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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沙沙~

  夜半时分,小雨悄然落下,这只是江南随处可见的寥寥细雨,除了让庄子弥漫起淡淡水雾外,怕是连积水都堆不出。

  而听澜庄还是随着夜雨一片幽寂,除了些许犬吠,再无别家动静,大多屋舍都熄了灯。

  但酒庄后院一间落在湖泊的屋舍内,透过窗纸的昏黄灯火好似雨中浮萍,在水雾间隐隐约约。

  萧冷月坐在桌前并未入睡,伏案算账,这段时间正是酒庄忙碌的时候,江湖事虽已尽数托付给萧远暮,但听澜庄这偌大家业还是要她操持。

  但她这等将公事私事江湖事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女强人,怎么也不至于效率低下到把工作堆积留到深夜……磨磨蹭蹭半天没有进展,只能是心不在焉。

  果真,她葱白玉指有一下没一下推着算盘子,美目虽望着账本,可瞳孔却并未聚焦。

  萧冷月并非优柔寡断的人,若无决断,早在洪天一朝她就被太祖高皇帝揪出来砍了脑袋。

  但摆在眼前的难题还是让她心绪驳杂不知如何是好。

  血海深仇压在肩头,她从未有一天放弃过反离复辰的念想,为此她在江南一带近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青春,比谁都刻苦习武,比谁都谨小慎微,才能在沟通天地之桥的情况下,暗中发展起太玄宫。

  但人非草木,她也是女子,她也年轻过,也有过情窦初开,天真烂漫的豆蔻年华……可她有过那段美好的年纪与青春的心态,身世却注定了她不可能有与之匹配的经历。

  家国为重,血仇为重,有武功要练,孩子要养,当反贼要银子,还得躲着太祖高皇帝的追查……根本不可能给她留出哪怕一丁点自己的时间。

  让萧远暮唤她师父,而非娘亲,也只是萧冷月对自己逝去青春的一丝可悲怀念……只要没当娘,那她就不算太老。

  这想法很天真,但人就是要靠天真与执拗的念头坚持活下去的。

  如今熬过来了,身上的担子能轻一点啦。

  可酒儿的失踪,赵无眠与萧远暮接连不断差点命丧江湖的消息,还是一次次蚕食着反离复辰在她心中的位次。

  她与酒儿是重感情的人,当初养育赵无眠与萧远暮,不是为了反离复辰,只是因为当初在江湖捡到他们时,娃娃孤苦伶仃,焉能置之不理?

  如今孩子长大成人,感情深厚,又多次差点阴阳两隔,萧冷月也便渐渐觉得怎么能因反离复辰,就让这两孩子背负那么多呢?

  若是用赵无眠或萧远暮的下半辈子去换她大仇得报,那萧冷月简直愧而为母。

  所以她才说赵无眠想和洛朝烟在一块便在一块吧,她不愿像个封建迂腐的愚妇似的过多干涉赵无眠的私事。

  但反离复辰的事明显不可能这么算了,否则萧冷月这些年算什么?萧远暮练武练到差点死了又算什么?

  偷梁换柱之计,她虽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的,但心底也不得不承认,这已经是不负孩子,不负家国,忠义两全的最佳良策了。

  甚至于用她萧家的娃儿坐他洛家拼尽全力打下来的江山……简直没有比这更畅快的报仇法子了。

  想想都觉得痛快。

  但是……

  唉。

  萧冷月神情古怪,饶是她这老江湖的心性也不由下意识揉了揉太阳穴。

  其实这事若放去其他人眼中,压根就不算个事儿,倘若洛述之是个女的,知道有这么个法子能以此窃国大仇得报,早就洗白白躺赵无眠床上主动勾搭了。

  可惜萧冷月这么多年追求者无数,愣是没有和任何男子有什么亲密关系,就是因为她骨子里还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又不乏武魁高手的心气……也即只有她看上谁,才会对谁敞开心扉。

  什么外力外物,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滚一边儿去。

  可反离复辰又是实打实摆在心头的重担,若是错过此次机会,萧家未来当真还有大仇得报的机会吗?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萧冷月心知肚明,很多机会永远只有一次,一旦错过便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而且哪怕不细想这些利益上的事儿,单说她与赵无眠……无眠是很好,若无论如何定要萧冷月生个娃儿,和无眠生肯定好过和外面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若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有些夸张,可萧冷月对赵无眠肯定是不抵触的……

  但我是他姨娘啊!?

  “唉……”萧冷月又叹了口气,根本没心情算账,随意推了几下算盘珠子便默默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

  琢磨片刻还是觉得现在赵无眠甚至都没恢复记忆,他和洛朝烟的事儿更是八字没一撇,自己想如此深远,委实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矫情感。

  还是先忙于眼前事为好,若是未来当真得让她和赵无眠生个娃儿……

  萧冷月推开窗户,抬眼看了下眼天色,准备和赵无眠聊聊。

  倒不是上门白给,主要是想管教管教他,让他再如何急色也得等萧远暮恢复伤势后……顺道再旁敲侧击,试探试探他对生娃娃这事儿的看法。

  若赵无眠对此看得很开,那萧冷月怕是得心底恼火暗骂他一句心怀不轨,色胆包天,我是你姨娘。

  但若是赵无眠也不愿……那萧冷月反倒要开始继续为难反离复辰的事儿。

  唉,两头堵啊两头堵,这事儿落谁头上都得睡不着。

  萧冷月双手负在身后,心底情绪百转,趁着夜色来至赵无眠门前。

  但轻轻敲门,却没人回应,感知片刻,的确无人……萧冷月柳眉轻蹙,扫去心中杂念,看向萧远暮的屋子。

  她站在雨中沉默几秒,还是默默隐去气息,悄声来至萧远暮屋外,侧耳细细听去,有动静,赵无眠果真在屋内。

  萧冷月眉梢蹙得更紧,暗道她才一时半会儿不看着赵无眠怎么就摸进萧远暮闺房啦?

  你采花贼啊?

  这像什么话?不知道远暮现在伤势未愈,状态不对吗?真是放肆。

  远暮也是,有些事男儿郎控制不住也能理解,这时候就得姑娘家主动拒绝。

  萧冷月在两个孩子身上向来一碗水端平,从不偏爱谁。

  可她刚想推门捉奸,又忽的收回手,暗道两人也不是小孩了,自己冒然打搅,只会让他们面上无光,凭生尴尬。

  最好还是完事后,赵无眠准备回屋时,被自己‘偶然’碰见,暗戳戳敲打几句,如此最好。

  既不至于让赵无眠,萧远暮过于难堪,也不至于显得她这做姨娘的疏了管教。

  念及此处,萧冷月便继续隐匿气息,侧耳旁听。

  屋内昏黑,不点灯火。

  赵无眠与萧远暮在自己家显然不会时刻全神贯注警惕四周,萧冷月更不是什么江湖杂鱼,因此两人一时之间还真没发现萧冷月在屋外旁听。

  幔帐早已拉下,萧远暮的小巧绣鞋早便被脱下随意扔在床下,可软榻上根本没有两人身影。

  萧远暮身无寸缕,坐在桌上,雪白动人的胴体在昏暗中好似泛着微光,让人沉醉。

  她美目稍显迷离,挺着小腰,双手紧紧抱着赵无眠的脸,好似要将眼前的青梅竹马闷死。

  但屋内隐隐传来吮吸声,证明赵无眠明显是在享受。

  萧远暮并未捉弄赵无眠,说了让他夜半来寻,自然只是和情郎亲热。

  赵无眠一只手放在萧远暮垂在他腰侧的丰腴大腿上,轻轻摩挲。

  另一只手向内,指点远途之日。

  屋内乍一听没什么动静,可那股炙热的氛围却怎么也消去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才传来赵无眠的细碎耳语声。

  “一天长大两次,身体受得住吗?”

  “勉勉强强,再来第三次肯定得吐血……少废话,今日姐姐刚让你痛快过,该轮到你伺候姐姐了……”

  萧远暮抬手按住赵无眠的手,没让他继续指点远途之日,而是眼神向下一瞥,示意赵无眠动作麻利点。

  赵无眠呼吸稍显急促,只觉得怎么抱萧远暮都抱不够。

  瞧她眼神,赵无眠顿知其意。

  他缓缓半跪在桌前,向上看了眼。

  晨钟暮鼓挡住了萧远暮的脸,让他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能察觉到萧远暮的娇躯似是紧绷了许多

  夸张的曲线,让赵无眠的心头更为火热,口干舌燥。

  他收回视线,目视前方,日暮远途处,一线桃花天。

  萧远暮的视线被自己阻挡,也看不清赵无眠的神情,但察觉出他似是看呆过去,不由抬起白嫩脚丫在他肩膀轻轻踩了下。

  快点,不知道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吗?

  萧远暮嗓音带着上位者的特有的一丝威严与冷笑,“就这一盏茶时间,你要是伺候不好姐姐,等姐姐变小后,你瞧我怎么……呜……”

  话音未落便被打断。

  赵无眠口干舌燥,好似久居西域,被漫天黄沙淹没不知多久的游人,迫切寻着沙漠绿洲解渴。

  萧远暮垂在赵无眠肩膀两侧的雪白脚丫骤然弓起,双手紧紧扣着桌沿,用力之大,桌沿甚至都出现十道指头粗细的豁口。

  屋外,萧冷月的美目瞪大几分,没料想这两人居然玩得这么花,心底却轻舒一口气。

  无眠貌似没有犯浑哈,他是等远暮变大后才与其亲热的……那就好。

  知道自己错怪了赵无眠,萧冷月本该转身就走,以防坏了两人美事。

  可她侧耳旁听,屋内那娇喉婉转的低吟浅唱与难以明说的细微声响,却让她有些莫名挪不开步子。

  她恍惚间失了神,腿有些莫名发软,可却愣是不挪一步。

  她不知为何在腰间小腹摸了摸,似是在寻自己有没有带着玉笛,好吹一首《凤求凰》,不过这纯属白日做梦,萧冷月不仅不会做饭,也不会作画吹箫。

  而且她也不觉得自己该吹什么莫名其妙的曲子,她只是觉得自己小腹处有些发热,耳朵也在发烫。

  萧冷月过去这些年并没有听人墙角的兴致,或许是因此才敏感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萦绕在听澜庄的小雨似是停了后,屋内才渐渐没了动静,转而传来些许细微耳语。

  “你,你都是在哪个女人身上练的?”

  “转朱阁,低绮户听说过……诶诶诶,掐我作甚,自己舒坦后翻脸不认人是不是?”

  “没对洛朝烟这么干过?”

  “决计没有。”

  赵无眠和洛朝烟没少亲亲抱抱,但这种事对于年岁不大的大离女帝而言,明显还是太过刺激了。

  屋内传来淅淅索索的轻响,并非穿衣,而是擦拭着什么。

  “这桌子怎么办?”

  “直接拍碎扔了,就说心有所感一掌拍出将其震碎……姨娘肯定也知道我们两个的事儿,只要别捅到明面上就行。”

  “那你怎么办?”

  “什么?”

  “……罢了,坐下,闭眼。”

  “说真的,我有些接受不……”

  “少废话!别以为我不知你心底在暗爽。”

  砰————

  赵无眠似乎被揍了一拳,又兴许是被强硬按倒。

  萧冷月站在门外,却听屋内刚安静没多久,转而又是一阵细微吞咽声。

  她美目深处浮现一丝恼火,不对!这两人干什么呢!?

  以萧远暮现在的状态怎么能干这事儿!不行,还是得敲打几句。

  可明明与临安别院时的声响没什么两样,但似乎是因为深夜容易勾起少妇心中寂寞,又似是因为此前有萧远暮的刺激,导致萧冷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越听越觉得腿软,心底的恼火不知何时渐渐浇灭,反而另一阵火迎声而起。

  她呆站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忽的反应过来不对,当即运起轻功遁走,消失在夜色中。

  嘎吱————

  房门紧随其后被推开,赵无眠扛着桌子,神清气爽,准备带去丢掉,忽的鼻尖微动,过人五感让他敏锐闻到屋外还未消散的一丝香味。

  他顿在原地。

  “愣着作甚?”

  屋内隐隐传来哗啦啦的漱口声响,夹杂着萧远暮的疑问。

  “没什么……”

  赵无眠关上房门,眼神古怪些许,暗道他在家里的确是太过闲适疏于防备,但这事儿捅到明面上说的确不合适,既然姨娘都没有露面,那他多嘴完全就是故意让萧冷月难堪。

  念及此处,他便当做什么也没察觉,扛着桌子很快不见了踪影。

  一道人影在萧冷月的闺房匆匆闪过,抬手灭去黄灯,脱下鞋袜上榻。

  萧冷月脱了外衣,单穿肚兜薄裤,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她本就睡不着,如今出去一趟,更是难眠。

  她本打算假借‘偶遇’以此敲打赵无眠与萧远暮的小心思也胎死腹中。

  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就不敢见赵无眠,唯恐被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儿……

  翌日,听澜庄街头巷尾萦绕着些许水雾,酒庄雇工们起了大早,吃过早饭,热火朝天酿起酒来。

  庄子里稍显嘈杂,却自有一股朝气蓬勃的热闹。

  屋内,赵无眠盘腿坐在榻上,靠着奈落红丝,一遍遍演练着无名枪法,以此让他底蕴更深厚几分。

  和萧远暮亲热归亲热,习武归习武,温柔乡虽是英雄冢,但赵无眠向来自律,否则也不可能次次遇生死危机皆能迎难而上,顺风化龙。

  抵挡萧远暮那江湖第一美人的诱惑,在赵无眠看来是比成为武魁更难的事……虽然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萧远暮进了'CD'。

  赵无眠打趣似的想道,缓缓睁开双目,长舒一口气。

  或许是因时不时感悟奈落红丝的缘故,导致赵无眠的气态隐隐有股与现世抽离的疏远感,但这其实只是他逐步超凡脱俗的一点外在象征,毕竟寻常武者也不可能一天十二时辰都在接触九钟。

  不过常人也看不出什么,顶多就是觉得赵无眠气质清隽,好似即将羽化飞升的画中仙,只有武功到了武魁这一境界,才能看出他的武之深,道之高。

  离开屋舍,赵无眠洗漱后伸着懒腰享受着晨光的舒缓,便开始收拾起行走江湖的必需品。

  枪魁陈期远都已经邀战,乃至到了鄱阳湖,赵无眠自该前去赴约,再拖延下去也只会让江湖人觉得他未明侯怯战。

  萧远暮推门而出,身着大一号的淡青长裙,小脸平静,根本看不出昨晚她跪坐在赵无眠身前迎奉模样。

  瞧见赵无眠收拾行李,她并未多言,只是问:“问过师父没有?她说过也要同我们一块去鄱阳湖的。”

  赵无眠想起昨晚的事,心底不由古怪几分,面上不动声色,“随便扔下酒庄去闯荡江湖,不碍事吧?”

  “酒庄自成体系,放这不管也乱不了。”萧远暮随意摆摆手,

  “我伤势太重,而你与陈期远打过后定然精疲力尽,若是这时候莫惊雪藏身暗处偷袭杀来,我们定然吃亏,师父跟着才算万全。”

  赵无眠在心底数了下,他,萧冷月,慕璃儿,苏青绮,观云舒……三武魁两天人合一,放去哪个势力都是乱杀啊。

  可惜事关错金博山炉,无论投入多少战力都不为过,也就是京师不能没人,否则苏总捕与舅舅也得过来。

  但赵无眠虽有这些友军,却注定不可能随意合作。

  苏总捕,舅舅与姨娘若见了面,不自个先杀起来才怪。

  “你去问问,我继续收拾。”

  萧远暮并未多言,转而来了萧冷月门前,暗道这个点萧冷月居然还没起床,真是稀奇。

  她抬手敲门,“师父,收拾收拾准备去鄱阳湖?”

  话音落下,屋内不知为何沉默了几秒,继而房门拉开,萧冷月出现在门后,神情打扮与先前没什么差别。

  “你同无眠先行一步,若有人于鄱阳湖埋伏,为师暗中尾随,他们浑然不知,也能打一个措手不及。”

  其实是萧冷月还没缓过劲儿,此刻有些羞于见到赵无眠与萧远暮。

  但这由头是没错的,武魁藏身暗处蓄势待发,肯定比正大光明人尽皆知要来的有作用。

  萧远暮也挑不出什么问题,微微颔首便回屋收拾自己的东西。

  萧冷月望着萧远暮的背影,打心眼为她与赵无眠的事高兴,只是偷梁换柱这事儿,想想就觉得闹心。

  还是不想了,专心眼前事才是要务……

  呼呼————

  与江南的风和日丽不同,随着临近天涯群岛,初夏的沿海气候也便愈发反常,一个时辰断断续续能下好几场雨,早有预料的江湖客都会准备涂着防水蜡的斗篷借此赶路。

  随着楼船在华亭港口停靠,也便昭告着彻底踏入天涯群岛的势力范畴。

  华亭,便是东海最靠近海边的城镇,鱼龙混杂,江湖势力多到发指,基本每个天涯群岛的宗门都得在城里安插个分舵,毕竟江湖宗门上上下下那么多弟子也是要吃饭的。

  穷文富武,没有银两,谁他娘会把脑袋挂裤腰上闯江湖?

  若只会待在岛上埋头习武,不问世事,也不发展大陆分舵搞银子,抢地盘……那就不是江湖人,而是修仙的。

  一驾马车自楼船缓缓驶下,除了驾车的车夫是个美的不似人间的青春少女外,并没有太多引人注目的地方。

  嘎吱嘎吱————

  马车越过华亭港口,缓缓驶进华亭城,苏青绮戴着斗笠,做寻常江湖人打扮,手握缰绳,时不时看向西南方向,眼神担忧。

  她知道赵无眠被陈期远邀战的事,她不担心赵无眠会落败,只担心莫惊雪,归一归元等人听闻消息,连夜埋伏鄱阳湖,只等围剿她的梦中人。

  车厢内似有人能看出苏青绮的担忧,传来轻声话语。

  “咱们能想到的事,无眠又怎会想不到?他不可能对莫惊雪等人失了防备。”

  慕璃儿撩开车帘,打量着华亭城,口中则继续道:“我们不说直接找到错金博山炉,至少也该寻些线索……”

  说话间,洛湘竹从慕璃儿身边钻出,杏眼微亮望着街边小贩,琼鼻微动好似在找着什么好吃的,闻言不由挺了挺胸。

  错金博山炉的事,交给我。

  苏青绮笑了几声,洛湘竹虽然年纪比她大四五岁,但自小被保护得很好,心思单纯,好似苏青绮才是姐姐。

  “来都来了,这儿距离鄱阳湖一千多里,等赶过去,架早就打完了,担心那么多,一点用没有。”

  观云舒坐在车厢内,撑着侧脸随口道,却是一针见血。

  苏青绮自然也清楚,但情窦初开的少女皆是如此,现实是现实,情绪是情绪,不可能不担心,只能将其压在心底,不耽搁办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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