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有些搞不懂了。

  段老在凌晨时分时,确实和他说过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段家一份子的话了。

  可他觉得他这个一份子相比起段老四,老五两家来说,无论是从血缘上,还是亲疏关系上,他都不如那两家人。

  那为什么段老会让老四老五两家滚粗,却让他留下来呢?

  段老当然不会告诉他,把他留下是为了把他背后那些人也拖下这个大漩涡。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在看出李南方有些不解后,马上就解释道:“因为你还是香凝的丈夫。”

  李南方明白了。

  也是,他老婆段香凝挺身而出,一力撑起了段家即将塌下的天,那么他这个女婿的地位,自然得随着老婆的英勇行为,在段家的地位直线上升了。

  有资格参加段家最核心的会议。

  给李南方解释了下,段老看向了大儿子。

  段二代会意,又稍稍思索了下,才缓缓说道:“爸,我觉得我们段家当前最好是什么也不要做。甚至,也不要着急商量对策。”

  段二代这样说,可不是茫然失措的表现。

  相反,这是他成为段家第二代家主以来,临危水平发挥最好的一次。

  自从段香凝被带走后,段家全家上下就始终保持着该有的沉默,没有做任何动作,甚至连电话都没谁向外打过。

  为什么?

  只因大家都很清楚,整个段家都在军方暗中的密切关注中。

  山下的军队里,肯定会有电子侦察技术兵种,用最先进的仪器,来监测、捕获并窃听段家打出来的所有电话。

  为证明段家确实没有做出通敌叛国之事,不用段老吩咐,所有人都没谁敢擅自向外拨打电话。

  这就是一种态度。

  心中坦荡。

  如果段家真做错事,被重兵包围后,他们肯定会紧张,害怕,像热锅蚂蚁那样不安。

  自始至终,段家始终平静。

  山下,也平静。

  在沉默中保持必须的平静,才是段家当前最该做的。

  所以段二代才这样说。

  在他说完后,段老没有任何的表示,缓缓看向了段储皇。

  段储皇立即回答:“我的意见,和爸爸相同。”

  段老又看向了段襄姐妹三人。

  段家四凤相比起他们的父母,见识上肯定会不足,但办事能力却比父母好很多。

  而且她们又是段家第三代的中坚力量组成部分,段家要想逐渐强大,或者固守当前,就离不开她们的努力。

  这也是段老为什么会让她们留下来的原因。

  段宁和段零星相会对望了眼,一起摇了摇头。

  摇头的意思呢,就是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在这种关系到段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上,她们在没有悟透那些道理时,决不敢擅自发表意见的。

  段襄却说话了。

  语气冰冷:“我觉得,应该立即给岭南陈家打电话。他们家的人栽赃陷害于我们,于情于理都该让他们知道,并由陈家家主亲自来我们家,给我们,给国家一个解释。”

  “不可。”

  段襄的话音未落,段储皇就抢着说道:“现在绝不能告诉陈家。

  如果让陈家知道这件事后,他们只能做出两种反应。

  第一,他们会迅速站出来声明,陈家和这件事毫无关系。

  一切,都是由陈寿南父女私自为之。

  这有些类似于壮士断腕。

  第二种,则是他们闻讯后惊慌失措,生怕造成我们段家,和国家对陈家的误会,马上派人赶来大理。

  无论是哪一种,都只能把这件事闹的举世皆知,迫使军方必须得对段家,陈家两家采取有必要的行动。

  真要那样了,西方某些恶势力再趁机从中火上浇油——大后天的军事演习行动,就会受到最恶劣的影响。”

  段老没说话。

  依旧是面无表情,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好像睡着了那样。

  段襄看了眼段老,轻哼一声:“哼,难道我们就这样等着被收拾?大哥,我就不明白了。这件事明明是陈鱼儿那个贱人因嫉生恨,惹出来的乱子,结果却让我们段家所有人都遭受沉重的压力。甚至,我们段家先祖的在天之灵都无法安息。凭什么,就要让陈家致之事外?等这件事一旦闹大,陈家就会有理由搪塞,推脱。甚至,他们还会反咬一口,说我们陷害陈家父女。”

  段储皇嘴巴动了下,却没说什么。

  他无话可说。

  只因段襄这样说,也有道理。

  而且更重要的是,段襄明着是在指责陈家,实际上却在对他隐晦的表示不满。

  如果不是他和沈云在暗中热恋,而是听从段老的安排,和陈鱼儿早就成双结对了,哪儿还会有这些事发生呢?

  段二代又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出侄女对儿子的强烈不满。

  他很想发言,训斥段襄当前先不要埋怨谁对谁错,应该顾全大局。

  但他也很清楚,他一旦这样说了,段襄就会立即反唇相讥,让他无话可说了。

  所以他唯有皱了下眉头,就不再说什么了。

  一时间,大厅内的气氛又压抑了下来。

  轻咳一声,段老说话了:“叶沈,你说说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我能不说吗?”

  李南方真心不想搅和在段家的内争之中。

  旁观者清这句话,可不是随口说出来的,事实确实这样。

  端着茶杯小口小口喝的李南方,算是看出来了——事已至此,段家核心内部还没忘记勾心斗角,推卸责任。

  他只是段家的女婿罢了。

  等段香凝被“无罪释放”后,他们还是要离开大理,去过他们的小日子。

  因此实在没必要发表什么意见。

  可段老却不想他置身度外,笑了下:“说说吧。段家,也是你的家。”

  既然老头总是处心积虑的把李南方拉下水,他无奈之下只好点头,说:“好吧。依着我的意思呢,就是等。”

  不等别人说什么,段襄就冷冷地问:“等什么?”

  “随便等什么。”

  李南方放下茶杯,笑道:“等中午开饭,等天黑,等月亮升起。无论等什么,都行。”

  段襄又问:“除了等之外呢?”

  “还是等。”

  “如果等来的是手铐,是子弹呢?难道我们就要束手待毙?”

  “不等,那你觉得依着你不良于行的现状,能逃到哪儿去,又能做出哪些有效的准备?”

  李南方有些不高兴了,再说话时的话语中,就带刺了。

  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他和这个叫段襄的飒爽女郎之间发生过什么过节。

  他只是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从她的眼眸深处,看出了浓浓地恨意。

  被女人恨——别看李人渣失忆了,可他也知道十个女人在恨男人时,有九个半是因为感情问题。

  陈鱼儿因嫉生恨,结果为段家招惹了塌天大祸,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于是李人渣就开始琢磨,段襄恨他,很有可能也是因爱生恨——男人不都是这样自恋吗?

  自恋的李人渣私下里就猜测,原本段家要把段襄许配给他来着,毕竟俩人的年龄相近,而段香凝比他可是大了四五岁。

  结果呢,李人渣却偏偏喜欢女人味儿十足的段香凝,对飒爽女郎没兴趣。

  这才选择了段香凝,而导致段襄倍觉丢脸,才无比的仇恨他。

  但这件事能怪李南方吗?

  所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好吧。

  有的男人就喜欢段襄这种飒爽女郎,有的则喜欢段香凝这种性感尤物。

  尤其是想到在京华陆家,早上醒来睁开眼,就能看到一轮雪白的圆月,随着段香凝小嘴上的动作,上下左右缓缓摇动的香艳一幕,李南方那玩意蹭地就竖了起来。

  幸亏他是架着二郎腿的,这样能恰到好处的掩饰尴尬。

  真正懂享受的男人,谁不喜欢段香凝那样的?

  拒绝段襄,有错吗?

  李南方根本不用去实践,仅仅是从段襄的言谈举止中,就能想象到真要和她上了床,绝对是那种死鱼般躺在上面,任由男人怎么努力,都不会哼哼唧唧,只会不耐烦的催促,快点完事。

  唉。

  世界为毛这样美丽,让人流连忘返?

  还不是因为有段香凝这种在床上热情奔放,爽了就要大声尖叫,说我要我要我还要——的真正女人啊?

  也唯有这种女人,才能激发起男人的热血,努力去改变世界,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美好。

  段襄可不知道,李南方是这样理解她对他的敌意的。

  只是听出他话里的毛刺后,双眸立即圆睁,抬手就重重拍在了轮椅扶手上。

  李南方更不高兴了,抢在她张嘴怒叱什么之前冷冷地说:“有本事,你跳起来过来打我。我保证不还手。”

  “李——”

  段襄咬牙切齿,刚吐出这个字,就听到砰地一声轻响。

  却是段老放下了茶杯。

  这个声音不是太响,但却像炸雷那样在段襄头上轰然炸响,下意识看向了段老。

  段老的寿眉微微皱了下,淡淡地说:“叶沈说的没错。等。无论等来的是什么,都得等。”

  既然段老明显在支持李南方,段襄还敢说什么?

  唯有用力抿了下嘴角,低下了脑袋。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段福。

  他快步走到段老身边,低声说:“十三个人。军情处的王处,国安的张局,最高警卫局的荆红局长,大理军区的刘司令,国防海外间谍司的陈司长。”

  从年轻时就陪伴段老左右的段福,每次向他汇报情况时,都是这样的言辞干练,不带任何的废话。

  有十三个人登门拜访,段福只说出了其中五个。

  肯定的是,其他八个人也是来头很大的。

  可他们还没有资格,让段福把他们介绍给段老。

  “终于来了。好,很好。”

  段老深吸了口气,缓缓地说:“二代,替我去迎接下各位领导。段福,去吩咐厨房送两桌菜过来。他们披星戴月的赶来,肚子也该饿了。”

  段老不愧是段老,家里摊上这么大事了,在多个华夏顶级强力机关部门老大联袂来访时,还没忘记给他们准备餐饮。

  这也说明了,段家是多么的坦荡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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