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分。

  许家庄与天下儒门的大辩论,已经分出胜负。

  许家庄取得了完胜。

  对于这样的结果,虽然无数的儒生儒士,都是高呼“假的,有黑幕”“投票有问题”“我们没有输”“我们中计了,许家庄卑鄙无耻”“这次的辩论不作数,我们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等等,输的极其不甘与不服。

  但嘴硬没有用。

  在无数关注这场辩论大会的知识份子眼中。

  在大明各阶层无数的百姓眼中。

  在大明朝堂以及皇帝的眼中。

  虽然当中有一少部分的人,不愿意承认,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但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

  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尤其是十场辩论内容,一字不漏的为他们所阅所听,到底哪边更有道理,他们心里都有答桉和选择。

  总之这次的辩论大会过后。

  其带来的冲击和影响。

  其对大明各阶层百姓的启发和引导。

  乃至是对皇权对封建统治阶层的抨击与揭露。

  绝不是寥寥几句话就可以概括的,其对民心的影响,对传统文化的影响,对儒家内部的影响,都是极其巨大,甚至起到了塑造与改变的作用。

  这场辩论大会,已经深深的影响了整个大明,其意义再怎么形容都不为过。

  其意义之一,就是宣告许家庄的理论理念(简称‘许学’),已正式的成为了一门显学,且有实力跟儒学分庭抗礼。

  钱澄之就发现,这几天主动找到他提出要加入‘许学’的年轻学子,数量有了爆炸式的增加。

  几十人。

  几百人。

  超过了上千人。

  身后追随的小弟,多到了带不过来的程度。

  导致他每次前往茶楼、青楼画舫等场所,再次面对那些儒门士子时,居然是他这边人数占优,可以体验到以人多对付人少,轻松占据上风的快感。

  不过五月五日这天,在秦淮河逛最大最知名的媚香楼,撞到一群儒门士子,为了竞争成为名妓郑香莲的入幕之宾,双方爆发口角PK,此前无往而不利的钱澄之,今天却栽了。

  《大明第一臣》

  栽了一个大大的跟斗。

  因为这群以冒襄为首的儒门士子,居然找到了许家庄的弱点,也打到了他钱澄之的死穴之上。

  冒襄说道:“你们许家庄就是辩赢了又如何,你们赢的不过是最浅显的道理罢了,我笃定在某个方面,你钱澄之赢不了我,许家庄加起来也赢不了我,不信我们现在就比一比。”

  “比什么?”钱澄之问。

  “比诗,比词,比赋,比琴,比乐,你想比哪个方面都行!”冒襄一脸自信道。

  钱澄之心里一沉,顿感不妙,儒家这是在大道上面赢不了,想在诗词歌赋这种小道上找回场子了,且这帮人似乎是有备而来,像是专门在此等候他一般。

  “那就比诗吧!”钱澄之只得硬着头皮道,没办法,不能怂,不然就没脸混了,而诗词之道上,他自觉水平尚可,应该可以一战。

  但败了。

  他连续写出的三首诗,水平都远远不如冒襄写的三首。

  只得从身后的小弟中,找出十位写诗水平不错的,跟这帮儒门士子打了一场团战。

  惨败。

  十比零的耻辱性惨败。

  耳边更响起极其刺耳的嘲笑声:

  “就这,你们的诗文水平就这?”

  “哈哈哈,许家庄不过如此!”

  “早知道不该跟许家庄比什么辩论,应该比诗词歌赋,这样十场全胜的就是我们。”

  “连区区诗作都写不好,还妄谈什么大道?赶紧洗洗睡吧。”

  “也对,许家庄一帮商人之势力,除了赚钱数钱,做得出诗么,写得出好文章么,知道什么叫礼乐么?我华夏传承几千年的瑰宝,许家庄除了银子,是一块都没有抓到。”

  “许家庄,文化之荒漠也,与塞外野蛮人无异,也敢自称文明?简直笑掉大牙,厚颜无耻。”

  “没错,诗词歌赋才叫文明,金银财宝不是文明,若让我等选择,宁以诗词歌赋为食,也绝不要金银财宝!”

  在这些讥笑嘲讽之下,钱澄之面红耳赤,不得不落荒而逃。

  回去后他痛定思痛,闭门钻研,天天跟小妾苏紫玉探讨诗词,发誓要写出几首佳作,一雪前耻。

  但就在他闭关期间。

  从五月六日开始,《江南时报》连续发行多期以诗词歌赋为主的内容,并向《东方时报》发出叫嚣和挑战,竭力的贬低许家庄。

  “许家庄不要再自称什么文明了,这等的文章诗词,你许家庄上下写的出来么?”

  “比一比诗词歌赋如何?再比上十场,主题可由你们任选。”

  “呵呵,许家庄粗鄙无文,残根断脉,只学数理,不通天理人伦,此等妖孽势力,早晚必亡!”

  “文脉一道,许家庄实乃蛮夷也,不,便是塞外蛮夷,也有几首佳作流传,许家庄连蛮夷都不如也。”

  “这样的蛮夷,侥幸小胜几场又如何,终究是上不得台面,比不了煌煌大道。”

  儒门士子们,忽然把诗词歌赋抬高到代表文明大道的层面。

  要求跟许家庄比比诗词歌赋,甚至主动谦让一些都行,就问许家庄敢不敢比,有没有这个实力?

  软肋。

  许家庄的软肋终于暴露出来了。

  文化底蕴不足这个致命的问题,终究被儒门士子们给找到发现了,然后就是一顿痛打,死死纠缠不放,天天叫嚣挑战,肆意的嘲讽许家庄就是蛮夷。

  面对这样的攻击。

  支持许家庄的知识分子,当然很不服气,马上就要写诗作词反击,但很快变的垂头丧气。

  不行,水平确实不行,好的作品是需要灵感,是需要天赋跟长期钻研的,许家庄文化底蕴太浅,平时忙着赚钱,没什么人去专门研究诗词歌赋,水平自然不够,一旦发布出来,只会贻笑大方,惨遭打脸。

  诗词歌赋领域,却是儒门士子们的专业领域,是常年钻研苦练的技能,面对许家庄确实具有碾压般的优势,许家庄获胜的概率为零。

  可是只得任由儒门士子们这么嚣张下去,挑衅下去,天天贬低嘲讽,许家庄只能无可奈何么?

  ……

  时间来到了五月十五日。

  南京,江南会馆,闭关大厅内。

  钱澄之手里拿着毛笔,还在埋头伏桉,绞尽脑汁的构思诗词,桌上的废稿已有数掌之高,地上揉成一团的纸团更是无数,不知浪费了多少纸张。

  但钱澄之熬红了眼眶,眼里熬出血丝,死了无数脑细胞,都写不出一篇佳作出来,全都是垃圾。

  闭关大厅中,另上百名的年轻学子也是如此,他们跟着闭关了十余天,也绞尽脑汁的构思诗词,但也难以写出佳作,这不代表他们这些年轻人没有才华,而是过去上千年时间里,优秀诗词已被写尽,想推陈出新难度极高,可发挥余地极小,没有极高的天赋和灵感,一辈子都写不出几首佳作。

  “夫君,我这里写了首《如梦令》,你看看如何?”小妾苏紫玉款款走来,将一张字体娟秀的纸张,递到钱澄之面前。

  “我看看。”

  钱澄之接过看了看,眉头不由舒展开来,不错,写的非常不错,水平比他高多了,勉强算得上一首佳作,但又摇头道:“不够,只有这么一首不够,至少得有十首、几十首佳作,才可勉强扳回一局,不然必败无疑,仍会被看作蛮夷。”

  “会长,钱会长!”

  这时会馆的一名工作人员,冲进了闭关大厅,手里拿着一张打印了不少文字的纸张,跑到钱澄之面前道:“会长你看看这个,是刚从总部电报站发送过来的,全是一个叫文抄公的人写的,庄主大人说让你这边先传播一下,过两天再登上《东方时报》,广而告之。”

  “文抄公,庄主大人?”

  钱澄之愣了愣,伸手接过了这张打印纸,粗略了扫了扫,马上整个人就怔住了。

  紧接着两行热泪流淌下来,身体开始颤抖,并越发剧烈。

  “夫君,你怎么了?”小妾苏紫玉发现了他的异常,忙关心的问。

  “哈哈哈!”

  钱澄之忽然癫狂大笑:“庄主写的,这一定是庄主大人写的,我就知道,他有这个能力,只有他能写出这样的震世之作,也只有庄主大人,才能带来无数奇迹。”狂热,这一刻他变的无比狂热,像是变成了脑残粉。

  “夫君~”苏紫玉急了,她夫君不会是疯了吧?

  不过当钱澄之把手中的打印纸,递到她面前,让她也看了看后,苏紫玉的表现也没有好上多少,俏脸迅速涨红了起来。

  《沁园春·雪》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凋。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浪淘沙·长江》

  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崇明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

  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水调歌头·海边》

  才饮长江水,又食东海鱼。万里波涛横渡,极目楚天舒。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馀。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风樯动,龟蛇静,起宏图。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欲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

  《卜算子·咏梅》

  风雨送春归……

  等等。

  一共是十首诗词。

  每一首都大气磅礴,格局宏伟,令人感到震撼,久久不能平复。

  甚至通过这些诗词的内容,都能看出作者是个什么类型的人,是什么身份的人,才有可能写出这等的诗词。

  所以当钱澄之把这十首作品抄写传阅开来后。

  狂热。

  整个闭关大厅,都陷入到狂热欢呼中,都在大声朗诵这些作品,并变的越发的崇拜与激动。

  “这等诗词一出,天下谁敢争锋?”

  “许家庄是对的,许家庄永远不败!”

  “这就是文明,更加辉煌,更有活力的文明!”

  “我王夫之决定了,誓死追随许家庄,绝不后悔,永无改变!”

  “我也是!”

  自然而然,这十首的诗词,在南京城中扩散开来后,在文人士子群体中引起的震撼效应,不亚于此前的辩论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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