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大人,这家伙就是莱昂诺·科布瑞,旁边这个是他的弟弟林恩·科布瑞。”

  克里森抬了抬沾血的剑尖,在吓得浑身发抖的林恩·科布瑞脸上拍了拍。

  后者拼尽全力想躲开,但两个曼德勒家族的士兵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跪倒在泥泞里,他想躲也躲不开。

  至于他的哥哥,这位一直战斗到最后的心宿城伯爵,则是身负重伤还在咒骂不休,被怕污了克雷大人耳朵的克里森,一耳光直接扇晕了过去。

  对于克里森的做法,克雷不打算反对,俘虏是没有人权的,究竟过得如何,全看俘虏他的人的心情。

  不过,克雷现在没打算第一时间理会这倒霉的兄弟俩,一把被克里森握在手里,准备交给他的长剑,引起了他的注意。

  倒不是说克雷没见过剑,那怎么可能,他用剑都杀了不少人了。

  但这一把不大一样,因为克雷在上面,感受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那是魔力的味道。

  克雷瞅了一眼克里森,这小子同为猎魔人,自然对魔力也很是敏感,虽然他没有这种概念,但感觉到这把剑的不同,还是能做到的。

  见到克雷看了过来,克里森立刻把剑捧了上来。

  忽略那染血的剑鞘,克雷接过之后,直接拔剑半寸。

  噌的一声脆响,闪着寒光的剑身出现在了克雷的视野中,一股略带燥热的魔法力量扑面而来,在克雷的视野里,这把剑上,闪烁着淡淡的红光。

  “克雷大人,这是科布瑞家族的族剑,瓦雷利亚钢剑,它有个名字:空寂女士。”

  一道疲惫的声音,在最合适的时间,为克雷讲述了这把剑的来源。

  克雷没回头,他当然知道是谁在说话,这个时候还敢站在自己身边的,整支大军也没几个人了。

  “布林登爵士,你认得这把剑?”

  克雷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然后把剑交给了站在他身后,已经将自己上半身血污清洗干净的布林登·徒利。

  这位曾经血门的守将,有黑鱼称号的徒利家族的老爵士,脸上浮现出一抹感慨神色。

  他点了点头,回答了克雷的问题:

  “是啊,我认得,我之前跟这些谷地贵族们关系还算不错,毕竟我是在为他们看大门。”

  “我去心宿城做客的时候,林恩·科布瑞这家伙给我展示过这把剑。”

  老爵士曾经以为自己要在血门守将这个位置上,一直干到自己去见诸神的那一天。

  但他没想到,太平的日子没几年,他居然跟着一位年轻的北境将军,展开了对先与他们为敌的谷地人的进攻。

  如今,更是一番血战之下,将科布瑞家族的主力军队打的近乎全军覆没,两个科布瑞兄弟成为俘虏。

  现在想来,真的是世事无常,当年去心宿城做客,尝了他们的盐和面包的时候,哪会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这才是刚刚布林登·徒利爵士,看着这把空寂女士,面露感慨之色的原因。

  克雷倒不是对这把剑有多稀罕,这玩意儿说白了,在维斯特洛只是一个证明你家族历史悠久的象征,没有啥特殊作用。

  本质上就是一把各项数据比较顶的钢剑,又不能真一剑挥出去一道火焰来。

  克雷感兴趣的,是上面的魔力。

  他没见过这种魔力,按照原来的记忆,这东西应该是嘎异鬼专用工具,内部蕴含的,应该是和异鬼体内的寒魔法相互冲突的火魔法。

  但有意思的事情就在这里,克雷见过梅丽珊卓,作为拉赫洛的代言人,这女巫身上的魔力,应该就是跟光之王拉赫洛一样的。

  然而,克雷感受到的火魔法,跟这把空寂女士剑上所附带的火魔法,不是一回事儿。

  怎么说呢,直观的形容就是,拉赫洛的神力,在克雷看来就是在火堆中跳舞,没多久就得烈火焚身。

  但这空寂女士剑锋上的魔力,给克雷感觉,要温和得多,就像是午后的暖阳,照在身上还有些舒服。

  根本就不在一个体验频道上。

  这就怪了。

  两边都是火魔法,那到底,谁才是正统呢?

  如果它们之间有这个概念的话。

  古瓦雷利亚帝国,当年的神也不少,黑死神的那个贝勒里恩,什么米拉西斯,包括克雷给自己的巨龙命名的盖列索斯,都是瓦雷利亚崇拜的神明。

  他们可不认拉赫洛是哪根葱。

  要是这么一想,这里面就有很多可以探讨的地方了。

  最直接的问题就是,瓦雷利亚人所掌控的火魔法,指向的源头是谁?

  北境的一切魔法指向旧神,塞外的异鬼是寒神的仆从,梅丽珊卓用拉赫洛的神力到处传教,除了克雷自己一个黑户之外,其他一切魔法皆有背后的神明存在。

  而已经覆灭的瓦雷利亚帝国,他们能跟巨龙沟通,驾驭巨龙,建立了庞大的殖民帝国,都依靠着他们血脉中,与巨龙亲和的火魔法。

  原本克雷以为,丹妮莉丝血管中的火魔法,是直指拉赫洛的。

  他之前见梅丽珊卓的时候,没注意这一点,经这把空寂女士一提醒,克雷才意识到,丹妮莉丝的坦格利安血脉,所拥有的魔法气息,跟这把剑上的魔力味道相近。

  它们同出一源,而与拉赫洛的神力相去甚远。

  这事儿,要不是克雷身为猎魔人,对魔力极其敏感,压根就不可能觉察。

  整个维斯特洛大陆,估计都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儿,学城里那帮脖子下挂着叮叮当当链子,自诩是知识化身的学士们,真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狠狠地皱了皱眉,克雷只能按捺住自己快要飞到天上的的好奇心,毕竟他现在在打仗,根本没时间去调查这件事情。

  这种被人强行打断的感觉,让他依稀回想起来,前世在某点的时候,那帮不干人事儿,深谙断章技能的作者们给他的感觉。

  压下了自己翻涌的记忆,克雷摇了摇头,将这些不着调的东西甩出脑海,再一次审视了一下手上这把,看起来很沉重,但入手却过于轻盈的瓦雷利亚钢剑。

  好了,你已经是我克雷·曼德勒的形状了。

  至于科布瑞家族会不会因此跟他克雷·曼德勒成为死敌,他根本就不在乎。

  等你们有胆子敌视我的时候,盆友,龙焰多少度了解一下?

  ……

  克雷没时间再去考虑,这把已经姓曼德勒,名为空寂女士瓦列里亚钢剑背后的秘密。

  他现在还得料理这场刚刚结束的残酷战争。

  尸体的恶臭一直萦绕在他的鼻尖,让他很快就甩去了其他的念头,专心于眼前的事情。

  之前,他带领军队发动总攻之后,谷地人倒是很给面子的崩溃了,但道路拥堵的时间太长了,因此最后的结果,也十分难看。

  战斗结束,统计战损,克雷这边带领的重骑兵主力,一共也就损失了三十多人。

  布林登·徒利爵士带领的北路军,因为退出战斗足够及时,因此损失了三百多人,减员达到了三分之一。

  而那名凡斯家族的爵士带领的南路军,战损数量,已经达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程度。

  跟他出击的一千名河间地骑兵,算宽泛一点,能活着有一口气的都算,也只剩下了三百多人。

  也就是说,就这半天的时间,他一个人,就给克雷造出去了六百多人命,还是克雷视若宝贝疙瘩的骑兵。

  在整场战斗中,这个凡斯家族爵士犯的错误那是一数一大堆。

  首先,最致命的,就是这混蛋缺乏方向感,没导航就敢上路,结果直接冲进了对向车道,和对面正常行驶的布林登·徒利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再之后,这稀里糊涂的笨蛋,压根都没意识到自己犯错了,还一个劲儿地往前挤,猛踩油门属于是,导致原本快速理赔就解决的问题,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大拥堵。

  到了这一步,他终于醒悟过来自己这边出问题了,但是,接下来,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军队的指挥官,身为将军,却在战场上慌得忘了怎么指挥。

  于是,本来还能保持阵型的南路军,经过这么一顿折腾,顿时士气大损,建制丧失,陷入了各自为战的状态。

  而在和谷地人一对一的马战中,训练程度加上战斗意志远远不如对面的河间地人,就吃了大亏。

  要不是克雷的军队解围及时,这一千人非得给本来是猎物的谷地人,活活吃下去不可。

  对于这种贻害大军的人,克雷管你是谁,这都不用拉回奔流城搞什么公审。

  免得夜长梦多,克雷下令,立即处决,以告慰这场战斗中战死的军士的魂魄。

  这一道命令下去,克里森直接狞笑着,脸上的血也不擦,提着剑,带着人就去找已经被管制起来的凡斯家族的这个爵士。

  看到杀气腾腾的克里森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这人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里,觉得自己的家族在河间地影响力很大,他克雷·曼德勒一个北境外人,应该不会对自己动手。

  再说了,自己仅仅是打了一场仗,这一仗又没有败,最后不还是赢了吗?

  至多是自己这边损失大了一点,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死的都是没什么根基的平民,贵族可是一个都没损伤。

  反倒是还抓了两个谷地的大贵族,这都是自己拖住他们,才有克雷·曼德勒生擒他们的功劳。

  就凭这些,自己应该就没事儿吧。

  这人想。

  然而,当他被走过来的克里森,一脚踹翻在地,然后如同拖死狗一般拖到了正在默默舔伤口的南路军军士面前的时候,他才明白克雷要干什么。

  这是要他的命啊!

  “我是凡斯家族的人!我是爵士,是贵族,你克雷·曼德勒无权杀我!”

  克雷看都没看他一眼,他也没让克里森动手,这种事情,他克雷·曼德勒能做,克里森的身份,还不行。

  自己的势力已经成型,以自己现在的威势,没人敢对自己说半个不字,但克里森不行,他终究还不是贵族。

  而平民杀贵族,这在这是时代是大忌。

  因此,这次行刑,只能他克雷·曼德勒亲自动手。

  抽出刚刚到手空寂女士,高高举过头顶。

  “我,曼德勒家族的克雷,以联军总指挥官的名义,判处你以死刑。”

  一剑挥下,人头落地。

  血,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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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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