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如果他们已经长大,就不会因为为夫不回京而慌乱了。」

  张贵笑着问了一句后,就意味深长地说了起来。

  「妾身也没想到,他们会因为夫君您一直未还京而慌乱。离京前的几日,他们许多人都会来府里打探,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商景徽说着就拧了一下娥眉说:「但想来,他们当中不少也算是宦海沉浮多年的老臣,皆是两榜进士,不说别人,卢分宜、毕临淄这些人皆也算是有能为的,结果没想到,都因为夫君您不还朝急的不行,到最后都要亲自拦我们的车驾了!」

  商景徽说着就梨涡浅笑一下。

  张贵则笑道:「这其实也怪不着他们,不是他们不聪明,是因为古人只教了他们如何通过处理内部君臣百姓间的关系来实现国泰民安,却没有教他们如何通过调动外部各自资源,包括外夷人口,来实现国强民富。你看看,无论是孔圣人还是孟圣人,都是教的对内执政的道理。所以,他们哪里会知道怎么去统筹外部的资源来强大自己的国家和人民。」

  商景徽点点头。

  张贵则继续说道:「就如这瀚海的煤矿,除了为夫知道怎么把这些煤矿变成富国富民的真金白银外,他们就不可能知道,因为他们就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天会因为他们素来忽视的奇技Yin巧而发生大的改变,饶是他们知道奇技Yin巧有大作用,也不知道发生改变的方向在哪里,这不是个人智慧的问题,这是个人认知局限的问题。」

  「那夫君为何就知道呢?」

  商景徽问道。

  张贵笑道:「这你得问上天!」

  商景徽愣了一下,莞尔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侍女来报说,陈子壮来拜。

  张贵听后便忙侍女传话让陈子壮在外间书房等候。

  不多时,张贵就来了陈子壮这里,看见了陈子壮。

  两人对视一笑,似乎没有因为此前的一些分歧影响彼此的关系。

  陈子壮先行起了礼。

  张贵也回了礼,且先说道:「还以为公不会来,没想到吾一请,公还是愿意远渡重洋而来。」

  陈子壮道:「本不欲来的,也本不想再跟国舅爷您再打交道。但奈何,我士大夫现在的确离不了你这位任性而不把朝廷和天下士大夫放在眼里的张国舅!」

  张贵道:「公倒是直率。不过,公可有想过,为何你们离不了我这个外戚,反而我这个外戚能离得了你们?」

  「这正是我要来见你的道理之一!」

  「一则是受袁公、卢公之请,真诚来请你回京;二则就是要请教一下,大明走到现在这一步,怎么我们反倒是离不了您这位国舅爷!」

  「想我朝中衮衮诸公,哪个不是饱读诗书,哪个不是家学渊源,哪个不是宦海多年,哪个不是睿智明断?怎么就偏偏没了你国舅爷就六神无主起来!我等鸿胪唱名,本是好男儿,只有傲气,结果如今不得不礼请你张国舅回京!」

  陈子壮实诚地言了一句后,就起身拱手对张贵作揖:「请赐教!」

  「公先坐下。」

  张贵先指了一下客位,在陈子壮坐下来才言道:「不是我非要给你们上课,只是你们这些羽扇纶巾之辈才是如今天下的主宰者,不给你们上课,整个民族就没有未来。首先,君王需要你们去教导与规谏;其次,百姓需要你们去教化与启智。」

  陈子壮点首。

  「但你们当中的大多数,却是一群只会把君主昏聩亡国怪罪于女人,或者对于暴君权臣只知诛杀不知审判,乃至把礼法名节看得比民族苍生利益还重而只图自己保全爽快的人,真的是长大了学会如何去解决()问题的人吗?怕只是只会去解决产生问题的人吧?」

  张贵问了一句。

  陈子壮笑了笑:「国舅爷还真是一针见血!」

  张贵道:「所以,我这次这么做就是为了教教你们,给你们上上课!让你们学会自己去处理问题,而不是依靠谁,利用谁,然后再去解决谁来掩饰自己不能解决问题的低能和愚蠢!不过,到现在,你们明显还没静下心来,想着该如何去解决,而是只知道撒泼打滚,闹着要本太师回去,就是没想过自己去长大,去担当!」

  陈子壮再次站起身来,满脸怒容地看着张贵。

  张贵把二郎腿一翘:「难道本太师说错了吗?由西厂统一收税是我提出来的,军队国家化是我是提出来的,不独尊理学让各家学问杂用之也是我提出来的,乃至迁移流民于海外来转移内部矛盾也是我提出来的,发展工业也是我提出来的,你们就习惯性地等着别人把改制的方略拿到你们面前来,然后分析分析,就没想过自己去怎么改。就像青蛙一样,非得别人拿棍子在屁股后面戳一下才会跳一下。」

  陈子壮气呼呼地坐了下来:「您没说错,要不是您,我也没想过完全可以把大明的内患让全世界去买单,也没想过原来把庶民组织起来会发生这么大的作用,更没想过要去验证雷电是不是真的能分忠女干,是您国舅爷在让我们一次又一次的刷新认知。」

  张贵道:「这也不怪你们,主要是圣人没教你们这样去思考。圣人只把自己的道理教给了你们,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结果没教你们去如何分析为什么是对为什么是错的方法。所以,你们遇到问题就习惯性地等一个圣明的人来告诉你们该怎么做,或者照着圣人的话来做。」

  「国舅爷您没说错。不过,您这这次也算是的确给天下人上了新的一课。」

  陈子壮说着就言道:「原来功高震主还可以这么做,可以据他国膏腴之地为己有,然后做远离朝堂的自在人。」

  「什么他国膏腴之地,这里在汉朝时本就是我汉家土地!再说,这世界上的土地哪里有主,不过是谁能占之谁就能为主,如果占不住,就算现在是你的,将来也不一定是你的。」

  张贵驳斥起陈子壮来。

  陈子壮只得点头应道:「你说的是!算鄙人说话有误。」

  接着,陈子壮就问道:「那您何时回京,给天下汉人上上课,让他们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该怎么让瀚海的煤矿变成银子?」

  说着,陈子壮就拿出一沓私人信件来:「这些都是朝中诸公托我给您送来的私信,皆是劝你回京的。」

  张贵道:「等陛下来吧。陛下应该会来的,有些事我需要和陛下再聊聊再说。」

  就在这时,戚盘宗走了来言道:「有锦衣卫来岛,言陛下已往江华岛来面谕江华岛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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