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男人,也不想属于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追求,这是本性使然。

  高飞这种大男子主义强烈的货色,自然更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了。

  但杜子康刚才那番话,却让他慢慢明白了一个道理:他其实比起王晨来说,更加自私,只是因为他男人的自私,以至于完全忽视了别人的感受。

  可是,他离开王晨后所做的那一切,就是错误的吗?

  为了解红颜,去跟1973对抗,真的是一种脑子过热的愚蠢行为?

  难道说,就该为了绝大多数人的利益,就眼睁睁看着那个本来命运多劫的女人,去死--这才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利益,跟眼光?

  到底哪一种,才是正确的?

  高飞眼神里全是满满的迷茫,看着杜道长问道:“你要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做?”

  杜道长低低叹了口气,反问道:“还能回到从前吗?”

  “还能回到从前吗?”

  高飞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猛地一个激灵:是啊,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时光不会倒流,凡事只会按照已经发生的轨道继续往下发展。

  比方他已经改变了莫邪征东,让陈果果怀了他的孩子,帮沈银冰成为了贪狼狼主,直接造成了他跟王晨离婚--更是为了解红颜,跟1973形成了当前不死不休的局面。

  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再也无法回到事情的开始,就算他迷茫,他考虑自己到底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那又怎么样?

  既然已经做了,已经走上了某条道路,那就必须得走下去,不论成败。

  或者干脆说,目前他已经无路可退,因为1973针对他的大网已经徐徐张开,他的反击计划,也在按照他的意思逐渐进行着,破军始终在旁边虎视眈眈,解红颜的生死就取决于明天--假如这时候他还在反思对错的话,那就未免太傻了。

  “我知道了,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高飞长长松了一口气,对杜道长说:“我会告诉王晨,我会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可以是杜子康,也可以是我,一切都取决于她,绝不会去干扰她。不过,她要是选择我的话,那就得考虑到我现在的麻烦。”

  “这是你们两个人的问题,我们外人帮不上忙。”

  杜道长微微一笑,说道:“我今天让你来的第二件事,就是请你参加在明天,本观建成一千三百年的周年庆典。”

  白云观到现在为止,已经存在了一千三百年,追溯到大唐帝国时期,可谓是历史久远,今年恰逢一千三百年周年时,这个庆典自然是得大庆特庆了。

  为了这次庆典,白云观早在年初就开始做准备,更是邀请了一大批观礼嘉宾,其中有高官巨商,海外华人,涉及三教九流--总之,这些能够被白云观特别邀请的嘉宾,都是很有面子的,毕竟白云观在华夏有着极为特殊的地位。

  如果是放在平时,高飞要是被邀请来参加庆典观礼,肯定会感觉倍受荣幸,不管他关不关心本土最正宗的传统文化,这都是一种地位被高级阶层认可的证明。

  可问题是,明天就是沈银冰大婚的日子了,高飞如果不去参加的话,解红颜差不多就会被当作是‘祭婚’的牺牲品,被残忍的杀死。

  所以别说是杜道长邀请他来观礼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他也得必须有赶回冀南。

  “我非常感谢杜道长你的盛情相邀,也肯定会备份薄礼以表寸心。”

  高飞想都没想,客气的道谢后说:“但很抱歉,我明天不能来观礼了,还请杜道长多多包涵。”

  “哦,高先生你有事?”

  杜道长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露出了不快的神色。

  依着老杜在华夏当前的特殊地位,他能够亲自邀请像高飞这样的人来观礼,从场面上来说,高先生得感到万分荣幸才对。

  可是高飞却委婉拒绝了他的邀请,这让他感到很没面子,有些不高兴也是很正常了。

  “真的很抱歉,还是为了解红颜。如果我明天不能回到冀南,她就会被人杀死。”

  高飞说着,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冲杜道长点头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他觉得没必要跟杜道长解释沈银冰的事,因为就算是说出来了,那又有什么用啊,难道老杜能帮他制止沈银冰发疯,放掉解红颜?

  杜道长的面子的确足够大,但仍然没大到能影响沈银冰,影响1973的份上。

  而且他临走时所说的这番话,也隐隐透出了某种意思:为了解红颜,我连神秘庞大的1973都不惜招惹了,又怎么可能在她生死相关时,留在这儿观礼呢?

  “唉。”

  高飞刚走到门口,掀起芦苇帘子正准备出去时,背后却传来杜道长的一声叹息,接着缓缓说道:“你,为了解红颜,真的不惜去做任何事?”

  高飞转身,看着他:“你觉得呢?”

  杜道长没有回答,就像一个八卦爱好者那样,继续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如果现在遇到危险的是王晨,你还会不会这样做?”

  “会。”

  高飞没有犹豫。

  杜道长淡然一笑,再次问道:“是不是,你身边所有女人,不管她是谁,不管为了她能招惹什么样的麻烦,你都会不顾一切的帮她去解决问题,对不对?”

  “就是这样。”

  高飞也笑了,说道:“杜道长,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回答,有些不真实?”

  “的确是这样。”

  杜道长坦然承认,说道:“这些年来,根据我对世俗感情的顿悟,我觉得人的感情,其实就像某些资源那样,是极其有限的。一个男人,只会把全部的感情,投放在一个女人身上。这就像是地上的蒲团。”

  老杜说着,抬手指着高飞刚才坐过的蒲团,打比方道:“蒲团就是男人,而坐在蒲团上的人就是女人。一个蒲团只能坐一个人,如果两个,甚至更多人的都坐在蒲团上,那会是一种什么样子?”

  在杜道长发表他对世俗感情的顿悟时,高飞有种奇怪的感觉:你一个连老婆都没有老道士,懂得什么世俗间的男女感情?这个老杜,貌似很关心我这方面的问题,今晚他吃的很饱吗?

  想了想,高飞说:“一个蒲团,其实可以坐很多人的。比方我刚才坐过那个蒲团,但在我走了后,不代表以后就没有人再去坐它了吧?”

  杜道长沉默,很久后才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对你身边的每一个女人,你都非常的在乎--就是你跟其中某一个在一起的话,那么你心里就只有她,全心全意的去对她。这些女人,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不会因为她们不同的身份,有什么高低之分。”

  高飞笑了下,没有说什么,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跟一个不能娶老婆的老道士谈论男女感情的事儿,的确有些怪怪的感觉。

  而且他也能敏锐的捕捉到,老杜说到后来时,无意中扫了他一眼时的眼神,竟然是很温柔的……

  高飞不介意,甚至很喜欢别人看他时的眼神,是充满了温柔的,比方他那些女人,但当这个人是杜道长后,他还是觉得心里发毛。

  “唉。”

  杜道长的一声幽幽的叹息声,在高飞放下芦苇帘子后,又从屋里传了出来,就像空守孤炕好多年的深闺怨妇,让高飞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赶紧快步走向了别院门口。

  高飞在来白云观的路上,曾经下过一阵十几分钟小雨,他在来到山门前时,残阳又露了出来,来到别院中时,天刚擦黑。

  现在天早就黑透了,而且也没有星星啊月亮啥的,看来又阴天了,不过从后山吹来的风却很凉,估计是别处有下雨的地方了。

  或许是为了营造某种超俗的气氛,比方杜道长所住的精舍中,没有现代化照明设备,而是用油灯,别院中也是这样,没有任何的灯泡,但从别院门口到精舍门口的这条鹅卵石小道,在黑暗中却是很显眼的,就算没有照明,也不会走错路。

  出于以前的某种职业习惯,高飞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总会下意识的观察周遭环境,心中飞快演算着假如遇到危险,他该从哪个方向撤退,又该凭借哪些东西作掩护等等。

  所以在进来时,高飞就注意到杜道长所住的这所别院,面积很大,估计至少也得占地两亩,别院内到处都是样式古朴的小假山,青翠欲滴的竹子,还有三个小池塘,一个可以供人坐在里面观景的小亭子。

  这个别院,在很早的时候就存在了,是历代白云观观主清修、坐镇之地,大气,古朴,幽雅,还稍稍带着一些沧桑。

  总之,这所别院是个好地方,因为气场等东西的不同,是个修身养性的绝佳之地,这要是拿出去拍卖的话,绝对是个让人瞠目结舌的天价。

  对此,高飞却没太多兴趣,他只想快点离开别院,然后驱车直接返回冀南,应对明天沈银冰的婚礼。

  可以肯定的是,只要高飞参加沈银冰的婚礼,解红颜绝对就能获救。

  对此,高飞有着笃定的信心,毕竟沈狼主劫走解红颜,只是利用她来胁迫高飞参加婚礼,让他尝到某些痛苦罢了。

  女人,不管多么不一般的女人,在对待感情上总是这样疯狂,不计后果。

  从沈银冰那儿救出解红颜,这没有任何的难度。

  关键是,他救出解红颜后,该怎么安置她,才能躲过1973那些人。

  到底把解红颜安置在哪儿,才是最安全的?

  高飞到背着双手,低头心里想着这些,沿着鹅卵石小道缓步前行,在经过一个小池塘时,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忘记那地方了!

  地下楼兰。

  地下楼兰,绝对是最适合安置解红颜的地方!

  有莫邪征东在,别说是1973了,就算比1973还要更强大的部门,又怎么可能闯到地下楼兰呢?

  想通了这个问题后,高飞感觉浑身轻松,抬头张嘴刚要吐出一口气时,却又蓦然呆住:我怎么还没有走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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