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因为自身利益已经跟张贵挂钩,自然在立场上,也只能坚定支持整顿佛寺道观。

  所以,他也就继续借着不忍百姓被佛寺奴役的名义,驳斥了这些权贵官僚,还撂了狠话,言这些权贵官僚如果再闹,就要以擅闯宫禁为由格杀勿论。

  郭祚永、李诚铭这些权贵官僚们也只得离开,只是两眼里皆透露着对魏忠贤的怨气。

  魏忠贤不以为意,只轻蔑地笑了笑,然后进了西苑。

  毕竟这些权贵官僚虽然地位尊崇,但实际上一个比一个怂,而不会真的敢为佛寺僧道们,要与朝廷撕破脸。

  权贵官僚们没法,只能主动遣散自己家庙的僧道尼姑,收回自己家庙的寺产。

  一时间,社会上无家可归的僧道尼姑大量增加。

  “造成今日这一切的皆是因为朝廷要整顿佛寺道观,才害得我们现在居无半片瓦,食无半粒粮!但朝廷自己不是屡屡言汉人当有同胞之情吗,而我们本也是汉人,所以朝廷不能不管我们死活!”

  “没错,我们也不去加入什么邪教造反,更不敢对抗朝廷旨意,但朝廷总不能要让我们活活饿死吧,我们不如就去大明门外静坐化缘,直到坐到饿死为止!倒要看看朝廷解决不解决。”

  而因为这个缘故,许多僧道尼姑也对朝廷整顿佛寺道观的政策抱怨起来,且纷纷往京师赶来,准备以化缘的名义,在大明门外静坐示威。

  不过,大明朝廷自然没打算不管这些离开佛寺道观的僧道尼姑们,而是特地设了许多官学,准备招他们入校接受相关职业培训。

  只是这些僧道尼姑素来不事生产惯了,哪里肯去学习技艺,想着靠劳作谋生?也就对于这些负责职业培训的官学不理会,只想朝廷继续养着他们。

  所以,大明门外渐渐的坐下了许多僧道尼姑,敲着木鱼,拿着破钵。

  到后面,整个大明门外的棋盘街几乎全是僧道尼姑盘坐在这里,密密麻麻的,乃至不能通行。

  以致于最后,坐在这里的僧道尼姑蔓延到了城外,而似乎在故意绝食抗议。

  “怎么办?顺天府禀报说,已有数万僧道尼姑在外静坐,有巡城御史去劝了也不肯走。”

  魏忠贤现在直接请示起张贵来。

  张贵听后沉吟了片刻,旋即瞅了魏忠贤一眼:“或许,我们不能太客气。”

  “您的意思是杀了他们,或者真让他们饿死?”

  魏忠贤问道。

  张贵问道:“你觉得他们会真的愿意把自己饿死?”

  魏忠贤道:“那倒不会,没几个人能抗住饥饿。但不能保证,不会真有这样的人,会宁把自己饿死,也要朝廷管他们的死活。”

  张贵听后道:“这样,凡是绝食抗议示威的,全部送到西边新开辟的疆土去!”

  “他们不是很向往去西方吗,且说西方有极乐吗,就让他们去西边充实新边疆。”

  “就算让他们要把自己饿死,也要饿死在边疆!”

  “另外,对于不从者,也不必处死,而是劁之再流放西疆,以作惩戒!”

  “总之,不能再平白让他们失去劳动的机会,他们越是不愿意自己劳作,就越是要让他们自己劳作。”

  “好!”

  魏忠贤也就下令让东厂和锦衣卫的官校朝大明门赶了来,且让许显纯亲自对这些僧道尼姑下达了再绝食抗议就流放的命令。

  不少僧道尼姑见此还是乖乖地离开了这里,不敢再绝食抗议,毕竟相比于流放去西疆那等苦寒之地,在关内哪怕过得差许多,也还是比在关外好的。

  但也还是有许多僧道尼姑并不为所动,他们就是不想让朝廷再整顿佛寺道观,让他们可以继续过上以前那种在寺庙道观里的地主生活。

  许显纯也就干脆直接下令,将这些僧道尼姑强制抓到大骡车上去,然后运去西疆。

  “为什么要流放我们,我们所犯何罪?!”

  “我们不过是来这里化缘而已,朝廷不肯让我们食小民之租,难道也不准我们化缘吗?!”

  而因此有和尚在这时大声叱问起来,表达着自己对朝廷眼下整顿佛寺道观的政策的不满。

  “你们厂卫要做什么,难道大明门外可以赌钱吃酒可以卖笑唱戏可以吆喝买卖,唯独不可以化缘吗?!”

  已经剃发充任京师一寺庙内看菜园子小和尚的焦安也在这时,直接质问起这些厂卫来。

  焦安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倒霉,因为还想不劳而获,所以也就没有选择去官办职业学堂学什么技艺,但他最终也还是没选择自宫去宫里,而是先出了家,准备当个和尚,这样依旧能像之前在侯府里当奴才一样,只要伺候好管事的和尚,就能继续在寺庙的佃户和底层沙弥面前作威作福。

  可谁知,转眼间没多久,朝廷就开始整顿佛寺,以致于,他现在不得不跟着一众师兄弟来了大明门外以化缘为名表示抗议。

  但许显纯麾下的厂卫自然不会好言好语的跟这些讲道理。

  许显纯本人甚至直接一脚先踹飞了一名不肯走还叱问他们厂卫的和尚,道:“你问你们犯了什么罪,犯了聚众谋乱之罪,大有谋乱嫌疑,按照上面的钧令,尔等如果不离开,就要全部流放到西疆!若干顽抗,就要施宫刑,以作惩戒!”

  说着,许显纯就手一挥,对自己麾下的厂卫们吩咐道:“抓!”

  “是!”

  这些厂卫答应了一声,就开始拿起镣铐,去抓这些还不肯走的僧道尼姑。

  于是,许多僧道尼姑就被抓了起来,抓进了由大骡车拉着的大囚车里,六七个人挤在一块,如拉着一堆衣服一般。

  有一名和尚没控制住情绪,且也仗着有些武艺,就拿着禅杖朝这些厂卫打了过来,吼道:“去你娘的,敢抓本僧,吾要让你们厂卫今日流血于此!”

  砰!

  但这时,一声铳响。

  正所谓,武功再高,也怕火铳。

  这名武僧当即到底,然后几名厂卫围上来,掏出短刀,当场把这武僧劁了一刀。

  番茄

  “啊!”

  这武僧惨叫了起来,随即就被几个厂卫抬了下去,也丢进了大囚车里。

  其他僧道尼姑见此皆变了脸色,皆不敢再动弹,也就都被抓进了囚车里。

  “他们说是在化缘?”

  张贵这里则在这之后不久从魏忠贤这里知道了最新的情况。

  魏忠贤道:“没错,许显纯亲口告诉儿子的,他们说朝廷不准他们食小民租子,难道还不准他们化缘吗?”

  “就是不准!让他们恶意化缘乞讨,岂不显得陛下治国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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