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古拉山 第十一章下

小说:唐古拉山 作者:沙竹 更新时间:2025-04-22 06:42:32 源网站:圣墟小说网
  话说陆博、康自强、吴治飞、李海鹏和李瑞鹏五人在留在了十八井,他们参加完摩托车大赛后,又把十八井周边村庄转了个遍。在向导旺堆的领引下,了解了当地的风土人情,品尝了当地的各种美食,还泡了十八井的温泉浴。五人在十八井玩了二十多天后,沿109国道来到当英县城,在当英县境内玩了一个多月后,他们穿越那根拉山口来到纳木错湖和纳木错草原。在向导旺堆带领下,他们五人游历了美丽的纳木错湖和纳木错草原,又游览去了巴错湖、玫如错湖、仁错湖、郑称饿波湖、普嘠错湖、果芒错湖,色林错湖,最后在达班戈县城修正了四天后,再掉头向东来到游览了巴木措湖、崩错湖、藻错湖、江错湖、切里错湖、懂错湖、达如错湖、兹格塘错湖、错那湖后住进安多县城,在安多县城修正了几天又来到聂荣县。

  拉错等不住东方巨轮号公布失事人员的名录。他登上飞往黄土高原的飞机。拉错一出航站楼,一股闷热气息扑面而来,他赶紧叫了一辆出租车:“去米家堡。”司机说:“米家堡有六十多公里,今天有暴雨,不安全,你还是明天再去吧。”拉错一看晴空万里哪来的雨?司机见拉错迟疑说:“你别看现在一点云彩也没用,可就现在天气闷热的程度,过了十几分钟就上云了,而且肯定下大暴雨。你还是去市里住一晚上,明天再去吧。”拉错上了出租车说:“大哥,我要赶时间,给你双倍价钱,你就把我送到米家堡吧。”司机:“别误会,我是好心,米家堡地势低,又紧挨无定河,我怕,”拉错急着赶路,说:“大哥,你就送一下我,价钱你说多少就多少。”司机:“好吧,既然你要去,我送你,但价钱按里程表算,你再给我三四十块油钱就行了。”果然,刚刚还是晴朗的天空,突然间黑压压云彩盖住了天空,拉错不好意思地说:“大哥,刚才误会你了,这天真的要下雨了。”司机:“没事,你是外地人,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气候变化。但你放心,只要你上了我的车,就一定把你安全送到。”

  司机一脚油沿着无定河畔上了国道。国道上,十几米长的拉煤车一辆接着一辆,司机双手紧握方向盘,谨慎地穿梭在过往的拉煤车辆中。天渐渐地暗下来了,雷声也跟着多了起来,闪电像刀一样地劈在车头。车上的收音机说:“由于我市连日来持续强降雨,上游水库超出警戒线,希望广大市民不要去地势低的地方。”“轰隆隆”的雷声像拉石磨一样响亮,风和闪电带间杂着雨点扑向大地。拉错见河滩地上割倒庄稼还嫩着,问道:“你们这庄稼这么绿就收了?”“不是,刚才收音机里不是说了么,我们这里连续下了半个月雨了,上游水库超出警戒线了,怕大水淹了庄稼,所以,政府让提前收了。”

  拉错给朱思莎的儿子打电话,她儿子说他妈妈去了洪元寺了,还说洪元寺就在公路旁边,在公路边上就能看见高高的藏经塔。突然一个炸雷在车前爆炸,把拉错震得一哆嗦,司机赶紧减速,说道:“兄弟,打雷打电话,危险,那个洪元寺我知道。”拉错:“你知道洪元寺?那太好了。”“知道,就在公路西畔,我经常送客人去那里烧香,只是,”司机指着车窗的大雨说:“只是,如果这雨就这么一直下,等我们到了河水可能把桥淹了,车就过不去了。”拉错看着雨刷器拼命涮着挡风玻璃上的雨水,又看到河滩上割倒的庄稼,他觉得大雨可能比司机和广播里说的还危险,就不好意思地说:“大哥,实在不行咱们掉头,明天再去吧。”司机:“现在回去迟了,因为回去要经过低洼地,更危险,还是往前走。你放心,前面的公路高,水再大也上不了公路。”

  出租车打开双闪灯艰难地向前跑,端天倒的大雨紧紧地洗刷着出租车,就好像有人专门追着出租车泼水似的。那忽啦啦的闪电就像瞄准仪,头脚刚往车上一扫,后脚雷声就像炮弹一样在车边炸开了。公路上的拉煤车都停了,只剩几辆小车往前跑。出租车钻过铁路高架桥,上了一个缓坡停了下来。司机说:“到了,兄弟。”大雨像帘子一样挡住了拉错的视线,他看着模糊的窗外问道:“大哥,到了?那藏经塔哪?”司机:“哦,河对面就是洪元寺,现在雨大,看不见。”拉错:“昂,那咱们不过河了?”司机:“现在可不敢过河,大水会把我们冲走的,”司机见拉错不言语,赶紧说:“哎,兄弟,刚才我没把话说清楚,咱们现在在车上等,等雨小了再说,你看行吗?”“行行,”拉错连忙说:“大哥,你看下时间,多出的时间,我给你钱。”司机摆了一下手说:“你看你,说啥话呢?就按上车时说好的,”司机看一下计价器说:“计价器数79元,加上回去30元油钱,你给110元就行了。”拉错:“大哥,这不行,这大的雨把送到这里,可不能按平时算,”拉错掏出三百元说:“大哥,给你三百,两百是你送我的钱,一百是台班费。”司机见三张红钞票顿时火了:“你看你这个人,说110就110,你怎给三百,我们陕北人说钉子就是铁,干干脆脆,”说着司机抽了一张说:“你再给我10元。”拉错又给司机一张百元钞票说:“大哥,这一百算台班费,你拿上。”司机那里肯要:“哎呀,你怎么这么个人么,什么台班费,下这么雨,哪有人了。再说回去路早被水淹了,你再给我10块钱就行了。我看出来了,下这大的雨,你还赶路,肯定有急事,你又是外地人,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两人说话间雨停了。司机指着没过庄稼地的洪水说:“兄弟,看这水大不大,把桥和地都埋了。”

  刚被雨水冲洗过的洪元寺显得格外郁郁葱葱,那红墙绿瓦、宝塔凉亭、牌楼大殿就像刚刚建好的一样新。拉错感叹道:“洪元寺前有无定河,后有万里长城,真是一方宝地呀!”司机指着两旁的森林说:“这几年,政府加强绿化工程,整个毛乌苏沙漠都变成了绿洲,你看,寺庙在树林中看上去更幽静、更神秘。”洪水再次上涨,大水没过了滩地的第二个梯田,离公路边剩下三四米了。

  突然,顿珠从河边钻出,她右手一展,袖口里钻出白虫子,虫子的七彩眼睛射出白光,像一堵高墙阻断了无定河里的洪水,大水一下子太高,涌向了洪元寺寺门。霎那间,戏楼、达摩院、讲经堂和大殿陷入一片汪洋中。奇异的现象惊呆了拉错和出租车司机,两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傻傻看着翻滚的大水就像被大坝围住一样,水位就像铁墙围住一样,猛然抬高上涨,不一会儿,把洪元寺淹的只剩下藏经塔的塔尖和洪元洞了。

  天又开始下雨了,雷声和闪电再次劈向大地。一颗篮球大小的火球在上空生成,火球像幽灵似的飞到一颗大树上,只听“个擦”一声巨响,火球爆炸了,把活生生的大树被劈成两半。火球又慢慢悠悠来到洪元洞,从门缝钻进洞内后爆炸了。火球钻出洪元洞,向对岸的拉错和出租车司机奔来,两人赶紧躲在车内,火球在无定河中央再次爆炸,把无形的大坝炸开一个豁口,霎那间,洪水像脱缰的野马、一泻千里。无形的水坝慢慢下降,最后露出来洪元寺和两面的河滩地。

  大雨终于停了,河水渐渐地回落到原先的界限。拉错和司机跑过小桥,冲进寺院。两人一进院内就大声呼喊:“有人吗?有人吗?”但无人应答。只见大殿内散落着神仙的斗篷、僧人的跪垫和一些被褥等。由于寺院泡水时间较短,建筑物又是混凝土结构的,戏楼、藏经塔、讲经堂、达摩院和大殿都完好无损。见院内无人,两人跑向后院,爬上石台阶,打开洪元洞洞门,见四个香客和两个和尚昏倒在地。拉错和司机把六人一一叫醒。老和尚急切地问道:“大,大水退了?”两人说退了。一听大水退了,老和尚大哭道:“我的寺院啊,让大水毁了,这可咋办呀,咋办呀!?”老和尚一哭惹得旁边的人也哭起来了。司机赶紧说:“哎呀,你们哭什么了?啊?大殿、戏楼、还有藏经塔都站得个能能的么。”老和尚一听停住哭声:“你,你说什么?”司机:“说什么,我说大水没把寺院推了,都个能能站着了么。”老和尚跑出去一看,果然寺院的大殿、戏楼和藏经塔都个能能得站着了。

  寺院被水推了的消息传遍四邻,人们都跑到寺院抢险。一个小伙子跑到老太太前,掏出一个本子写了几行字,老太太看后也在本子上写字。拉错见两人用笔交流,以为他们是聋哑人。突然,他的手机响了,电话问他到了没有,对方达知拉错到了,就让拉错找用笔写字的人。拉错走到写字人跟前,刚要问话,小伙子手指往口上一竖,示意他不要讲话。老太太在本子写道:我就是朱思莎,你想说什么写在本子上,千万不要讲话。拉错写道:我是从雪域来的,听说您的爷爷在普宁寺画画时,老喇嘛给他一本无字书和一件袈裟,后来袈裟不见了。那本无字书存放在何处?朱思莎写道:袈裟的事就不用再说了,是有一本无字书,但这本书对我们很重要,需要我大哥和二哥家同意才行。看了朱思莎写下的要求,拉错不敢言语了,因为他实在不忍心在老太太面前提她的两个哥哥。老太太看出拉错的心事,又在本子上写道:我们知道事关重大,不敢耽搁,如果两家侄子们同意也行,但你不能给他们打电话,我用微信问问他们。老太太用微信联系她的侄子们去了。

  拉错接过本子写道:兄弟,都是健全人为什么要写字表达呢?老太太的儿子写道:我妈说怕小鬼听见我们家的事,再加害我们。小鬼偷听?拉错看着本子上的字沉默了。他仔细回顾这些天朱家三兄妹出的事,自己找哪一家哪一家就出事,老大坐飞机出事,老二坐轮船失踪,今天老三又险些丧命,而且,就这大水,在没有大坝的组拦的情况下,无端地上升了十几米、实在令人可疑。会不会真的像老太太说的有小鬼偷听呢?这时,老太太高兴走过来,激动地在本子上写下:我二哥找到了,在监利县医院,他让你去我们老家等他,他这就出院,回老家。拉错怕朱思承在路上再出意外,就在本子上写道:给二叔说,千万别一个人走,在监利医院等我。朱思莎的儿子把拉错拉进他们亲戚微信群。经无定河这一遭,拉错再也不敢打电话了,一切联系都用微信打字沟通。

  拉错在监利县病房中找到朱思承,两人同坐高铁北上张来市。高铁上,拉错和卓玛用微信聊得正欢,这时,达娃给拉错发来微信,拉错点开了妈妈微信主页,见是一条语音,他本想把语音转换成文字,却一不小心点开了语音,达娃说:“儿子,”拉错一慌,赶紧关掉语音,可就这一慌机掉在车厢里,语音继续说:“听说你找到了坐船的人了,去张来市,找什么无字书去,啊,出门在外要小心,别和人家动气啊。”车厢里的人们听不懂藏语,拉错捡起手机笑着说:“我妈妈,说的是藏语,藏语。”

  朱思承成功逃离东方巨轮号,朱思莎又在大水中安然无恙,顿珠两次兴风作浪都没能把这两人除掉,甚是苦恼。她听到朱思承乘高铁回老家找无字书,就让金虫草偷了别人的身份证和车票,在半路上上了高铁。这次,她要亲手除掉拉错和朱思承。

  列车一进隧道车厢里的就灯亮了。车厢里大部分乘客都睡着了。列车在黑暗的隧道里冲刺着,突然,一个嫩声嫩气的声音说:“妈妈,这隧道怎这么长呀?钻了好长时间了,还没有出来。”妈妈说:“妞妞乖,隧道很长,但我们高铁也快,我们很快就出来了,出去就能见你爸爸了。”女孩天真地点点头。列车继续在隧道里穿行着。又过了几分钟,那个小孩又问道:“妈妈,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我们老是在洞里面走呀,怎么还没有出去呢?爸爸会不会不等我们,走了。”妈妈:“妞妞乖,爸爸会等妞妞的,妞妞很就快出去了。”

  时间又过去了许多,列车依然在隧道内行驶着,女孩看着没有尽头隧道哭起来了:“妈妈,你又骗人,火车在隧道里转圈圈,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女孩哭声吵醒了周围人们。一位老大爷笑着安慰小女孩说:“孩子,别哭,火车跑的这么快,再等等,肯定能出去,你爸爸肯定在等你。”小女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猛然掉头对大爷说:“你们大人就会骗人,不理你了,哼!”老大爷旁边一位乘客醒了,问大爷:“大爷,我们进隧道多长时间了?”大爷看了一下手表说:“二十多分钟了。”“什么?”小伙子一听惊得跳起来了:“大爷,你不会看错吧,这是高铁,哪有这么长的隧道了?”小女孩的妈妈也说:“大爷说的没错,我们在隧道里走了很长时间了。”小女孩也哭道:“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小伙子看着人们坚定的眼神说:“不会吧?咱们最长的秦岭隧道才18公里,也用不了二十多分钟。况且,我们走的是京广线,最长的隧道是大瑶山隧道,那是在广东韶关。而我们快到北京,哪有这么长隧道?”小伙子的话惊醒睡梦中的人们,车厢里人们骚动起来,大家疑惑不解,这高铁为什么总是在隧道里穿行?

  拉错见人们焦急地看着窗外黑黝黝的隧道,嘴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他拿出手机,打开导航,导航显示列车在隧道里行驶,就对小伙子说:“嗨,哥们,你看导航显示,我们还在隧道里走着呢,”小伙子接过手机说:“哥,看是在隧道里,可导航这箭头一动都不动的,说明这列车根本不走,停在隧道内,可,”小伙子指着窗外继续说:“可你看这隧道向后跑的可快了,说明列车在走呀?”拉错认为手机可能是没网了,他按了一下返回键,重新登录导航,但手机再也无法登入导航了。拉错对小伙子说:“哥们,看看你的手机有没有信号?”小伙子打开网页显示无法登录,其他人的手机也显示不在服务区内。

  奇怪的现象让车厢大乱起来。人们找列车员询问情况,列车员说他们也不大清楚,还说列车长已经去驾驶室了,让乘客们坐在自己座位上,系好安全带,不要乱走动。有几个人离开座位试图到驾驶室去,列车员告诉他们说:“你们只能走三节车厢,前面车厢早已锁死了,根本过不去。”拉错想起这些天遇到的离奇事件,他意识到列车走不出隧道,绝不是列车速度和隧道长短的事,很可能是有人控制这趟列车或隧道。他看着车窗外漆黑一片,想着怎样能让列车跑出隧道或者停下来。朱思承坐在拉错旁边,他虽然耳朵不好使,但他从人们惊慌失措的眼神看出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朱思承低下了头,想这些天他们家接二连三的出事,自己刚刚从东方巨轮号上死里逃生,哥嫂的飞机至今下落不明,妹妹又也差点被大洪水吞没。在他看来,在东方巨轮上是自己侥幸逃脱,这次高铁走不出隧道,应该是自己的劫数到了。

  拉错正想着怎样让列车停下来,抬头看见车窗上角别着的撞击锤,眼睛一亮,他解开安全带,摘下撞击锤,邻座的小伙子见拉错拿着撞击锤,问道:“兄弟,这是高铁,如果你把玻璃砸烂了,我们都会被冻死的。”妞妞妈妈也说:“车内有孩子,有老人,砸玻璃不是好办法。”拉错见大伙都不同意,他说:“列车在隧道里走了快一小时了,还没有走出隧道,我们肯定遇上麻烦了,现在只有出去,才能搞清楚外面究竟发生什么事,不然,我们永远也走不出去隧道的。”老大爷觉得拉错的话是正确的,他说:“年轻人说得对,这火车老是走不出隧道,可能是被人诅咒在黑洞了,如果出去一个人,说不定能把这个黑洞给破了。”大家听了老大爷的分析都不言语了,拉错说:“大家看看,谁带棉被之类的东西?”人们问要棉被干啥?拉错:“等玻璃砸烂了,堵车窗。”一个大妈说她有两床羊毛被,老大爷说他有一张小饭桌。大爷从座位下取出可折叠的小饭桌,饭桌打开后和车窗差不多大。拉错把两床羊毛被蒙在桌面上,把被子的四个角,角对角打成了死结。

  拉错对两个小伙子说:“我出去后,你们把饭桌堵在车窗上,如果有漏风的地方,大家拿衣服堵上。”拉错举起撞击锤准备砸玻璃时,老大爷说,“小伙子,这火车被人下了咒语了,外面有多凶险,谁也不知道。你这一去,恐怕是生死未卜,一定要小心啊!”老大爷一说,人们都劝拉错别出去了。拉错看着车厢里一双双焦急的眼神,双手合十说:“谢谢大家了,能和大家同坐这列高铁是我修来的福分,我也不想和大家分开,但我们遇上麻烦了,有麻烦就得有人去解决,没事,我年轻。”拉错说完,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背包,背在背上,他举起撞击锤照着车窗四个角,狠狠地砸了四下,玻璃哗啦一声碎了。拉错双手抓住车窗边沿,两腿伸向窗外,腰一挺,胳膊一用劲,翻上了车顶。两个小伙子见拉错跳出窗外,赶紧将饭桌堵在车窗上。

  高铁的速度太快了,拉错紧紧地趴在车顶上。电弓与高压线摩擦时冒出的白光,刺得拉错什么也看不见。拉错本想从车顶上跑到车头,可车厢和隧道空间太低人无法站立,爬着过去,有高压线和电弓挡着,过不去。隧道里的风速太快了,若不赶快离开车顶就会冻僵的,可离开车顶的唯一办法就是跳车。拉错想起在跳金刚碑时,是借助庇尼经的浮力,他觉得隧道里风速这么快,应该也有一定的浮力,何不用庇尼经的浮力离开高铁呢?于是,拉错一手抓住电弓的固定桩,一手将背包挪在胸底,慢慢拿出庇尼经压在胸底。但拉错还是估计错了,因为,要想让庇尼经产生浮力,就得将四个角分别绑在脚上和手上,可捆绑是要两只手才能完成的,抓电弓桩的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开的。这时,拉错眼前浮现出一幕幕惊慌失措的眼神,和飞机、轮船失事的可怕画面。此时拉错别无选择,与其冻死在车顶上,还不如拼一次。拉错用一只手将庇尼经的两根飘带系在脖子上,然后,一跃而起跳在空中,庇尼经“唰”的一声被风吹展了。

  由于高铁在穿行隧道时产生高压波,高压波和隧道里的空气又产生反射波。拉错借助反射波在隧道里飞行,但反射波和列车又产生互相吸引力,强大的吸引力把拉错往车厢上吸。拉错看着自己离车厢越来越近,急的就像掉进水里的孩子,两只手左右上下胡抓乱扒,谁知这一顿胡抓乱拽,右手竟然碰到了庇尼经上的手转经轮。突然,隧道里闪了三下金光,金光闪闪的转经轮从庇尼经上掉下来,拉错一把抓住转经轮手柄。转经轮瞬间变大变长了,同时,庇尼经发出耀眼的金光照亮了隧道。拉错手提转经轮,向前一指,身体像火箭一样直奔高铁车头。

  驾驶员目光呆滞地看着走不完的隧道,旁边的顿珠手捧金虫草,金虫草两眼发出诱人的七色光芒。顿珠非常仇恨阻拦她见仓央嘉措的人们,她怕朱思承在老家找到无字书,如果无字书里有弘法图的消息,弘法图和庇尼经合为一体就能镇压住她,那自己可能永远见不着仓央嘉措了。顿珠听见人们的哭喊声心有些软了,然而,小旺珠的嚎叫声和阿爸阿妈临终前,让她照顾妹妹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顿珠立刻神情凝重,两眼放出凶光。一定要给死去的妹妹报仇,一定要找到仓央嘉措和加害她们全家的侩子手们。

  可现在把这些人引到哪里去呢?是六层地狱?还是九层地狱呢?顿珠正琢磨着看见车窗外有一个身披金光的武士:头戴金冠,身披长袍,右手提着巨大的转经轮。顿珠一眼认出这是观音菩萨的护法神阿修罗。顿珠把金虫草放在副驾驶座位上,从头上拔出银簪子。这枚簪子,头部镶着一颗较大的椭圆形蓝宝石,中间镶一颗红宝石,靠簪柄镶三颗较小的圆形蓝宝石,在五颗蓝红宝石的衬托下,簪子显得十分精巧雅致。顿珠见拉错追到车头,她推开车门跳进隧道里。强大的气流“啪”的一声把车门掼住了。

  拉错举起转经轮准备敲高铁车头时,突然,从车门跳出一个女子。女子头戴黄色尖顶双耳帽,身穿绿色长袍,手提一根一米多长的簪子。顿珠叫道:“阿修罗,你为何三番五次阻拦我替妹妹报仇呢?”“阿修罗?”拉错一听笑了,问道:“谁是阿修罗?你认错人了吧?我叫拉错,不是阿修罗。”顿珠疑惑地问道:“拉错?你不是观音座下的阿修罗吗?改名字了?”顿珠接着说:“我不管你是拉错还是阿修罗,请你走开,不要多管闲事!”拉错:“让我不管可以,那你把列车从黑洞中放出来。”“黑洞?”顿珠冷笑道:“这是十二重地狱之门,我准备将他们送进第六层地狱,这第六层地狱是十二层地狱中最好的一层,如果他们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生还的。”拉错:“顿珠,你为了给自己妹妹报仇,加害那么多无辜生命,天理何在?!”“天理?”顿珠一听,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哈哈哈,天理,这个世界上还有天理吗?他们加害我爸妈时天理在哪里?他们毒死我妹妹时天理在哪里?他们将我这个大活人埋在雪山时,天理又在哪里?”拉错:“顿珠,当初加害你和你妹妹不是六世佛祖,是弟悉和拉藏鲁白,可你为报自己的私仇,已经毁掉了无数个家庭的幸福,让多少孩子失去了妈妈,让多少老人失去了子女,还不够吗?”拉错指着车厢说:“你看看这车厢里,都是些老人妇女和孩子啊!还有车站,有多少人在等着团聚呢?有多少孩子等着叫妈妈和爸爸呢?你为什么让这些平白无辜的人们送死呢?”顿珠:“阿修罗,你不要再花言巧语了,任何阻拦我报仇的人,我是不会放过的。”顿珠举起手中簪子说:“来吧,别废话了,要想阻拦列车开进第六层地狱,就得拿出你的本事来。”

  顿珠执意要将高铁开进第六层地狱里,拉错大吼一声,双手举起金轮砸向列车头,顿珠手执银簪迎上去,只听“咣铛”一声,火星四溅,拉错被震出好几十米外。顿珠见状一阵狂笑。拉错手攥金轮向顿珠的胸口刺来,顿珠用簪子轻轻一挑,又将拉错挑出几十米外,拉错举着金轮向顿珠腰间砸去,顿珠没等转金轮近身又用簪子一挡,拉错又一次飞出去了。因拉错的力量无法和顿珠相比,只能让顿珠一次次挑飞了。拉错见自己力量太小,根本不是顿珠的对手。

  他想起车厢里一个个期待的眼神,再次向顿珠发起冲击,拉错将转经轮向上一指,跳上了半空,然后,一个翻身头朝地面,双手攥着转金轮插向顿珠的头顶。顿珠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向上瞟了一眼,当转金轮快要刺到她的脑袋时,就把簪子横在头顶轻轻一划就化解了。拉错又一次飞了出去,但这次拉错没有飞多远,因金轮上的转绳卡在簪上了,绳子拉出十几米后,“嘣”的一声从簪子上滑开,转绳“唰”的一声反卷回来,反卷的绳子带动转金轮飞速旋转起来,飞速旋转的转经轮上甩出六个大字:唵(ong)、嘛(ma)呢(ni)、叭(bei)彌(mei)、哞(hong)!这六字梵语是观音菩萨六字大明咒,译文为:“您,莲花宝,赐予一切的遍知。”意思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金轮不停旋转,“唵嘛呢叭彌吽”六个大字,也不停地被甩出来,把顿珠团团围住,顿珠双手抱头,十分痛苦。突然间,黑暗的隧道渐渐地明亮起来了,昏睡的列车驾驶员也醒过来了,隧道也看见了亮光。

  列车终于开出了隧道。车厢里的人们看见了久违的阳光都高兴地叫起来了:嗷,太好了,我们终于跑出隧道了啦!终于可以看见阳光了啦!小女孩搂着她妈妈的脖子高兴地直叫:“爸爸,爸爸,我看见太阳了,马上就能见到你了。”列车驶出隧道停在了一片开阔地上,人们涌出车门,迎接从隧道口走出的拉错。拉错快步跑过去,老大爷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说:“孩子,要不是你,我们还在隧道里走着呢。”小女孩也说:“叔叔,叔叔,你是奥特曼,把大怪物打跑了,我能见爸爸了。”孩子妈妈:“大兄弟,真的谢谢你,孩子大半年没有见她爸爸了。”那两个堵窗子的小伙子问道:“哥,你出去干啥了?这天一下就亮了?”大伙也七嘴八舌地跟着问:对呀,你在隧道里看见什么了?外面风那么大,你冷吗?小伙子,你看见神仙了吗?神仙长什么样?最后还是那个小女孩问:“叔叔是奥特曼,把怪物打败了啦,叔叔,叔叔,怪物长什么样啊?是不是,一个很大很大的虫子?”小女孩天真的发问,引发了好一阵子笑声。拉错摸了下小女孩脸蛋笑着说:“妞妞,哪有什么怪物?再说,我也不是奥特曼。”小女孩一脸不相信地说:“骗人,大人就会骗人,你跳出火车后,火车就跑出隧道了,还说自己不是奥特曼?”拉错:“叔叔没有骗你,叔叔跳出去后,跑到车头,看见驾驶员叔叔睡着了,叔叔敲了几下玻璃,驾驶员就叔叔醒了,就把火车开出隧道了。”这时,高铁机组人员们检查好了列车,确认列车完全符合运行条件,就让乘客们重新回到车厢里。列车鸣了几声喇叭重新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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