠谱。现在想想,与其跟他在一起,还不如叫个‘鸭’了,完事付费,提裤子走人,不谈感情,了无挂牵,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欠谁。跟他分手后,我就没再碰过男人了,我开始怀疑,虽然感情有些摇摆,但我还是固执地相信,男人之间有‘真爱’,只是我还没遇到,我还是对长相思守抱有幻想,但我基本上不再触碰‘同志’了,因为我怕再受伤害,基本过着站在‘圈外’看‘圈里’的生活,偶尔也会进聊天室看看,但从不说话,从没再有通过聊天室这样一个完全虚拟的平台去寻找幸福的愚蠢想法。我发现越是现实,越是寂寞,同时也会发现自己离‘圈子’越远,远到不想再碰的程度!甚至开始讨厌这个‘圈子’,直到我的学生把你介绍给我认识,我才重新审视这个‘圈子’,才主动跟你联系,才有这一个多月的网上交往,跟你聊天我感觉很踏实,能把一直高高悬着的心放下,虽然没有感觉到你的体温,但是仍旧有一股炙热,灼烧了我的胸膛,让我兴奋,让我窒息,这种感觉年轻的时候有过,但如今重新捡起,似乎跟以前一模一样,又好像不太一样,因为它变得更加醇厚,更加让人上瘾,但不管怎样,我都告诉自己要珍惜!看我太啰嗦了。”李峰有些腼腆地对王扶德说道。
“谢谢你把我当朋友,跟我说出了心底的话,我跟你的想法基本一样,我不祈求彼此占有,只求能相互理解。”王扶德很诚恳地对李峰说道。
“‘同志’原本就比较累,若想活得轻松一点就得自己给自己腾出空间。我的家人知道我的过去,我也不再隐瞒,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所做的一切,家人都看在眼里,我并没有丢人,我只想让更多人明白男人可以爱女人,男人同样也可以爱男人,而且也可以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并不会造成什么混乱,更不是什么违背伦理道德的丑事。在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人,是老天事先就订好的,我们只是走走过场罢了,每个故事或感动或悲伤,也是老天事先就筹划好的,我们没有能力更改它,老天让我现在遇到了你,希望是个彼此感动的故事,而不是泪眼相对的结局。。。。。。”李峰无限憧憬地对王扶德说道。
“我会努力做好一切的,尽量让你我之间的故事出现更多的感人场面,感人场面多了,自然就汇聚成了感动的故事啦!”王扶德意味深长地李峰说道。
“让我们共同努力吧!”李峰对王扶德说道。
“我能够理解,人们也可以理解吧,但一定需要时间,我们可能有幸看到那一天,也可能下辈子,或遥遥无期,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珍惜眼前人。。。。。。”王扶德充满了怜爱的语气说。
“我去上海玩你陪我啊!”李峰问王扶德道,他去上海的主要目的是想了解一下王扶德对自己的感觉!
“好啊,不过最好过几天,我小舅子和他同学走了之后你再来,我住的地方不大,突然来这么多人,我怕地方太挤。。。。。。”王扶德很抱歉地对李峰说道。
“等他俩走了之后我再去好了,反正暑假呆着也没事做,去见见你增进一下彼此的友情!”李峰给自己的私欲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到时候我告诉你你再来好了,也快走了,这份工快结束了,暑期也就还有半个月就结束了,你再耐心地等几天吧。。。。。。”王扶德对李峰说道。
“到时候你要带我到处转转,做我的免费向导,我还没好好玩过上海呢。”李峰对王扶德说道。
“到时候你准备好体力就行了。”王扶德言外之意就是上海很大,玩起来挺累人的。
“那是一定,得多准备一份体力啊!”李峰一语双关地对王扶德说道。
“为什么要多准备一分体力啊?”王扶德不解地问李峰道。
“得留一份体力给你啊!”李峰得意于王扶德跳进了自己设计的圈套里。
“真讨厌不正经!”王扶德突然明白了李峰话的意思,难为情地骂李峰道。
两人又聊到了深夜。
这是李木和小武“站街”的第四天,小武正在聚精会神地发着广告。
“你好啊小帅哥,我都注意你好几天了,我叫小军,认识下交个朋友啊。”一个陌生的很书生气的男子在大街上对正在发广告的小武说道,小武先是一怔,看着这个比上海这座城市还要陌生的人,小武低着头轻声对小军说道:
“我叫白文武。。。。。。”好像大点声,全上海都能听见似的,好像小武的土气的名字能引起尘土风扬,会导致沙尘暴一样,小武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但还是毫不隐瞒地告诉小军了。
“白文武!”小军低头笑了下,把小武的名字重复了一遍。
“你的电话号码能告诉我么?”那人问小武要联系方式。
“真对不起,没人给我钱,我买不起手机!”小武坦诚对那个叫小军说道。
“现在还有买不起手机的人?几百块钱都没有?那我送你一个吧,明天上午十点我拿给你,到时候在这等我好了。”说完就走了,没等小武同意,或是拒绝。
晚上回到住处,小武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对李木和王扶德说了,李木听后满心嫉妒,恨不得揍那个小军一顿,但李木还是不忘调侃一下小武:
“相中咱们‘武姑娘’啦,别急!等木哥帮你筹嫁妆哈!但是手机是绝对不能收的,咱特困生不能用手机,用了之后什么补助都没了。。。。。。”
“就你最讨厌了!还把我嫁出去,把我嫁出去,我也一定拉着你陪嫁,哼!‘本姑娘’赖上你了!”小武不知所措地对李木说道。
“你是不是遇到坏人了!”李木收起玩笑言归正传地问小武道。
“应该不会,那人看上去白白净净帅帅的,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一点不带坏人样。。。。。。”小武极其肯定地说道。
“坏人还会写到脸上啊?你见过抢劫犯,有在脸上写自己是抢劫犯的么?可是每天还是有那么多抢劫案发生!”李木正色道。
“看把孩子吓得。。。。。。”王扶德一只手搭在小武肩膀上,安静地听他俩说话,王扶德感觉小武的肩膀在发抖,于是制止李木不要再说下去了。
王扶德问了下小武发广告的街道,没说什么,就睡觉去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那个自称是小军的人还真给小武送手机来了,谁成想就在小武和小军在大街上推搡的时候,王扶德出现了。
王扶德看见小武正在和一个陌生人因为一个手机推来让去的,王扶德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王扶德毫不客气地对小军说道:
“你这么有钱,也送我一个手机呗!”那个人本来就心虚,看小武土里土气的好欺负,本想占点便宜,谁承想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只好作罢,知趣地拿着手机离开了。
“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谁也不知道那个送你手机的人到底想干什么,但他肯送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一个陌生人,拉你去卖肾也说不定,每个人都是从天真少不经事过来的,天真不是错,但要在天真上交太多学费就得不偿失了!”王扶德语重心长言简意赅地对小武说道。
王扶德故意避开了“同性恋”这个敏感的词汇,避免大家听到后尴尬,而王扶德又想把这其中潜在的危险传达给小武,所以就用卖肾的事情做比喻,让小武意识到身边的危险有多么可怕,有多么意想不到,王扶德暗地里佩服自己聪明,而小武心里也充满了对王扶德的感激。对于小武来说打小就没有得到过家庭的温暖和家人的关爱,王扶德的关心让小武突然感受到哥哥一样的温暖,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小武眨着单纯的大眼睛,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很容易就与电视上报道的卖肾新闻联系到了一起,害怕地哭了起来,换做谁都会害怕的,更何况一个刚满十七岁岁的孩子!
到了晚上,小武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怎么也睡不着,听着床身边李木均匀的呼吸声,小武确定李木已经入睡!小武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对王扶德的感激,从床上下来,爬到王扶德身边,一下子抱住了睡在地上的王扶德。王扶德被小武的举动震惊了,他感到意外,不知如何是好,帅哥的拥抱虽然是他一直都想拥有的,可是他又不能逾越他和小武之间的情感底线,他自己如果主动把挡在他和小武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戳破,那他和小武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王扶德不断地告诫自己,小武的拥抱只是今天暂时的,没有任何持久性可言,一觉醒来,王扶德还是孤独一人,原本的孤单生活根本不会有任何改变,那不是他想要的,王扶德喜欢李木,而且李木也理解自己,现在还有李峰,他觉得老天已经格外照顾他了,他不想再因为自己的鲁莽而毁掉原本属于自己的来之不易的幸福,好不容易有了走出寂寞的机会,王扶德不想把自己再次推到孤独角落的更深处,继续过着暗无天日见不得光的日子,但王扶德心里又是幸福的,因为这正是他渴望已久的激情。多少个孤独的夜,这种激情都在向他召唤,将他燃烧,让他深深向往,不能自拔。在这纷扰的尘世间,老天让他遇到了李木和小武,这两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他只是有全力去保护他们俩不受伤害的义务,而没有占有他俩的权利。王扶德心里明白,他喜欢身边的这两个小弟弟,但可惜这两个男人一个也不属于他,而且喜欢有很多种,不一定喜欢了就爱了;这个小武只是想要一种安全感罢了,必须把它看作是弟弟对哥哥的感激的拥抱,绝对不能把它当成爱,如果把一个孩子的所作所为也当成爱来处理的话,那么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出了问题?如果他也跟着一起疯狂,那样就会造成两败俱伤的严重后果,于是王扶德很理智地对小武说道:
“小朋友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别害怕,有姐夫在哈!”王扶德故意岔开话题对小武说道。
“真讨厌!跟李木一样讨厌!不跟你好了!”小武毕竟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把王扶德所说的完全当成了实话,孩子怄气一样爬回了床上的被窝里接着睡觉了,不再理王扶德。
床上的李木并没有睡着,他无法入睡,或许是对上午发生的事情感到愧疚吧,毕竟是自己把小武带到上海来的,万一小武真的出了什么事,李木会愧疚一辈子的。王扶德对小武说的话他全听到了,李木打心眼里感激王扶德的做法。当小武重新回到床上时,李木转过身来,面朝小武,把他搂在了怀里,他的这个举动,虽然是小武梦寐以求的,但来得太突然,一点预兆都没有,他原以为李木已经睡着了,没想到李木居然还醒着,那刚才发生的一切,李木不是都知道了么?小武的心情很复杂,他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小武感到极其害羞;对李木来说他拥抱小武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安慰一下小武的惊魂,通过这么一个拥抱传递给小武一个信息:小武的身边还有他的保护,有他在他就会陪着小武一起度过难关,因为他们是兄弟。此时此刻小武的心里真的是百感交集,他告诫自己这只是一个安慰,是一个朋友对另一个朋友在表达善意而已,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自己不要多想,不要把它想成是爱的表达,那样的话,对李木太不公平,也会把自己拖入困境中,当小武也把这个拥抱当作是朋友送给他的一个安慰也就释怀了,小武对这个拥抱看得很透彻,因为他知道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卧床几年的病人,心里幻想着,假如上帝能让他坐起来该多好,结果他能坐起来了;他又想,假如上帝能让他站起来该多好,结果他站起来了;他又想,假如上帝能让他走几步该多好,结果他能走路了;他又想,假如上帝能让他跑起来该多好,结果他跑到街上,出车祸死了!
小武想起了这个故事,提醒自己不要贪得无厌,要适可而止,不然到最后,他将一无所获,甚至连自己也搭进去,他不想到最后跟李木之间的关系发展到连一个握手都成奢望的地步。小武把所有的负担都放下了,心跳也慢慢恢复正常了,能在自己喜欢的人的臂弯里入睡是何等地安全,又是何等地幸福,能保持这样的状态已经很好了没必要再奢求什么,因为他不确定李木心里的真实想法,所以小武此刻只想要自己深爱的人的一个拥抱就够了,而不敢奢望彼此拥有,他想永远被李木这么抱着,永远从李木那获取温暖,让他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李木温柔的小手抚摸,天边永远不要出现鱼肚白,永远不要离开李木的怀抱,永远这么睡着。那张隔在他和李木之间的纸,如果戳破,失去的不只是一张纸那么简单。想到这里,小武不再去想,闭起眼睛慢慢进入了梦乡,李木抱着小武,脑袋里充斥着的只有一个想法:
“今天好危险,自己要全力保护他,因为是他把小武带到这的,他必须保证小武的安全,如果小武受到伤害,李木必将抱憾终生。小武本来就是个苦命的孩子,除了自己,可能也没有其他的朋友了,在这个世界上小武除了能从自己这里获得一点温暖外,别处获得的都是冷漠和抛弃,他要让小武感受到人间的友爱,让自己的关爱能在小武幼小心灵里搭建起爱的支撑,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李木都会一如既往地陪在小武身边,为小武加油鼓劲给小武心里注入能量。”
王扶德看着天花板,其实他也不想拒绝小武的拥抱,但理智战胜了欲望,王扶德还是拒绝了,把小武给自己准备好的那份爱,挡在了心门之外,没有该或不该,他必须这么做,只有这样才会有以后,他不想故事的一开始就吵闹着要结束。
王扶德心里的想法是不能让这两个孩子受到任何伤害,尽管有些伤害自己无法制止,但是他必须保证任何伤害不是来源于自己!这两个孩子虽然跟他只是萍水相逢,但有些事情不是言语表达所能及的,好比有些事情不是用对和错就能评判一样!的确王扶德有爱他们俩的权利,但也有保护他们俩的义务。而义务在权利之前,有爱就有希望,要把爱的种子藏好,有朝一日它才会长出茂盛的枝叶来,在索取之前一定要有足够的付出!
李木和小武每天去街上发售楼广告,看着广告上刊登的房价,几百万一幢的房子,在开发商那里成了全市最低价!李木和小武对商家经常用的“跳楼价”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想想自己以后也要融入这样的城市,想到像“小军”那样的人还会存在,很多无奈涌上心头,没有办法,必须融入。虽然凶险无限,但也要勇敢面对,别人能适应这城市的节奏,自己就能适应,自己就是那个强者,勇敢面对一切的强者!任何的退缩都于事无补!当你勇敢地直视了危险,危险才有可能绕道而行!到那时自己也就成长了,也就强大了,也就能抵御各种风险了。
任凭前路充满各种凶险,我们也只能前行,因为在我们出发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退路!李木和小武都是优秀的,越是优秀的人越是没有退路,漫漫人生路奋斗终相伴,活到老学到老,学知识学技能,从孩子到老人,从不能到能,从懦夫到勇士,始终在路上,始终要前行。凶险不是人生,没有凶险的人生也是不完整的人生,在处理各种问题的不经意间把自己使变得成熟,变得强大。
上海八月的酷热李木和小武在这次“暑期工”中算是领略了,李木和小武整天在街上发广告,没有遮阳的地方,就靠一个凉帽,妄想挡住这炎炎烈日,真的只是个妄想,几天下来,俩人晒得都跟“包黑子”似的,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李木!”卫生间里的小武大声喊李木。
“怎么了‘武姑娘’,一惊一乍地!”李木很不情愿地搭理着小武,心明镜这孩子一定有事情要来烦自己了,但一定不会是大事。
果不其然,小武惶恐地对李木说道:
“我的脸变得好黑,牙变得好白!我照镜子,镜子里的‘黑脸大汉’吓了我一跳。”
“你看看我!”李木说着,呲起了牙。
“你跟我一样!瞧你黑的!真难看。”小武看着李木嘲笑李木道。
“你比我白多少怎么地!还有心说别人,我看你没救了,脑袋都晒坏了!”李木一脸绝望地对小武说道。
“你说什么!”小武故作威风地对李木吼道。
“我说镜子里的只不过是头‘叫驴’,只会叫不咬人,别怕!”李木火上浇油地笑骂道。
“你当真我没听见你说什么啊,说本帅哥难看我也就不计较了!还骂我是驴!我看你是活够了。。。。。。”说着小武把手伸向李木,俩人打闹在一起。而这一切,全看在王扶德眼中,虽然李木和小武的关系对王扶德来说有着王扶德的“同志”内心与生俱来的敏感,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李木和小武之间的“基情”?但他并没对李木和小武的关系太在意,放在一边不去关心,他目前最关心的是李木和小武的安全,他必须确保李木和小武安全来安全走,这或许是“受”的天性吧,对一切事情都要“母仪天下”一样。
日历被一张张撕去,没留下任何印记,李木和小武只是越来越黑,从一个白面书生,成长为黑壮农民工!越发贴近生活,请您不要怀疑生活会由白变黑,因为生活本就是多彩的!
李木和小武在街上发了半个月的售楼广告,发完之后面临着失业!由于还有段时间才开学,所以王扶德又托人给他俩找了一份工作,给一个即将开业的美发店发广告,时间上算刚好这份兼职结束,离开学不差几天。还是发广告,还是要到大街上去,还是要抵抗上海八月的酷热,还是要再磨练自己的意志!
“神啊救救我吧,我不想再黑下去了,也不想再热下去了,请你睁开眼,看我多可怜!”小武对李木和王扶德做了个鬼脸说道,这天吃完晚饭,王扶德、李木和小武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小武冒出这么一句。
“不想干啦么丑八怪,前几天你的表现多好,今天这是怎么了?我不一样每天都热得大汗淋漓的,浑身是汗,都能养蛤蟆了,可我不是一句抱怨都没有,坚持吧小屁孩!”李木故鼓励小武道。
“你那是夸我还是埋汰我啊?”小武听出赞歌里的鸡粪味,悻悻地对李木说。
“不让人家说你丑,就许你说别人丑是不!什么人呢?我说什么都不行!姐夫,你也不管管他。。。。。。”小武对王扶德抱怨道。
“你要我怎么管啊,给他俩巴掌么?”说着王扶德做出要打李木的架势。
“姐夫你干嘛,你还真打啊,我是说着玩的。。。。。。”小武难为情低着头对王扶德说道。
“我也没想真打啊!”王扶德笑着对小武说道。
“我要是打了李木,你不得跟我拼命啊!”王扶德接着调侃小武道。
“我怎么会那么做呢!”小武红着脸喃喃道。
“你弟弟你要打就打呗,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他那么坏。。。。。。”小武爱怜地说着狠话。
“那我可真打了!”说着王扶德抬起手来,重新做出要打李木的姿势来。
“姐夫!”小武一把抓住扬在半空中的王扶德的手。
“我只是打蚊子,这也不行么?”王扶德故意逗小武道,小武的这一反应,更加印证了王扶德对李木和小武间“基情”的猜测。
自从上次“手机”事件之后,小武便成了“大熊猫”级人物,被重点保护了起来,由于以前根本就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小武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应对,更别说圆满处理了,虽然自己拥有超高的智商,但那解决“电磁感应”在行,指望它能解决像“手机”这样的突发事件,对小武而言已经很难,若再要小武独自妥善地去处理,那么对小武的要求确实太高了。
“如果没有李木陪在自己身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抗过去?”小武心想,小武的心里感谢之余,更多的是庆幸,庆幸自己茫茫人海会遇到李木,李木会带给自己安全感,或其他别人所不能带给自己的感觉,他真不想回学校,他只想和李木一起呆在上海。
李木就站在小武不远的地方,能看到彼此的地方,小武年纪太小又单纯得像张白纸,不放在眼皮底下李木实在不放心。
虽然只是发广告的活,不用费太多脑子就能做好,但一站就是一天,还要抵挡酷热,没有点耐心和毅力是无法做到的。李木和小武就一门心思----多赚点生活费,这种想法支撑着这两个孩子!也正是这样的想法,支撑了他们把兼职做好,即便是发广告!
时光飞逝,所有的一切都在匆匆中变成了漫漫的回忆,想当初李木和小武背着包,像逃亡一样来到上海,王扶德去火车站接站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现在想想,已经是二十多天前的事情了,如今已经成了回忆。回程的背包已经收拾好了,明天李木和小武就将踏上归途,开始新学期的生活,面对这最后一晚的相聚,王扶德感慨万千,不用把内心的感触说出来,一个眼神,就能把依依不舍诠释得淋漓尽致,在这二十多天的相处中,王扶德做了他该做的一切,虽然王扶德对李木好,但也没有超出姐夫和小舅子的关心,同时王扶德也没有留下任何遗憾,虽然在生活中不免格外关心李木,但在常人眼里,还是可以接受的,至少王扶德对李木的关心经常引起小武的嫉妒,但小武除了嫉妒以外,小武心里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单就从小武的反应来看王扶德对他和李木之间的关系的处理恰到好处,任何人挑不出毛病,小武之所以会产生嫉妒的感觉,是因为在小武心里只有自己可以关心李木,只有过之而无不足!小武觉得只有自己可以对李木嘘寒问暖,别人都不可以,李木俨然是他的专有品一样。
“晚上咱们三个出去吃吧!”王扶德对李木和小武道。
三个人来到“南翔包子铺”,人很多!仨人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有空位子,王扶德他们仨坐好之后,王扶德问李木想吃什么,小武接过话茬说:
“到了包子铺当然吃包子了,不吃包子吃烤鸭啊!”小武没有顶撞王扶德的意思,但小武就想这种口气冲王扶德说话。
“那就来三屉腊肉馅包子吧!”王扶德自作主张地对李木和小武说道。
“听姐夫的。”李木很懂事地对王扶德说道。
仨人吃完,王扶德带小武和李木去了黄浦江畔,“南京步行街”是必经之路,“步行街”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人超多,多到超乎小武想象的程度!由于王扶德带着李木来过这里,所以对李木而言这里的一切已经没有什么新奇感了,只是李木比较感兴趣人们的着装,上次王扶德带李木来的时候是初春,人们穿着也没什么特别的,以棉衣为主,这次是仲夏,情况完全不同,如果说人们的着装漂亮,倒不如说人们打扮的大胆更准确,如果有人说“皇帝的新装”好看,那么在“南京路”上,一定可以看到现实版的“皇帝的新装”,一定会有人赤裸上阵的。小武真是个孩子!从来没见过这么繁华的街道,脑袋跟拨浪鼓似的,看什么都新鲜,对什么都好奇,小武看到了百年老店历经岁月沧桑,依然雄风不减地屹立在那里,小武算是开了眼界了,终于明白什么叫消费了:几千元的腰带,几万块的衣服,十几万块的手表尽收眼底。
在上海不乏帅哥,尤其是在“南京路”上,但王扶德他们三个人走在“南京路”上,仍然是一道靓丽的风景!三个人帅气逼人,走在“步行街”上,回头率特高!但三个人根本无暇关心这个,他们三个只想快点看到“东方明珠”,赶紧告别“南京步行街”上熙熙攘攘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