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向身后的侍卫招了招手,那侍卫跑了过。佳人吩咐地说:“小勇,你带他去见老爷。”

  “是,小姐。”侍卫恭声地应道。

  佳人轻轻地抿了一下嘴,娇笑地说:“能不能这里留舍,问过我爹爹才知道,你跟着小勇去吧。”

  在高燕的眼里面,佳人的这一娇笑,是很美,很美,现在天气也变得不冷了,有点暖洋洋的,有着浓浓的春意,这可真的是让高燕舒心透了,看着佳人的轻笑他不由是呆住了。

  高燕这一模样,不但是那些丫环们,就是那个侍卫都不由在脸上露出了笑意。

  “呆子,发什么呆,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一声娇叱,使得高燕回过神来,他一看,只见佳人正是瞪着秀目看着自己呢。

  这一下,高燕可真的是脸庞都红透了,真是羞得无地从容,真是想抽自己两个耳光,恨不得是从这个世上消失。这下可好了,让佳人笑话,这说不定会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在这个时候高燕再也不敢逗留,忙是跟上那个侍卫。

  身后是传来一阵阵的银铃娇笑声,那笑声是那么的欢快,百灵鸟在歌唱。高燕像是着了魔一般,忍不住是回过头来望去。

  “看什么看?”高燕一回头,就看到了佳人正是虎着眼儿瞪着他,这吓得高燕立即是脑袋一缩,急忙回过头去,紧跟着侍卫,他的这模样,像是被人发现的小偷一般,狠狈而逃。

  “呆子。”后面再一次响起佳人的娇笑之声。

  那笑声,传入高燕的耳朵里面,让他心里面是有点儿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蛹动一般,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感,心里面是酥酥的。

  “你这里等一等,我去禀报老爷。”侍卫把高燕带入了一个大厅之中,对他说。

  高燕是点了点头,忙是说:“好的。”

  看这侍卫的举止,就知道这一家不是平凡之家,可是在这个时候高燕的脑子里面充满了那个佳人的影子,根本就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过了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传来,高燕不由是屏住呼吸,心里面不由是有点儿紧张,不由是握了握手,手掌心都在冒汗。高燕这时的心怀真的是有点儿像是新女婿初见岳父大人那个时候的心情,在心里面是又惊又喜。

  不一会儿,在那个侍卫的伴同下走出一个年近四十之多的人来。

  这个人长很白净,十指修长,看去像是从没有干过苦活的人,一身的青衫,让人看去有点儒气,像一个教书的秀才。

  这人模样很是和蔼,打量了一下高燕,点了点头,和声地问道:“你是要在这里住宿?”

  高燕是急忙是点头,那头点的可急了,像是鸡啄食一般,他急忙是说:“是的,是的。”

  中年人是点了点头,也不问他住多久,笑吟吟地说:“不知道如何称呼?”

  “我叫高燕,来这里是找一个亲人的。”高燕急忙是地说。他这时的心情的确是有点紧张,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是他家里的长辈。

  “高燕。”这个是轻轻吟念了一下,点了点头,说:“若是不嫌寒舍简陋,尽可以住下来。”

  高燕壮了壮胆,看了看这人,开声问道:“这亲人是在这一带失踪的,我可不可以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让我多找一找。”原来他只是打算是借宿一夜的,可是见到了那个佳人以后他就是像着了魔一般,脑子里面都是那个佳人的影子,在心里面有着时时都能见到她的渴望。想到以后不能再见到她,所以他不由是壮着胆,说出了这样的请求。

  这人也没有怎么在意,点了点头,含笑地说:“若不嫌弃招待不周,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多谢,多谢。”高燕在心里面即是感激,又是欢喜。

  这人含笑地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若是高燕能细心一点,会发现这人的眼中有着淡淡的愁意,对高燕的话也不是十分的留心。可是在此时此刻,高燕的脑子里面充满了佳人的影子,哪里会发现这一点呢。

  “咯、咯、咯……”一阵银铃一般的声音传来,像是天使,她到了哪里,哪里都是充满了欢笑。

  听到这笑声,高燕在心里面可就是紧张了,可不是一般的紧张,而是紧张得不得了,那一颗心是怦怦地直跳,快要跳出口腔来了,双手直冒汗,只差就是双脚没有发抖。这笑声,他再也是熟悉不过了,这笑声,他一辈子都是无法忘记。

  一声香风飘过,佳人的影子出现在这厅中,来人正是高燕刚才所遇到的佳人。

  虽然高燕知道是佳人进来了,可是他不敢是看她一眼,心里面紧张得不得了,他是低着头,看着他的脚跟,不敢抬起头来。他这个模样就像是那未过门的媳妇见到未来的丈夫那一般模样。

  “爹爹——”那佳人是对这人直扑过来,对着这人撒娇起来。

  这个中年人对他的女儿是疼爱得紧,疼爱地笑了笑。

  在心里面,有着想看佳人一眼的强烈欲望,他忍不住地偷偷地抬起头来,偷偷地瞄了佳人一眼,然后又飞快地低下了头,他这模样真的像是小偷,偷偷摸摸的。

  “呆子,还在这里呀。”那个佳人看到高燕,不由是抿嘴轻笑起来。

  呆子,这个呼叫在高燕的耳朵里面久久回荡,这个称呼,在高燕听在耳朵里面不但是不觉得难听,反而是悦耳之极,听到这个称呼,在他的心里面不由是有点儿是甜甜的,酥酥的,像是在喝阵年的女儿红一般。呆子,高燕在心里面不由是产生了一股能听到这叫声一辈子的冲动。

  “裳儿,不得对客人无礼。”中年人轻轻喝地说。

  佳人有点儿调皮地吐了吐小香舌,一阵娇笑,带着一阵香风跑开了。

  中年人也是无可奈何,只好是摇了摇头,这个女儿真的是被他宠惯了。他对高燕歉意地说:“小女无知,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不,不,不,这不是小姐的错,是我不对。”高燕急忙是摇了摇手,在心里面,他是恨不得能一辈子都能听到佳人这样叫自己。

  中年人笑笑,吩咐侍卫带高燕去他所住的地方。

  高燕离开以后,中年人轻轻地皱了皱眉头,轻轻地叹了一声。

  在这人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是很轻微,很轻微,若是不细心一点,听怕是难于听得见。

  一个人走进了大厅,来人是一个年青人,他是长得特别的粗犷,整个人有着一股说不出的豪迈之情,可是在他的脸上,有着深深的落寞,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

  若是高燕还在这里,高燕一定能认得出这个人来。他就是名震天下的一代刀道高手——阳落天。

  “爹爹—”阳落天对中年人恭声地呼叫了一声。

  看到这个最让他娇傲的儿子,中年人在心里面不由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是不是想出去走走。”自从他这一次回来以后,就整天是呆在房间里面,对着他手中的长刀发呆,虽然他不说,但他心里面明白,这个儿子一定是在情感上遇到了挫折。现在他走出了房间,以他这儿子的个性,那一定是出去走走。

  阳落天无语地点了点头,眼睛里面充满了深深的落寞。

  叶秋大闹元帅府,可是他不能,他不像叶秋,无法无天,把自己心里面的一切不满,一切愤怒都发泄敌人的身上,叶秋可以痛快地杀戮,痛快地发泄,甚至,他可以把月霜荷杀死于刀下,但他做不到,他也不能这样做,理智告诉他,这样做,月霜荷心里面一定是很不痛快,很不喜欢。只要是月霜荷不喜欢事,他就不做,那么自己受天大的委屈,受天大的痛苦,他都会默默地忍住着,只要月霜荷能高兴,能快乐,他可以忍住一切的痛苦。

  在他的心里面,真的很是羡慕叶秋,能活得痛痛快快,随心所欲。像叶秋,只要他自己喜欢,什么事都敢做得出来,那怕是以天下人为敌,他都是不在乎,他完全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有时候,他真的是希望,自己能同叶秋调换一下身份,也能像他痛痛快快地活上一场,能把自己心里面的一切痛苦都发泄出去,但这只是在心里面想而已,并不能实现,他心里面明白,他同叶秋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不能像叶秋这样无所顾忌,为所欲为。这就是他同叶秋的不同之处,也是造就了他们两个人不同的人生。一个是踏上了宗师之道,一个是成就了雄图霸业。

  月霜荷的事,对他的确是打击很大,在心里有着深深的创伤,这创伤,只怕是永远都无法愈合,但他不怪月霜荷,错的不是她,错的也不是自己,错的是老天,是老天让他遇到了月霜荷,却又扔给他这样的一个结局。

  中年人看着这个让他寄于最大希望的儿子,在心里面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出去走走也好,看看各国的风光,散一散心。”他也希望他能忘记心里面的创伤。

  阳落天默默地点了点头,对于家,他有着深深的歉意,自小,他除了练武就是练武,从来没有关心过家里面的事,家里的一切事都是有父亲操劳打点,以后武功大成,就是出去游历天下,也从没有过问过家里面的事。

  中年人看了看他,最后还是忍不住地说:“在外面,不论是发生什么时,家里的大门,永远都为你敝开着,只要在外面不开心,随时都可以回来。”他知道,这个儿子太痴了,太痴了,对于他喜欢的事,他是痴得入迷,无法自拔。

  听到这话,阳落天不由是鼻子酸酸的,心里面暖暖的,家,这个字眼让他觉得是全身温暖。在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明白,家,才是他真正的港湾。

  中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不论你做什么事,但你要记住一点,你是阳家的独生子,明白吗?”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真的是不忍心去说他。

  阳落天默默地点了点头,在心里面,明白父亲的意思。

  “你爷爷要见你,你就去一去他老人家那边吧。”说着,中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阳落天点了点头。

  明几亮盏,一尘不染。

  阳落天走进了一间很时清亮干净的房间里面,在房间中央的床上正盘坐着一个老者。

  这个老者是须发全白,但是脸色红润光滑,不见一丝丝的皱纹,一身雪白的衣裳穿在他的身上,把他更个人的特性都衬托出来了。他整个人看去,像是天界的仙翁老叟。

  听到脚步声,老者是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的双眼明亮,充满了和平,像是对于世界的一切都抱着宽恕。到了这一般的年龄也是看透了人世间的一切事情了。

  “爷爷。”阳落天向老者恭敬地鞠身称呼。

  老者点了点头,和蔼地说:“你来了。”

  “是的。”阳落天轻轻地应了一声。

  老者看着这个让他寄于厚望的孙子,不由长长地一叹,轻轻地说:“世间的一切恩爱,如同水中月,雾中花,不一定要实现,能铭刻于心就行了。人世间,本就不是如意,不可能事事都能实现,在心里面有着遗憾,有时也是一种美丽。做过了,想过了,铭刻于心,那一切都是心安了。”

  “孩儿明白。”阳落天恭声地说。

  老者看着他,轻声地说:“爷爷年龄不行了,你父亲也不小了,阳家,将来是要落在你的身上,你要记住,你不是为一个人而活着,还要为阳家活着,阳家不能在你手里面绝后。明白了没有?”

  “孩儿明白。”阳落天也知道爷爷所指的话。

  老者收回了目光,轻轻地说:“今天叫你来,爷爷是有一件东西交给你。”说着从身边拿出了一把长刀。

  老者轻轻地抚着手上的长刀,眼里面充满了感情,轻轻地叹息说:“这把长刀,曾随着先祖扬名天下,可惜,后辈无能,使得它埋没好几百年。”说着缓缓地抽出长刀。

  “铮——”的一声,长刀出鞘了。

  一把长刀,这把长刀有点儿奇怪,刀尾是斜截而断,那刀尖是斜斜而指,不同于一般的长刀。刀身上布满了丝纹,像是少女的青丝,随着光芒的散射这丝纹像是会流动一般。

  阳落天是刀道高手,一看这长刀,就知道是不凡之物。

  老者轻轻地抚着长刀,声间悠然地说:“这把长刀名叫断情斩,是阳家的传家之宝。断情斩,断斩情丝,不逊于慧剑,所以此刀被列为天下十大神器之一。这把断情斩在先祖的手中曾扬名天下,使得天下人皆知,可惜,先祖逝后,后继无人,真是愧对先祖。以后,你要好好地善待这把神器。”说着长刀归鞘,严肃地把长刀递给阳落天。

  阳落天恭敬地跪下,举起双手,接过断情斩。

  “断情斩,希望能助你斩断情丝。”老者意味深长地说。

  阳落天把断情斩同自己的长刀齐背于身后,恭声地说:“孩儿明白。”

  老者看着他,不免有所伤感,轻轻地说:“你这孩子,就是太痴了,痴于刀,痴于情,爷爷希望你以后能有个好日子,不要再痴上一辈子。”

  阳落天默默地站着,没有说话,他也知道家里面人的苦心,可是他就是忘不了月霜荷。

  老者轻叹地说:“以后有空,就常回来看看,爷爷也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还能见你几回。”

  “爷爷——”阳落天不由深情地喊,他知道,家里人都对他有着深深的关怀。

  老者摆了摆手,说:“生老病死,那是正常的事,不用伤感。爷爷今天让你来,还有一件事要吩咐你,你一定要铭记于心。”

  “孩儿听着。”阳落天肃然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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