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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鄱阳湖蕴自长江,位于江右,相距应天近五百里,占地宽广,近三千平方公里,自岸看去,水天一色,乃大离境内仅次于青海的第二大湖,也唤彭泽。

  值得一提的是,鄱阳湖西南不足三百里,便是曾经的大离第一江湖宗门武功山,至于为什么是曾经……江右本地的江湖人皆对此忌讳莫深。

  鄱阳湖水产丰富,交通上更是连接天南海北的水路,可谓江右中心,武功山自是上心,这地方说是道门后院都毫不为过。

  湖岸周边近乎相隔几十里便修有道观,方圆百里近乎人人信道。

  以赵无眠目前和武功山的关系,来鄱阳湖,说是登门踢馆都毫不为过。

  可近些日子,天子毋庸置疑的亲军楚地水师渡江而来,驻扎在鄱阳湖岸,领着江右水军于附近时常练兵,威势赫赫,让江右江湖一时之间风声鹤唳,安分不少。

  武功山自知这是赵无眠猜出了他们在避世鞘上的布置,这才派兵敲打,若是他们但凡敢有一丝不安分的举动,给了朝廷出兵由头,估摸六月份楚地水师就得横兵山前。

  因此武功山近些日子也是低调,枪魁跑来自家后院向赵无眠宣战,他们怎么说也该尽尽地主之谊,当个公证。

  可武功山却跟死人似的躺在江右屁都不放,任由枪魁与赵无眠进进出出。

  甚至连归一归元这两大主心骨都不见踪迹,至今未曾在江湖露面,不知在何处。

  显然,他们也担心赵无眠此次前来是为找茬踢馆,打算以不变应万变……这已经算是一定程度的服软。

  武功山有过不少前身,大部分随着王朝兴替改名换姓,随波逐流,近百年来是武功山,或许再过百年又因什么意外跑去钟南山另起炉灶。

  但它身为道门的本质不会变,细细追究,也得有千年历史,底蕴深厚,地位超然,若师出无名朝廷就贸然兴兵。

  武功山全宗上下弟子兴许会死,可道门不灭,星火不坠,坏的只会是洛朝烟的市井威望。

  两败俱伤。

  “话虽如此,能活着谁他娘想死,当乌龟就当乌龟,一直钻牛角尖儿,算什么道门中人?你以为你是无极天弟子啊?那么轴作甚?”

  正午时分武功山内云雾缭绕,清幽雅致,曾作为使者去京师的归山道士斜躺在山腰老树的树干上,口灿莲花几句便捏着酒葫芦灌口酒,吐出口酒气。

  “嘶!听澜庄的酒真是江湖一绝……”

  玄流小道士自从当初京师万国宴又被岚恶狠狠打击一次后,倒是不见多少失落,依旧蓄着胡须,不修边幅,道袍凌乱,好似江湖浪子。

  他靠着树干,坐在草地,手里也捏着酒葫芦,望着山下云雾,老树枝叶随着山风轻轻摇曳,落叶似雨。

  他轻叹一口气,道:

  “倒不是轴不轴的事……未见赵无眠前,我自为元魁,行侠仗义,惩恶扬善,自认所行皆对得起一个侠字,只是当初太原得见后,总觉得越来越茫然……我知道他乃侠义之士,可我们武功山莫非就不是正道?怎滴落至于彷佛你死我活的境地。”

  “江湖水深,非三言两语能说清,你茫然,只能说你还在求道,继续苦恼慢慢悟就是了。”归山老道随意摆手,道:

  “哪有什么正道邪道,都是江湖人,谁也不配说谁,长江水清,黄河水浊,你以为江湖是长江与黄河,但实则都只是臭水沟罢了……难道我们武功山就没做过苟且之事?难道太玄宫幻真阁就没做过侠义之举?

  你可知莫惊雪于景正十二年在江右游历,目睹一亡命徒于庐山镇灭门一户人家,单剩一少年,他收那少年三文钱,手刃亡命徒,事了拂衣去,连名字都没留。”

  玄流怔怔道:“他曾是我武功山弟子,当年为何叛出宗门?”

  归山沉默片刻,摇着酒壶酒液,眺望山下,轻声道:

  “这谁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说着,归山摇摇头,又笑了声,

  “当年莫惊雪习武天资之高,被誉为中原江湖唯一一位能在巅峰期比肩乌达木的武人……

  如今他未至巅峰,江湖第一的名头便被年纪轻轻的萧远暮经由老枪魁之战采了去,如今赵无眠又横空出世,独诛佟从道……哎,大争之世,大争之世呦!”

  “……枪魁浪子回头,当年靠着一杆血麟枪近乎盯着十武魁揍,虽然当初不是师父对手,却也算打服江湖,统一南北枪法,实力怕是比老枪魁有过之而无不及,赵无眠虽独诛佟从道,但江湖上估摸也没人认为他能比肩萧远暮……师叔以为如何?”

  归山眉梢淡淡一挑,也不喝酒了,认真琢磨了下,才道:“赵无眠若败,顺风之际横遭此祸,成枪魁踏脚石,如若一蹶不振,这辈子就完了,武道再难有存进,若胜……”

  归山顿了顿,似是心有余悸,道:“便直逼‘仙人之下’季应时,便是乌达木恐怕不可能是他巅峰期的对手。”

  玄流错愕,“不至于吧……”

  归山摩挲着酒壶,后是摇头失笑,“的确不至于,要赶上季应时,还是太难了……”

  两人言谈间,耳边却忽听一声。

  “你师侄是问他与本座厮杀,胜算几何……你避重就轻扯什么季伯长季伯短的干甚?”

  嗓音清俊之余带着些许不耐烦,只此一言便可听出来者桀骜不羁的性子,可话语间那股身为枪客的霸道气势却压下了所有人对他的印象,只留那让人心头一沉的压迫感。

  方才指点江山的老道士被吓了一个激灵,直接自树上栽倒落地,摔了个屁股朝上狗啃屎。

  错愕抬眼,只见一身着黑袍,身材颀长的江湖客围着漆黑披风,戴着斗笠,居高临下俯视着归山,斗笠下面庞好似钢浇铁铸,让归山骤然绷紧心弦。

  “陈期远!?你,你怎么上山的?”归山惊声道。

  玄流身为武人的本能反应让他骤然起身,下意识按着腰间剑柄,躬身如虎,蓄势待发。

  陈期远并未带枪,随手拢了下随着山风不断股荡的披风,随口道:

  “鄱阳湖一战,事关枪魁牌匾,按理说朝廷那边儿会来人以示公证,只是赵无眠估计没想要本座这牌匾,朝廷无人……但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他可以不要,但本座不能不给……

  朝廷那边,本座只认识一个晋王,他死了……只能从江湖这儿寻一德高望重之辈,此乃江右,不找你们武功山还能找谁?”

  玄流年轻气盛,虽心惊于枪魁的实力,但面上根本不带怕的,当即冷声道。

  “所以你就摸上我们武功山!?宗门禁地,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是又如何?”

  枪魁陈期远稍显不耐烦随意摆手,“三脚猫功夫就别丢人现眼了,本座明着上山拜访,谁敢拦我?但归一归元都不在,也不知死哪儿去了,按辈分,只能找你归山了……走。”

  说着,陈期远骤然探手,虽未带兵刃,但漫天落叶还是随之猛荡,老树粗壮枝叶猝然光秃一片。

  归山瞧这骇人阵仗,恍惚间还以为自己面对的不是枪魁而是拳魁。

  归山资历很高,乃归一归元的师弟,归守的师兄,但习武天赋平平,别说归一归元,便是归守都远远不如,根本无力招架,直接被陈期远拎小鸡似的提起来。

  倒是和当初晋地时赵无眠的境遇有几分相像,可惜归山显然不会有苍花娘娘来搭救。

  “放人!”

  呛铛————

  玄流心头暴怒,骤然拔剑,剑光扫过漫天落叶,于极近距离下直逼陈期远小臂。

  可玄流只觉眼前黑影闪过,不见如何他便腰腹一痛,向后倒飞,砸断老树树干又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瘫倒在地。

  嗡嗡————

  他的佩剑在空中旋出一道半弧,倒插在面前,剑身不断震颤,寒光闪闪。

  “咳咳——”玄流不住咳嗽,惊悚抬眼,陈期远早已提着归山一跃下山,嗓音遥遥传来。

  “本座只是寻他做个公证,又不会害他,且放宽心——”

  陈期远的嗓音回荡在山间,传于云雾。

  玄流望着颤鸣佩剑,心头忽的升起一个念头。

  怎么每次他一和赵无眠的事沾上关系就免不得挨一顿胖揍啊?这都几次了?他尼玛都窝在山上了还能被找上门打……

  ……

  归山自知山中无老虎,枪魁称大王的道理,很是温顺并未妄动,劲风撕裂,衣襟晃动,陈期远手提一人自山跃下,好似临虚御风,却依旧如履平地。

  他并未惊慌,侧眼看向陈期远,陈期远眉梢不知为何紧紧蹙起,出神想着什么。

  待落下山来,站在林间,陈期远忽的道:

  “本座叫赵无眠来鄱阳湖,一来,是为在家父身死之地好生折他,也算奠一次家父泉下之灵……”

  归山暗道杀你爹的人是萧远暮,你折赵无眠的威风算什么事儿……总不至于赵无眠真与萧远暮关系不浅吧?陈期远貌似知道点什么?

  也是,赵无眠会挽月弦,怎么可能和萧远暮没关系,至今没被捅出来,只是朝廷在压,加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他眉梢紧蹙,“枪魁来鄱阳湖,另有所求?”

  陈期远抬手弹去落在肩上一片落叶,

  “家父生前苦寻错金博山炉,在鄱阳湖一带找到了什么线索,才与萧远暮起了冲突,殒命于此……错金博山炉是辰国国宝,萧远暮珍之若重,本座对九钟没兴趣,却对惹萧远暮不快心驰神往。”

  归山心想你找九钟就找九钟,扯什么萧远暮不萧远暮的作甚。

  不过他对陈期远的性子有所了解,这家伙今天身上揣了千两银票,隔天丢了都毫不在意,若说寻错金博山炉只为恶心恶心萧远暮,那的确是陈期远会做的事。

  陈期远侧眼看向归山,“景正十二年,你是武功山在鄱阳湖一带的分舵舵主……你是不是知道点当初什么事?”

  归山心头微跳,“贫道这武功,怎么可能插手老枪魁与萧远暮当年的事……”

  陈期远冷眼看他。

  归山沉默片刻,继而才低声道:“枪魁真想要错金博山炉?”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三岁稚童都明白的道理。

  赵无眠,萧远暮皆与武功山有梁子,陈期远和萧远暮又有杀父血仇,完全有立场成为武功山的天然盟友。

  找到错金博山炉后,归属是谁还有的争夺,但找到之前,明显是有合作余地。

  当然,以归山的体量,还不足以替归一归元做主,但他认为让陈期远知道些当年事的明争暗涌,还是有助合作的。

  反正说了也不亏,不说……估计免不了一顿胖揍。

  归山这老骨头,哪经得起枪魁折腾喔……

  他稍加斟酌,回首看向鄱阳湖的方向,

  “当年事,贫道了解不多,毕竟无力插手,但有人肯定知道,我可带枪魁去寻他,只是这有关错金博山炉,还望枪魁口风可得紧实点,若让赵无眠知道,只会给自个添堵。”

  “他来了我就给他揍趴下,能添什么堵。”陈期远随意摆手。

  “他身为未明侯,只能揍,不能杀,留着后患无穷,真别让他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叽叽歪歪……带路!”

  入夜,晚风徐徐,银月高悬,一缕缕薄云好似抽芯柳穗,横在月空。

  踏踏踏————-

  白马在平坦官道奔行,蹄声若雷,在原野回荡,道侧两旁植株随着白马掠过,枝叶不断摇曳,落了不少叶子。

  偶尔有些倦鸟落在枝上小歇,远远听到马蹄声,不等振翅飞走,白马就已经近乎来了近前,惊得飞鸟四散。

  赵无眠一只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扶着萧远暮的小腰,垂眼看去。

  萧远暮坐在他身前,双手摊开江右舆图,借着月光看图,头也不回对赵无眠道:

  “当年我与老枪魁在庐山镇附近开打,陈期远忽的叫你来这儿,明显是想在他爹面前露一手……去庐山多半能找到他。”

  庐山镇依山而建,东接鄱阳湖。

  “庐山?老牛以前的宗门遗址?”

  “不差,但和庐山剑门没什么关系,我去庐山时,庐山剑门早已灭门数年。”

  赵无眠垂下视线细细打量着舆图,凑近萧远暮,鼻尖能闻到她发丝的淡淡幽香。

  “说起来,你那时儿专程跑庐山作甚?”

  “老枪魁当年也不知怎的就查到了绛珠玉,你去应天看似谈判实则试探,查出他是在庐山附近找的线索,便去查探,结果老枪魁却没打算放过你,一路从应天追去庐山,我得知消息后才赶去杀了他。”

  赵无眠呼吸时的热气扑在侧脸,让萧远暮不由抬手将耳边发丝挽起,口中解释道。

  赵无眠暗道这不是英雄救美的套路吗?但怎么是萧远暮救他啊?

  他心底稍显不服,“我以前不是老枪魁的对手?”

  “那时候是景正十二年,你天人合一,未曾沟通天地之桥,也不会天魔血解,能三番两次从老枪魁的追杀中脱身已是极为了不得的战绩……毕竟老枪魁可是正儿八经打上来的武魁,并非武魁之耻。”

  赵无眠何等心气,闻言当即蹙眉,道:

  “好汉不提当年勇……景正十二年我天人合一,不是老枪魁的对手,如今归婵初年,还是天人合一,但老枪魁被你所杀,我报不了仇,好在陈期远实力更胜他爹,将他打服,也算报当年之仇。”

  “你的仇,我当初便替你报了,这次是为我,明白吗?”

  萧远暮合上舆图,将其放进马鞍袋,又自内取出两片肉干,粉唇轻启含住一片,另一片递到赵无眠嘴边,口中指正道。

  赵无眠一口咬下肉干,沉默不语,心中迫不及待想去庐山与陈期远一较高下。

  片刻后他才想起什么,问:“那当初我查出点什么没有?”

  萧远暮咬着肉干,又取出水囊抿了口,才道:

  “查出来了啊,逐北盟你还记得吧?当年共有五位堂主,扬州有一位,还有一位堂主隐居庐山,改名换姓,归隐市井,可江湖却没放过他们。”

  “老枪魁想要错金博山炉,顺着逐北盟的线索往下查,查到他们家,逼问出有关琉璃四玉的很多事才退去,可天底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武魁怎么会随随便便找上一户普通人家?”

  “靠着这疑点,有我等辰国死忠寻上他,以‘正本清源,诛杀离贼’的借口,灭他满门,单漏一少年。”

  赵无眠愣了下,“只是为此?”

  “事关家国,面对叛党,你难道会心慈手软吗?”萧远暮瞥了赵无眠一眼,淡淡笑了声,

  “当年逐北盟本是我等东海水师所属,最后却当了离国的狗……本座知道逐北盟此举乃大义,但叛党就是叛党,任他有再崇高的理由,该死也得死。”

  “你也杀过逐北盟后裔?”赵无眠问。

  萧远暮似笑非笑看了赵无眠一眼,

  “那倒没有,逐北盟后裔大部分都已归隐山林,我才懒得一个个翻出来杀,若他们其中有人想反离复辰,那我就吸纳进太玄宫,若只想金盆洗手,人各有志,我也不会逼他们,若还想当大离的狗……我如此才会杀。”

  说着,萧远暮淡淡摇头,“那堂主早已归隐,没想再插足江湖事,但江湖这滩臭水沟,哪怕踩进去收了腿,还是得沾一脚臭。”

  赵无眠不觉得逐北盟的后裔该死,但站在辰国的角度,叛党死不足惜,哪怕是归隐山林的叛党,也得为祖上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

  难评对错,都有自个的理由。

  他也没有居高临下点评些什么,毕竟他既是大离的未明侯又是反贼头头之一,先天立场就不合适,便只是问:“然后呢?”

  “莫惊雪不知为何现身,替那少年报了仇,潇洒而去,那少年大仇得报,一片茫然……继而便是你寻上了他。”

  “我做了什么?”

  “你资助了些银子,让他开了间酒馆……就这样。”萧远暮吃完肉干,又喝了口水,再自怀中取出手帕擦拭粉唇,随意道。

  “没带他去临安保护起来?”

  “他不愿插足江湖事,连靠近都不愿,你又怎会逼他去我们太玄宫的总舵?”

  赵无眠将肉干吃完,神情稍显出神,没料想当年萧远暮诛杀老枪魁,背后还有这么一桩江湖旧事。

  虽然聊得是别家的灭门惨案,但还是不免让气氛沉重了些许,两人也便都不在多话,只管默默赶路。

  但大晚上的默默赶路,明显无聊,容易让人渐生困意。

  赵无眠察觉眼皮有些沉重,轻轻晃脑提了下神,四处看了眼,附近没什么落脚的镇子与山间客栈。

  “困了?”萧远暮察觉到赵无眠的疲惫,语气隐隐有丝柔意,“扎营休息一晚再赶路吧。”

  “一点睡意罢了……”赵无眠忽的想起什么,又四处看了眼。

  以他在野外的感知,哪需要什么四处张望,感知可比眼神好用,萧远暮瞧他动作,心底忽的察觉一丝不对劲儿。

  果真便看赵无眠附耳低声道:“萧姐姐……能不能帮我提提神?”

  “扎营休息便是,有什么可提神的,你上赶着投胎啊……”

  萧远暮冷冷说着,便察觉到赵无眠放在她小腹的手隔着衣裙轻轻摩挲。

  掌心的温热透过衣物,传至肌肤,隐隐让萧远暮身上也有些发热。

  难得身边没有观云舒,洛朝烟等女人干扰,前些日子故地重游,彻底放开,正是柔情蜜意时,单独相处,萧远暮才敏感了些。

  在野外,无论是萧远暮还是赵无眠都皆是心神戒备,便是萧冷月来了都逃不过两人感知,自是不会被什么闲杂人等坏了好事。

  因此萧远暮的语气轻了几分,一字一顿,“那你想让姐姐怎·么·做?”

  赵无眠附耳说了什么。

  萧远暮无奈看他一眼,稍微整理了下衣裙,确保长大时也不会有什么不对劲儿,这才缓缓放开禁制,身形渐渐高挑。

  她依旧坐在赵无眠身前,只是这回由她握上缰绳驾马。

  即便萧远暮穿着宽大不少的衣裙,此刻长大,衣裙也不免紧绷,紧紧贴着肌肤,勾勒出萧远暮的傲人曲线

  不知何时,紧绷的衣裙内,隐隐先出两双手的痕迹,自小腹处一路上攀,握住晨钟暮鼓,捏鼓按钟……

  蹄哒,蹄哒————

  策马而行堪堪一盏茶的时间,两人又忽的下马,寻一安稳处,扎营歇息。

  那这提神,不是白提了吗?

  萧远暮挽了挽贴在唇上的一缕碎发,很是无奈瞥了赵无眠一眼,而后缓缓跪坐在赵无眠面前……

  “呜呜……”

  林间隐隐有吞咽声细微响起。

  “没白提神啊……”

  “啵~谁让你睁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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