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生而高贵的灵魂 94 第99章

　　互谋【18】

　　邓布利多并没有直接回到霍格沃茨，而是在破釜酒吧出现了。尽管还是下午，但是大白天来酒馆的人依旧不少，邓布利多的到来让不少人都面带笑容，而他的脸上也不见了刚刚的凝重，而是像往常一下露出了笑容。说来也奇怪，都是被大胡子挡住的脸，人们就是觉得邓布利多笑眯眯的仿佛不会生气，好像谁也看不出来那双蔚蓝色的眼睛中蕴藏的冰冷和风暴。在平日里也不会记得

　　邓布利多笑着和大家打了个招呼，闲散的和酒吧老板汤姆闲聊了两句，然后自然的走出了酒吧的大门。对今天的事情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一丝不安，似乎其中有什么问题，但是却迟迟不能理清头绪，他明白自己需要冷静一下，暂时放下手边的事情。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他从来没有想过艾琳的身体已经差到如果再叠加一个这种强制性的咒语就有可能会打破魔力平衡，而她的身体恐怕会直接崩溃的。漫步在伦敦的大街上，邓布利多就好像是最不起眼的一员，在匆匆而过的人潮中没有引起丝毫的注意。不得不说，邓布利多毕竟不是专业的治疗师，他的魔药学也并不算专精，艾琳说的她需要控制身体中的魔力，逐渐的压制他们，直到身体好转为止的这种治疗方法，他从来没有想过。

　　如果不是他自信与和德文得之间不存在任何利益上的冲突，他几乎要怀疑德文得是故意的，利用这种方法来让艾琳和他之间的咒语失效，然后在艾琳的身体得到治愈之后再抢先和她签订咒语。邓布利多被自己的这种无聊的小想法逗笑了，他抬头环顾四周，现在的天色将晚，周围的人也逐渐的多了起来。邓布利多走向一条长椅，他看向匆匆走过的麻瓜们，心中突然觉得一阵茫然，他坚信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他看着汤姆一点点的长大，那孩子眼中的野心和格林德沃如出一辙。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开始对那个孩子充满了防备。而汤姆也一如他所预料的，一个典型的斯莱特林，富有魅力又冷酷无情、聪明强大又狡诈残忍。

　　唯一出乎邓布利多意外的是，他竟然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本以为一个混血的身份，他的成长会没有那么快，但是没想到一个斯莱特林继承人会在他的鼻子底下出现了。从那个时候开始，邓布利多就开始暗自筹备了，艾琳的如果没有出现，邓布利多可能不会想起普林斯庄园，但是当她出现的那一瞬间开始，邓布利多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放弃这个念头的。

　　一个魔药大师的重要性所有人都知道，邓布利多知道，当艾琳.斯内普再次出现在魔法界的一瞬间，恐怕所有势力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只是囿于邓布利多还有Lord Voldemort的势力不敢轻举妄动。事实上，邓布利多无比庆幸，因为小普林斯的原因，艾琳选择向他寻求了帮助，否则依照斯莱特林的一贯高傲又有些一致对外的样子来看，恐怕这位魔药大师的手臂上已经被烙上了黑色的烙印。毕竟现在食死徒对待麻瓜和混血的态度只是保持在高傲，而并不存在太多恶意，尽管邓布利多知道这些斯莱特林们私下里的小手段，但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即使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的白巫师也无法将此公之于众。

　　所以在现在艾琳的魔力消退的情况下，魔法契约是他最好的或者是唯一的选择了，但是这样一来，他就需要重新思考两人之间的契约内容了。邓布利多微微的笑了笑，消失在原地。

　　————————————————————斯内普家——————————————————

　　蜘蛛尾巷的环境似乎从来没有一丁点的改善，只有不断地从差变得更差了一些而已，斯内普一家刚刚搬到这里的时候其实受到了不少的注意。毕竟如果有的选择，没有人会搬到这里。尽管斯内普家早已落魄，但是还算干净的衣物还有不少家具对生活在这里久了的人来说已经算是肥羊了，更别说还有斯内普夫人的几件首饰，甚至当时的尚且年幼显得圆润可爱的西弗勒斯和尚且算是清秀的艾琳对这里的人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搬到这里来，是托比亚.斯内普最无奈的选择，可能也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选择，自从来到这里，一切都变了。周围的人投来的眼光都是恶意的，他们今天想要向你借上一针一线，明天就要拿走你家中的一切。回到家中，儿子惶恐不安的眼神和妻子疲惫的笑容都让托比亚.斯内普觉得不安、懊恼又愤怒。尽管如此，他始终坚信，自己一定能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回到原来的生活，甚至是更好的生活……这样的他，在搬到这里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他将在此面对自己悲惨的人生，并在这里结束自己的一生。

　　艾琳匆忙的跟随者那细小的烟雾走出了猪头酒吧的大门，她的行色匆匆，但是心中却觉得有一丝平静，这次似乎成功的瞒过了邓布利多的眼睛，她不自觉地看向了之前签订咒语的手，随即又急匆匆的转移了视线。在刚刚和邓布利多交谈的时候，她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这缕烟雾会在她离开猪头酒吧之后还跟着他，恐怕邓布利多是不可能放心她独自一人出现在魔法界的。但是邓布利多却没有想到，这对艾琳来说反而大大的方便了她的行动，虽然一举一动都在邓布利多的监视之下，但是相对的，她的安全也得到了保证。相比邓布利多这个心中还有一定的底线和限制的人来说，她最大的威胁是来自她的好学弟的。感谢Lord Voldemort的食死徒们对麻瓜们的不顾一切，当然，也有艾琳的行踪足够诡异的关系，那个位于蜘蛛尾巷的老房子还算是安全。

　　艾琳匆忙的采购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尽管不知道邓布利多是怎么做到让人们在她需要的时候不在忽视她的，但是这种情况的确是让她松了一口气，如果再买东西的时候还被人忽视，那她可能就只有自己再次来一趟霍格莫德了，到时候没有邓布利多的保护，她的采购或者说演戏之旅可能会变得不那么平静也说不定。艾琳抓紧了手中的袋子走出了霍格莫德村，那缕细细的烟雾似乎随着距离或者是时间的原因而变得更加淡了一些。她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那缕细小的烟雾，尽管她能碰到的只有空虚，她低头，对着那缕小小的烟雾认真的说：“谢谢您，邓布利多教授。”那缕烟雾毫无动静的未曾发生改变，艾琳也没有在意，如果仅仅是一句谢谢就能试探出邓布利多是否链接在这缕烟雾的另一边，那么邓布利多这个最伟大的白巫师的名号恐怕也早就该换人来当了。

　　艾琳急匆匆的走向车站，尽管她已经尽可能的加快了脚步，但是事实上她的步履依旧可以用缓慢来形容，毕竟虚弱了太久的身体支撑不了她一天两趟的进行这种快步运动。她有些艰难的在并不平坦的乡间小路上行走着，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下去，艾琳抬起头看见的却变成了一片漆黑。她的身体虚弱到出现了夜盲的症状，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的虚弱和无力。艾琳知道，这是她最近过于频繁的使用禁忌魔药带来的后遗症。车辆从她的身边呼啸着走过，在不远处停下，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附近村子的车站。她撑着疲惫的身躯，借着远处车辆的灯光踉跄的跑了起来，还好她今天采购的东西足够多，才让自己看起来是因为行李太沉而步伐凌乱。

　　有礼的感谢过停车等候她的司机，她笨拙的提着手边的袋子坐在了空位上，车里的灯光开启让她夜盲症的情况有所好转，借此她看向了自己的手腕，发现那缕烟雾已经变得几乎透明的看不到了。但是艾琳依旧不敢放心，她在车上开始仔细的核对着她今天采购的每一件东西，随之故作疲惫的将头靠在椅背上，仿佛疲惫已极的陷入了睡眠。烟雾逐渐消失不见，在它彻底消失的时候，一直伴随着艾琳的那种仿佛被窥视的感觉同时也消失了，然而艾琳并没有睁开眼睛，她甚至完全的放空了自己的大脑，就像她真的已经睡着了那样。

　　最后，她是被司机从“梦中”所叫醒的，在经过过于畏缩的道谢和磕绊的谢绝了司机帮忙提袋子下车的建议后，艾琳在司机同情的眼光下径直走向了蜘蛛尾巷。当她不再灵敏的鼻子闻到了独属于蜘蛛尾巷的腐朽气味的时候，黑暗再次笼罩了她。但是奇迹般的，在这个混乱的街道上，艾琳竟然没有觉得有一丝害怕，这个破败的、带着廉价香水味道和腐朽气味的街道，已经是她所再熟悉不过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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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琳，你回来了。”推开家门的一瞬间，艾琳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的动作丝毫看不出虚弱的将魔杖滑到的手中，准确的对准了发出声响的地方，此时她的眼神凌厉，再不是那个虚弱的仿佛一碰就要虚弱的倒下的女人。被她指着的是一张苍老的面容，在画像中的面容。“呼……”艾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刚刚的一系列动作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无力的晃动了一下身体，瘫坐在门边的长凳上。默默出现的家养小精灵向画像中的老普林斯鞠了一躬，细瘦的手指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带着艾琳的袋子消失不见了。

　　“父亲。”艾琳小声的呢喃着，她的虚弱暴露无遗，面对自己的父亲她总是无法控制的露出最虚弱的一面，她想问“您怎么来了？”可是却又怯于出口，她已经有很久没有和父亲有过交流了，儿时的记忆已经被逐渐消磨，在这次她回到普林斯家中的时候，她面对的已经是一个作为普林斯家主的普林斯先生，而不是那个严肃但是也和蔼的父亲了。曾几何时，那些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的记忆在现在已经是能支撑着她走下去的动力之一了。

　　“艾琳。”老普林斯看着艾琳虚弱的样子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他今天在去查看家族密室中的药物数量的时候才发现究竟艾琳最近使用了多少密药，艾琳身体的状态没人比他更清楚，崩坏就在眼前，然而艾琳的局却还没有布完，现在这种地步布局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作为一个父亲，他想要温柔和蔼的对待自己离散多年的女儿，可是作为一个家主，他需要保全自己的家族，他需要将自己的家族平稳的交给下一任家主。在西弗勒斯成长起来之前，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们一步都不能退。

　　沉默弥漫在这对父女之间，“艾琳，你一向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孩子。”老普林斯打破了沉默，两双相似的黑眼睛沉默的对视着，“从小时候就是一样，学习魔药时候的你，总是有着自己的小坚持，认定的就不会变，我和你母亲永远不能动摇你。到了霍格沃茨也一样，一整个学院都不能改变你。你毕业离开家，将自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麻瓜，这样的生活你也坚持下来了。作为父母，我们似乎一直无法给你支持，直到现在，我能做的却是将你推向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艾琳消瘦的脸颊，不论是在魔法界还是在麻瓜世界，艾琳的年纪都能称得上正值青壮年，可是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朵被采摘了太久的花朵，花瓣逐渐变成了褐色，花枝变黄，叶子枯萎。但浮现在老普林斯眼中的确实那个年幼时，脸颊上泛着玫瑰色的小姑娘……“艾琳，我今天去了密室。”老普林斯看着艾琳猛然抬起的头，她的眼圈泛红，着急着想辩解着什么。抬手制止了艾琳的话，他继续说：“当时你来到庄园和我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艾琳，这种药是普林斯家族最后的手段，当时发明出这种药却从未选择过让它暴露在任何人的眼前。不仅仅是为了家族留下一条后路，同样也是因为这种魔药带着诅咒，它本身不是为了治愈而存在的，甚至说是为了毁灭更为贴切。”

　　“当时你在使用这种魔药的第一天我就已经说过了，这种魔药以你的健康为柴，灵魂为火，带给你你想要的这身虚假的魔力和不受魔咒束缚的身躯。这幅身躯从来不是什么魔药的恩赐，而是你的灵魂已经被烧灼的支撑不起任何魔咒的束缚而已了。”老普林斯走的更近一点，他细细打量着艾琳，在没有魔法的伪装也没有魔药的支持下，艾琳的呼吸断断续续，脸上的颜色带着青灰。“艾琳，我希望你记住，你现在面对的不仅仅是那只老狐狸，还有你自己的生命线。不用我说，你也该清楚，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但是你的局却仅仅开始，你真的能成功的完成你的计划而不是将普林斯家族和西弗勒斯一起带上一条没有未来的道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