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儿,北墨止颜、上官怜儿与拓跋宏等人便走进了书房。

  秋怀慈见到诸人,淡然一笑,吩咐道:“嘟嘟,斟茶!”

  北墨止颜挥挥手,笑道:“掌门师兄,茶就不喝了,你召集大家前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秋怀慈笑道:“阿颜、怜儿、阿宏,我写的这些信函的内容,想必嘟嘟都已经告诉你们了吧,你们对此事可有什么想法吗?”

  拓跋嘟嘟连忙摆手,笑着叫道:“师尊姥爷,没有您的吩咐,我可没有将您信函里的内容告诉五姥姥与我爹娘她们呀!”

  夕草拍拍拓跋丢丢的左边肩膀,冲着拓跋嘟嘟努努嘴巴,笑道:“看见没有,你若是能像你姐一样对师尊姥爷如此忠心,这般听话,师尊姥爷也会对你偏心的!”

  南玉也跟着拍拍拓跋丢丢的右边肩膀,笑着调侃道:“小丢丢,看见没有,你师尊姥爷喜欢忠厚纯朴的孩子,不喜欢耍嘴皮子,爱拍马屁的的孩子,所以,你以后多跟你姐姐好好地学着点啊!”

  拓跋丢丢翻了一个白眼,眉头一蹙,耷拉着脸,不满地叫道:“夕草师叔、南玉师叔,你们这是干嘛,我今日得罪你们了吗,干嘛老是针对我,做长辈就得有做长辈的样子,你们这样以大欺小,以众凌寡,这算是怎么回事嘛?”

  即儿,冲着秋怀慈,嗲着声音,委屈地叫道:“师尊姥爷,夕草师叔与南玉师叔老是数落我,老是欺负我,您也不管管?”

  秋怀慈眉头一皱,瞪着夕草,一脸脑意,呵斥道:“夕草,你没事惹小丢丢干嘛,你要是闲的得慌,还不赶快带上小安子,一起去打坐练功!”

  方富安笑容一僵,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心里有一万只乌鸦在哀鸣,一阵叫屈。

  妈妈耶,我在这里玩的好好的,谁都没有招惹,这好好的怎么就牵连到我了,我冤,我真是冤死了啊!

  北墨止颜瞪了南玉一眼,轻声呵斥:“南玉,你今年多大了,怎么老是惹小丢丢不开心呀?”

  我、我就跟她开个玩笑而已,几时欺负她了,如果这都叫欺负,那以后大家索性都别说话了!

  哼!小丢丢这个小丫头片子,仗着自己年纪小,横冲直闯,恃宠而骄,真是坏死了呀!

  南玉先是见秋怀慈对夕草发火,心中惴惴,待得母亲呵斥,又觉得大家小题大做,不可理喻,于是,也像方富安一样有一种被冤枉的感觉,虽然不敢说话,心里却是一阵腹议。

  方富安上前牵住夕草的衣袖,笑道:“夕草师姐,咱们练功去吧!”

  夕草只是随口一句调侃,却招惹了小魔王,引火烧身,遭到师父的呵斥,也觉得冤枉了,她喜欢热闹,却不想走,无奈小师弟这个没眼色的家伙却来拽拉自己,真是不走不行了。

  夕草眉头蹙起,瘪瘪嘴巴,一脸不快,被方富安拽拉着,不情不愿地向外面走去。

  秋怀慈念头一闪,又冲着夕草与方富安叫道:“回来!”

  夕草眉头一挑,眼睛一亮,连忙拽住方富安,回转身来,笑着问道:“师父,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秋怀慈手臂冲着夕草轻轻一挥,桌上的几十封信函便轻轻飘起,羽毛一般,平行着飞到夕草面前,待得夕草与方富安伸手接住,将信函收好,即儿,吩咐道:

  “夕草、小安子,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

  路,打坐悟道,舞枪弄棒,固然重要,但是,四处走走看看,增长见识,却也要紧,你们俩人明天下山一趟,将这些信函亲自送到信主的手上,顺便去一趟天守母宗,给你元师伯打打下手,学习如何待人接物,处理事务!”

  夕草与方富安恭敬地应了一声。

  秋怀慈对北墨止颜道:“阿颜,你带上南玉下山去找一下裹儿那个疯丫头,再回一趟北墨世家,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双方以后发生冲突!”

  北墨止颜点点头,笑道:“还是掌门师兄想的仔细,我带上南玉即刻下山,回家一趟!”

  秋怀慈点点头,道:

  “阿颜,夕草,现在是非常时期,外面有很多人正在盯着我们爱居山,你们还是明日一起下山,结伴同行,等到了中州神域,是否分头行事,你们自己决定!”

  “阿颜、夕草,你们出门在外,遇到不平之事要审时度势,量力而行,能管则管,管不了回头再做计较,且不可逞强好胜,莽撞行事,惹来杀身之祸,知道吗?”

  南玉笑道:“掌门师伯,您神功盖世,天下无敌,有您这座大神护着,谁敢欺负我们呀?”

  秋怀慈摇摇头,神色肃穆地道:

  “小南玉,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没有谁是真正的天下无敌,更没有谁是无所不能的;

  再说了,就算师伯武功了得,无人能及,可我也不能随时呆在你们的身边,万一有人为了私利丧心病狂地想要对付你们,届时,你们不是也一样地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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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们出门在外,千万不可自持身份,麻痹大意,凡事谨慎小心,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南玉神色一滞,嗯了一声。

  秋怀慈对拓跋嘟嘟与拓跋致一道:“姥爷过几天也要下山公干,你们二个家伙就跟着我,一起去见见世面吧!”

  拓跋嘟嘟与拓跋致一一愣,即儿,眉开眼笑,欢喜不已,登时拍掌欢呼,大叫了起来:“好好好!我们跟着姥爷,我们跟着师尊姥爷!”

  拓跋丢丢瞅着秋怀慈,满脸期待,但是,等了一会,见师尊姥爷都没有提及她,急了,问道:“师尊姥爷,五姥姥、夕草师叔、南玉师叔,以及姐姐弟弟,她们都下山了,那我呢?”

  秋怀慈神色一敛,道:“小丢丢,我们都走了,总得有人留在爱居山,负责看家了,所以你就留在爱居山,跟你爹娘一起负责喂养家畜,打理灵草吧!”

  拓跋丢丢神色一滞,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登时便炸毛了。

  “什么!”

  她眉头一蹙,脸色大变,一脸不解,大声叫嚷了起来:“师尊姥爷,您、您不肯带我下山游玩,却要把我单独留在山上?”

  秋怀慈道:“小丢丢,谁把你单独留在山上了,你爹娘不是没有下山吗?再说了,我们这次下山是去干大事的,那里是游玩了?”

  拓跋丢丢噘起嘴巴,叫道:“师尊姥爷,您在骗人,您老人家也许是在办大事,但是,大姐与弟弟下山就是去游玩的,她们又没有什么见识,也没有什么本事,他们能办什么大事?再说了,论到聪明与能干,我一点不比他们差,他们能干的事情,我也能干,您凭什么带上他们,却不带上我了?”

  拓跋嘟嘟性子柔顺谦和,不跟妹妹计较,但是,拓跋致一性子强悍,可不是省油的灯,听了小妹对师尊

  姥爷的抱怨,眉头一皱,一脸嫌弃地叫道:

  “哎呀呀!小丢丢,师尊姥爷不让你去,自有不让你去的道理,你就不要在这里撒泼打滚,胡搅蛮缠了!”

  拓跋丢丢目露凶光,剜了拓跋致一一眼,脸色阴沉,没好气地叫道:“拓跋致一,我的事情,你少插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拓跋嘟嘟怕弟弟妹妹吵起来,连忙扯扯拓跋致一的衣袖,柔声劝道:“致一,少说两句,少说两句!”

  拓跋致一被拓跋丢丢怼了个结实,心中不快,听得姐姐之劝,便忍住了,无奈摇头,小声嘟咙道:“小丢丢,你厉害,算你厉害!”

  上官怜儿瞪了拓跋丢丢一眼,轻声呵斥:“小丫头,姥爷下山是为了裹儿师叔的事情,心里正烦恼着呢,你就不要在这里叽叽歪歪地瞎胡闹了?”

  秋怀慈目光慈爱地瞅着拓跋丢丢,柔声劝道:“小丢丢,你爹娘把你们宝贝的不得了,一刻也不曾分离,你们这些孩子要是都下山了,他们一定会很寂寞的,这一次就委屈你留下来,下次我会把致一留在山上,一定把你带下山,好好地历练一番,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不行!”

  拓跋丢丢摇了摇头,断然叫道:“师尊姥爷,我要跟您下山,我要这次跟您下山历练!”

  秋怀慈一愣,见拓跋丢丢一意孤行,油盐不进,一时没法,救助地瞅着上官怜儿。

  上官怜儿轻轻地在拓跋丢丢的手臂上拍了一下,眉头一蹙,轻声呵斥:“你这孩子,脾气怎么这么犟呢,下次去不是去吗,早去晚去不都是一个样吗,你这么任性,怎么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呀?”

  拓跋丢丢见师尊姥爷不松口,母亲又来相劝,知道自己没戏,心里很是委屈愤懑,眼圈一下红了,噘起嘴巴,情绪激动,大声叫嚷:

  “师尊姥爷,您喜欢夕草、喜欢南玉、喜欢姐姐弟弟,就是不喜欢我,您偏心,您偏心,您太偏心了!”

  说罢,伤心难过,珠泪滚滚,捂住嘴巴,居然哭着冲出秋怀慈的书房,跑了外面生闷气去了。

  秋怀慈一愣,即儿,连忙叫道:“怜儿、阿宏,你们快去看看,莫让那个傻丫头做傻事,莫要让她到处乱跑呀!”

  上官怜儿与拓跋宏应了一声,连忙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去找女儿去了。

  …………………………………………………

  第二天,上午。

  秋怀慈叮嘱了守山的上官怜儿与拓跋宏夫妇几句,便带着北墨止颜、夕草、拓跋嘟嘟等人离开了爱居山,向中州神域的方向进发。

  秋怀慈等人没有御风飞行,又或者借助法器在临空行走,而是选在陆地步行,而且,走了一会,便停了下来,在路边休息。

  夕草等了一会,见秋怀慈一直没有动身的意思,心里奇怪,忍不住讶然问道:“师父,咱们这才走了多久,怎么就不走了呢?”

  秋怀慈笑道:“不急,不急,等人,等人!”

  南玉问道:“师伯,咱们要等谁呀?”

  秋怀慈没有吭声,又等了一会,冲着身后,笑着叫道:“小丫头,姥爷要是不请你出来,你是不是便要一直这样躲着呀?”

  话音一落,几息时间,在大家身后的树林子,人影一闪,便跳出一个模样俏丽小姑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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