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作为铁剑堂在宫中的内应,去对付慈禧与混元教?”陈化及笑道,“如沐,你这个算盘,打得忒也高明。”
唐如沐闻言,咯咯一笑:“是做天下万民的内应,去对付搅乱天下的祸首,化及哥哥,你做不做?”
陈化及虽然与唐如沐相识未久,但打心眼儿里信赖这个伶牙俐齿、古灵精怪的姑娘。就算是唐如沐不发此问,陈化及也会责无旁贷,纵然深入虎穴又有何难?当下笑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若不做,岂不是变成了不敢为天下万民谋事的胆小鬼?”
唐如沐两只玉掌一拍,喜道:“我就说我的化及哥哥是大大的英雄、大大的豪杰!”言及此,眼波一动,道:“更何况,慈禧哪一日高兴,再给你说一房媳妇,从此少年英雄洋洋得意,更是美哉了!”
陈化及单纯至极,被唐如沐打趣,顿时面红耳赤道:“胡说,胡说,我是不娶,嗯,不娶媳妇的。”
唐如沐见他窘迫,直笑得弯下腰去:“呦,化及哥哥是打算真出家当了道士,还是准备剃光头、点戒疤去当和尚?”
陈化及不知如何回答,只想转身离去以化解尴尬。为难之际,突然想起一件事,伸手自怀中掏出那枚如意道:“如沐,我们说些正事,勿再拿我打趣了。这便是那日你让我收起来的铁错银如意,方才荣禄信件中所提秘宝、与慈禧在宫中所说物件该是一致。慈禧宁可八十万贡银不要,也要寻得此物。我想此物珍贵,还是交还与你为好。”
唐如沐侧眼看了一眼那枚乌黑沉重、简拙古朴的如意,不屑道:“八十万两,八两银子我都嫌多!慈禧一定是深宫里住久了,头脑也出了问题。大明天启年间之物,就算是古董,也值不了八十万两。什么秘宝,化及哥哥,你留着自己研究吧,若真是什么神仙的宝贝,那时变卖了,咱俩一人一半也不迟。”
陈化及无法,只得将如意重新收入怀中,心想此物应非寻常,既然如沐姑娘不感兴趣,待自己研究出所以然,再一齐定夺不迟。
是夜,后花园中圆月当空,秋虫窸窣。
唐如沐走出几步,突然兴奋道:“化及哥哥,今天是八月十五,往年中秋你都是如何过的?”
“往年中秋,也都与平日一般,和师父练功、采药、学习医术,并无特别。”陈化及想起师父,声音似乎有些黯然。
“从来没有如常人般凑过节日的热闹嘛?难怪你是如此无趣之人。在我们苏州,每逢中秋月上半空时,都会在自家院子里点燃香烛,给月神供奉月饼、红菱、石榴、白果,各种水果小吃。烧完斗香,祭月之后,那些贡品啊,都会被人分而食之,小时候,这可是我最盼望的日子。”唐如沐眼神中充满了对儿时记忆的美好回忆。
“你说得那些,除了月饼,我都没有吃过呢。”陈化及毕竟年少,被唐如沐一说,不禁勾起了好奇心。
“苏州的月饼,可真比京城的月饼精致好吃。而且每块月饼底上都会垫张纸条,若是遇见想送的人,就在纸条上书写想对他说的话,连同月饼一齐给他。”唐如沐羞涩一笑,“哎,化及哥哥,你说,若是你送我月饼,你想给我写什么话在字条上?”
“呃……这倒要好好想想……”陈化及右手拇指与食指托住下巴,认真思量起来。
唐如沐见陈化及认真思考,心中充满少女期待,扑闪着美丽的大眼睛,略带一丝紧张,羞涩地看着眼前的俊朗少年。
“如沐,你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姑娘,所以,字条上唯有八个字可表我意,那就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陈化及脸上写满了真诚。
“呸!”唐如沐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眉头皱起,嗔道,“谁是女中豪杰!谁是巾帼英雄!你……哼!我不理你了!”言罢,衣袖一甩,怒气冲冲,转身走出几步。
陈化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地愣了一会儿,见唐如沐似乎真是在生气,连忙追上前呆呆询问:“如沐,你这是何故?怎么突然不高兴起来?”
唐如沐见陈化及追问,心头火更盛,道:“谁人不高兴了!就算不高兴也不用你管!我讨厌你!”
陈化及哪里见过从小娇生惯养、小姐脾气上来的唐如沐发火的模样,登时一脸茫然、手足无措起来。嘴里嚅嚅半晌,也未发出一言,只好闷闷坐在一旁青石之上,望着头顶皓月发呆。
唐如沐的性格就是这样,脾气来了怎么都不行,但稍微安静一会,气便消了。来得快,去得更快。见陈化及呆坐模样,不禁好气又好笑,上前一拍他肩膀,大声道:“喂,化及哥哥,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便不生气了。”
陈化及连忙起身,道:“什么要求?”
唐如沐笑道:“中秋夜,六部九卿衙门在宫城东西侧有‘六部灯会’,据说热闹非凡,你陪我去赏灯,我便高兴!”
此情此景,陈化及又怎能不从。当下答应,二人纵身跃过围墙,一路有说有笑,朝灯会走去。
唐如沐闻言,咯咯一笑:“是做天下万民的内应,去对付搅乱天下的祸首,化及哥哥,你做不做?”
陈化及虽然与唐如沐相识未久,但打心眼儿里信赖这个伶牙俐齿、古灵精怪的姑娘。就算是唐如沐不发此问,陈化及也会责无旁贷,纵然深入虎穴又有何难?当下笑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若不做,岂不是变成了不敢为天下万民谋事的胆小鬼?”
唐如沐两只玉掌一拍,喜道:“我就说我的化及哥哥是大大的英雄、大大的豪杰!”言及此,眼波一动,道:“更何况,慈禧哪一日高兴,再给你说一房媳妇,从此少年英雄洋洋得意,更是美哉了!”
陈化及单纯至极,被唐如沐打趣,顿时面红耳赤道:“胡说,胡说,我是不娶,嗯,不娶媳妇的。”
唐如沐见他窘迫,直笑得弯下腰去:“呦,化及哥哥是打算真出家当了道士,还是准备剃光头、点戒疤去当和尚?”
陈化及不知如何回答,只想转身离去以化解尴尬。为难之际,突然想起一件事,伸手自怀中掏出那枚如意道:“如沐,我们说些正事,勿再拿我打趣了。这便是那日你让我收起来的铁错银如意,方才荣禄信件中所提秘宝、与慈禧在宫中所说物件该是一致。慈禧宁可八十万贡银不要,也要寻得此物。我想此物珍贵,还是交还与你为好。”
唐如沐侧眼看了一眼那枚乌黑沉重、简拙古朴的如意,不屑道:“八十万两,八两银子我都嫌多!慈禧一定是深宫里住久了,头脑也出了问题。大明天启年间之物,就算是古董,也值不了八十万两。什么秘宝,化及哥哥,你留着自己研究吧,若真是什么神仙的宝贝,那时变卖了,咱俩一人一半也不迟。”
陈化及无法,只得将如意重新收入怀中,心想此物应非寻常,既然如沐姑娘不感兴趣,待自己研究出所以然,再一齐定夺不迟。
是夜,后花园中圆月当空,秋虫窸窣。
唐如沐走出几步,突然兴奋道:“化及哥哥,今天是八月十五,往年中秋你都是如何过的?”
“往年中秋,也都与平日一般,和师父练功、采药、学习医术,并无特别。”陈化及想起师父,声音似乎有些黯然。
“从来没有如常人般凑过节日的热闹嘛?难怪你是如此无趣之人。在我们苏州,每逢中秋月上半空时,都会在自家院子里点燃香烛,给月神供奉月饼、红菱、石榴、白果,各种水果小吃。烧完斗香,祭月之后,那些贡品啊,都会被人分而食之,小时候,这可是我最盼望的日子。”唐如沐眼神中充满了对儿时记忆的美好回忆。
“你说得那些,除了月饼,我都没有吃过呢。”陈化及毕竟年少,被唐如沐一说,不禁勾起了好奇心。
“苏州的月饼,可真比京城的月饼精致好吃。而且每块月饼底上都会垫张纸条,若是遇见想送的人,就在纸条上书写想对他说的话,连同月饼一齐给他。”唐如沐羞涩一笑,“哎,化及哥哥,你说,若是你送我月饼,你想给我写什么话在字条上?”
“呃……这倒要好好想想……”陈化及右手拇指与食指托住下巴,认真思量起来。
唐如沐见陈化及认真思考,心中充满少女期待,扑闪着美丽的大眼睛,略带一丝紧张,羞涩地看着眼前的俊朗少年。
“如沐,你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姑娘,所以,字条上唯有八个字可表我意,那就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陈化及脸上写满了真诚。
“呸!”唐如沐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眉头皱起,嗔道,“谁是女中豪杰!谁是巾帼英雄!你……哼!我不理你了!”言罢,衣袖一甩,怒气冲冲,转身走出几步。
陈化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地愣了一会儿,见唐如沐似乎真是在生气,连忙追上前呆呆询问:“如沐,你这是何故?怎么突然不高兴起来?”
唐如沐见陈化及追问,心头火更盛,道:“谁人不高兴了!就算不高兴也不用你管!我讨厌你!”
陈化及哪里见过从小娇生惯养、小姐脾气上来的唐如沐发火的模样,登时一脸茫然、手足无措起来。嘴里嚅嚅半晌,也未发出一言,只好闷闷坐在一旁青石之上,望着头顶皓月发呆。
唐如沐的性格就是这样,脾气来了怎么都不行,但稍微安静一会,气便消了。来得快,去得更快。见陈化及呆坐模样,不禁好气又好笑,上前一拍他肩膀,大声道:“喂,化及哥哥,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便不生气了。”
陈化及连忙起身,道:“什么要求?”
唐如沐笑道:“中秋夜,六部九卿衙门在宫城东西侧有‘六部灯会’,据说热闹非凡,你陪我去赏灯,我便高兴!”
此情此景,陈化及又怎能不从。当下答应,二人纵身跃过围墙,一路有说有笑,朝灯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