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琪偏移视线，看向刘涛。
“你有证据证明我杀人了吗？”
刘涛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查案是你们警察的事情，而查案是讲究证据的，在没有充足证据证明我杀人之前，按照规定，你们最多只能扣留我四十八小时，可我在警局待了可不止四十八小时。”
刘涛闻言，脸色变了又变，但还是说道：“特事特办，我们有权延长期限，我……”
然而，就在此时，许琪身体突然前倾，加重语气道：“刘警官，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们一件事。”
“法无授权可不为，法律赋予了你们执法的权利不假，可同时也在约束你们的权利，不知道二位警官是否忘记了。”
此话一出，刘涛的脸色剧变，额头上更是渗出一层冷汗。
方沫闻言，也猛地抬起头，看着眼前之人，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更是掀起滔天巨浪。
明明只是一个大学生，仅仅只是换了一个人格，就变得如此难缠，这彻底打乱了方沫的阵脚。
与此同时，许琪再次转移视线，跟方沫对视起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方沫才反应过来，沉声道：“你早就计划好了对吗？”
“呵呵……”
许琪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见此一幕，方沫暗暗叹息一声，缓缓站起身，径直朝门口走去。
他知道，没有必要继续审讯下去了，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刘涛见状，也跟着起身。
就在方沫拉开审讯室的门，即将走出审讯室的时候，许琪再次开口了。
“方警官。”
方沫闻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许琪。
许琪抬起手，指了指墙上的时间，语气平静道：“时间不多了。”
方沫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表，又深深看了一眼许琪，没有说话，径直走出审讯室。
随着审讯室的门关上，许琪也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单面玻璃，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放在平时，这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笑容，可此时，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幸好，许琪很快就收回目光，观察室的众人这才长呼一口气。
“现在该怎么办？”
在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王凯忍不住开口问道。
众人都没有说话，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方沫身上。
他们本打算在借着这次审讯，看能不能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可信息没有获得，反而让他们更加被动了。
方沫看着审讯室内安静坐着的许默，缓缓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放人了。”
虽然知道是这个结果，可在场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如果说之前，警局的警员还因为许默过去做的事情，对他有极大好感的话，那现在他们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甚至心里还产生了厌恶的情绪。
毕竟这次跟前几次不同。
前几次，他们放人是因为许默洗脱了自身嫌疑，知道他是被冤枉的，选择主动放人。
可现在却是被动放人。
看似没什么区别，可具体如何，众人心里都清楚。
安鑫却开口道：“师父，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方沫转头看向安鑫，没有说话。
办法当然是有的。
毕竟，他们作为执法者，想要留一个人还是比较容易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方才的审讯只是双方博弈的开始。
就算他们继续扣留许默，也改变不了结局。
至少在没有找到证据证明许默就是杀人凶手之前，他们迟早是要放了许默的。
更何况，继续扣留许默，对案件的侦破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会带来很多麻烦。
比如外面的记者。
此时的许默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别的不说，就他的双重人格一旦被外界知道，对警方就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与其当时候被迫放人，还不如现在就把人放了。
不过，在此之前，方沫还需要弄清楚一件事。
于是，他转头看向杨雪琪。
“你观察了这么久，看出什么没有？这真的是他的第二人格吗？”
杨雪琪看了方沫一眼，知道他想问什么。
“这确实是第二人格，而且是一个思维缜密，逻辑清晰，非常理性的人格。”
“你有应对的办法吗？”
杨雪琪想了想，点点头。
方沫见状，不由得眼前一亮，可杨雪琪接下来的话却给他泼了一瓢冷水。
“任何人都是有缺点的，也存在弱点，人格也不例外。”
“只要找到人格的弱点，还有人格产生的原因，以及她跟主人格的关系，是有一定办法应对的。”
“但这需要时间，也需要特定的环境，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闻听此言，方沫刚刚亮起的眸子再次黯淡下来。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心理疾病和其他疾病是一样的，但治疗的难度更大，心理医生在其中只能取到引导和辅助作用，具体的还得靠患者本身，如果患者不配合，别说治疗了，就算是靠近都难，更何况……”
说到这儿，杨雪琪看向审讯室，幽幽道：“许琪这个人格形成的时间很久了，难度就更大了，而且她知道许默，也知道自己是第二人格，这是非常棘手的，单靠我现在的能力，是没办法解决的。”
听到杨雪琪这么说，在场众人的心沉到了谷底。
“ε=(´ο｀*)))唉！”
在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方沫叹息一声。
“既然如此，就放人吧。”
这次，没有人再反对了。
不过，刘涛却开口提醒道：“放人可以，但该有的监视不能少。”
方沫点头道：“这是自然。”
随即，他转过头，看向王凯和安鑫，又看了看杨雪琪。
想了想，说道：“杨警官，你跟许默的关系毕竟近，就由你和王凯负责监视任务如何？”
“嗯？”
杨雪琪闻言，有些诧异，但还是点点头。
“师父……”
安鑫闻言，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方沫打断了。
“就这么决定了。”
说完，方沫就转身离开观察室，王凯紧随其后，去办理手续。
很快，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
片刻之后，许默就走出了审讯室，并离开警局。
“你有证据证明我杀人了吗？”
刘涛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查案是你们警察的事情，而查案是讲究证据的，在没有充足证据证明我杀人之前，按照规定，你们最多只能扣留我四十八小时，可我在警局待了可不止四十八小时。”
刘涛闻言，脸色变了又变，但还是说道：“特事特办，我们有权延长期限，我……”
然而，就在此时，许琪身体突然前倾，加重语气道：“刘警官，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们一件事。”
“法无授权可不为，法律赋予了你们执法的权利不假，可同时也在约束你们的权利，不知道二位警官是否忘记了。”
此话一出，刘涛的脸色剧变，额头上更是渗出一层冷汗。
方沫闻言，也猛地抬起头，看着眼前之人，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更是掀起滔天巨浪。
明明只是一个大学生，仅仅只是换了一个人格，就变得如此难缠，这彻底打乱了方沫的阵脚。
与此同时，许琪再次转移视线，跟方沫对视起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方沫才反应过来，沉声道：“你早就计划好了对吗？”
“呵呵……”
许琪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见此一幕，方沫暗暗叹息一声，缓缓站起身，径直朝门口走去。
他知道，没有必要继续审讯下去了，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刘涛见状，也跟着起身。
就在方沫拉开审讯室的门，即将走出审讯室的时候，许琪再次开口了。
“方警官。”
方沫闻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许琪。
许琪抬起手，指了指墙上的时间，语气平静道：“时间不多了。”
方沫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表，又深深看了一眼许琪，没有说话，径直走出审讯室。
随着审讯室的门关上，许琪也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单面玻璃，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放在平时，这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笑容，可此时，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幸好，许琪很快就收回目光，观察室的众人这才长呼一口气。
“现在该怎么办？”
在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王凯忍不住开口问道。
众人都没有说话，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方沫身上。
他们本打算在借着这次审讯，看能不能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可信息没有获得，反而让他们更加被动了。
方沫看着审讯室内安静坐着的许默，缓缓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放人了。”
虽然知道是这个结果，可在场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如果说之前，警局的警员还因为许默过去做的事情，对他有极大好感的话，那现在他们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甚至心里还产生了厌恶的情绪。
毕竟这次跟前几次不同。
前几次，他们放人是因为许默洗脱了自身嫌疑，知道他是被冤枉的，选择主动放人。
可现在却是被动放人。
看似没什么区别，可具体如何，众人心里都清楚。
安鑫却开口道：“师父，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方沫转头看向安鑫，没有说话。
办法当然是有的。
毕竟，他们作为执法者，想要留一个人还是比较容易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方才的审讯只是双方博弈的开始。
就算他们继续扣留许默，也改变不了结局。
至少在没有找到证据证明许默就是杀人凶手之前，他们迟早是要放了许默的。
更何况，继续扣留许默，对案件的侦破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会带来很多麻烦。
比如外面的记者。
此时的许默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别的不说，就他的双重人格一旦被外界知道，对警方就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与其当时候被迫放人，还不如现在就把人放了。
不过，在此之前，方沫还需要弄清楚一件事。
于是，他转头看向杨雪琪。
“你观察了这么久，看出什么没有？这真的是他的第二人格吗？”
杨雪琪看了方沫一眼，知道他想问什么。
“这确实是第二人格，而且是一个思维缜密，逻辑清晰，非常理性的人格。”
“你有应对的办法吗？”
杨雪琪想了想，点点头。
方沫见状，不由得眼前一亮，可杨雪琪接下来的话却给他泼了一瓢冷水。
“任何人都是有缺点的，也存在弱点，人格也不例外。”
“只要找到人格的弱点，还有人格产生的原因，以及她跟主人格的关系，是有一定办法应对的。”
“但这需要时间，也需要特定的环境，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闻听此言，方沫刚刚亮起的眸子再次黯淡下来。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心理疾病和其他疾病是一样的，但治疗的难度更大，心理医生在其中只能取到引导和辅助作用，具体的还得靠患者本身，如果患者不配合，别说治疗了，就算是靠近都难，更何况……”
说到这儿，杨雪琪看向审讯室，幽幽道：“许琪这个人格形成的时间很久了，难度就更大了，而且她知道许默，也知道自己是第二人格，这是非常棘手的，单靠我现在的能力，是没办法解决的。”
听到杨雪琪这么说，在场众人的心沉到了谷底。
“ε=(´ο｀*)))唉！”
在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方沫叹息一声。
“既然如此，就放人吧。”
这次，没有人再反对了。
不过，刘涛却开口提醒道：“放人可以，但该有的监视不能少。”
方沫点头道：“这是自然。”
随即，他转过头，看向王凯和安鑫，又看了看杨雪琪。
想了想，说道：“杨警官，你跟许默的关系毕竟近，就由你和王凯负责监视任务如何？”
“嗯？”
杨雪琪闻言，有些诧异，但还是点点头。
“师父……”
安鑫闻言，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方沫打断了。
“就这么决定了。”
说完，方沫就转身离开观察室，王凯紧随其后，去办理手续。
很快，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
片刻之后，许默就走出了审讯室，并离开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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